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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家暴


  夜里的停車場像口巨大的冰窖,齊雨兒把座椅放倒,蜷縮著身體。車窗上很快凝起白霧,她用手指劃著自己的影子,劃到一半就劃不下去了 —— 眼淚落在手背上,燙得像火。她想不通,那個無條件對她好的人,怎么會因為一句玩笑話,變得如此陌生。

  后半夜開始刮風,狂風大作。齊雨兒裹緊身上的短上衣,還是冷得發(fā)抖。她想了想,自己沒有可以投奔的人,并且她認為這件事太丟人,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沒帶身份證也不能去酒店住......

  天亮時風停了,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忽然覺得很累。她拉開車門,腳剛落地,就看見汪凱站在電樓道門口,手里捏著她的鑰匙,眼下有濃重的青黑。

  他沒說話,只是把鑰匙遞給她。齊雨兒接過時,指尖碰到他的手,冰涼的,像停車場的水泥地。進家門后,齊雨兒脫下那件短上衣扔進了垃圾桶里,脫下黑色緊身褲拿起剪刀,在褲子上被剪了道長長的口子甩到地上,像道猙獰的傷疤。

  汪凱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齊雨兒沒說話,只是盯著垃圾桶里的衣服,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這個夜里徹底碎了,再也拼不回去。

  03

  此刻趴在地板上,額頭的痂被冷汗浸得發(fā)疼,汪凱偶爾的溫柔,永遠抵不過他爆發(fā)時的暴戾。她閉上眼,聽著臥室里傳來的鼾聲,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有些傷害,從來不是一句 “對不起” 就能抹平的。

  齊雨兒把膝蓋抱得更緊了些,額頭的傷口在冰冷的空氣里泛著鈍痛。地板的寒意順著運動服的布料往上爬,鉆進骨頭縫里,凍得她牙齒忍不住打顫。客廳的掛鐘秒針咔噠咔噠地走,像在數(shù)她心里翻涌的念頭。

  她不是沒想過離婚。剛才額頭撞在地板上的瞬間,刺痛的像根針,猛地扎進腦子里。可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丁市空蕩蕩的街道壓下去了。她在這座城市沒有家,父母家回不去,離婚了,連這間吵過架、流過血的房子都住不起。上次冷戰(zhàn)時蹲在路邊的無助感又涌上來,比地板的寒意更刺骨。

  不能離。她咬著下唇,嘗到點淡淡的血腥味。但也不能再這樣下去。肋骨被踹的地方還在疼,抬手摸了摸,皮膚底下像塞了團滾燙的棉花,一碰就抽著疼。得想辦法,像解數(shù)學題那樣,找到公式,避開陷阱。

  她開始在腦子里過汪凱動手前的樣子。第一次是因為緊身褲,那天他喝了半斤白酒;這次是從老家回來,飯桌上父親又提要錢,汪凱沒發(fā)作,只是把酒杯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他的火氣不是憑空來的,像堆干柴,總得有根火柴點燃他。

  齊雨兒蜷著腿,把臉埋在膝蓋里。得記下來,像記工作臺賬那樣,把每次他發(fā)脾氣的前因后果都寫清楚。下次看到苗頭,就躲遠點 —— 他喝酒時,她就去臥室待著;父親打電話來,她就走到樓道接;異性約她,先問汪凱的意思,哪怕心里不舒服。

  還有他的軟肋。齊雨兒想起汪凱母親拉著她的手說 “小凱就是嘴硬,心軟”?;蛟S可以從老人那里入手?不直接說挨打,就說兩人總吵架,讓婆婆勸勸他。老人的話,他多少得聽點。

  她還得學著 “服軟”。以前總愛跟他爭對錯,緊身褲那次,她要是不說 “你無理取鬧”,而是低頭說句 “下次不穿了”,會不會就不會被趕出去?這次從老家回來,她要是遞杯熱茶照顧照顧他,而不是跑出去約朋友喝酒,也許就不會挨那兩腳。齊雨兒摸了摸額頭的傷口,疼讓她清醒 —— 在絕對的力氣面前,道理不值一文。

  客廳的冰箱突然嗡了一聲,嚇了她一跳。她抬頭看了眼臥室門,門縫里的光還亮著。得攢點錢,她想。上次蜜月旅行,她知道汪凱的工資卡密碼,他嫌麻煩,讓她管著家里開銷。以前總想著兩人的錢一起花,現(xiàn)在得偷偷存點私房錢,萬一他又動手,至少能自己躲出去,不用看他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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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變成暗褐色的印記。齊雨兒伸出手指,輕輕劃了劃,像在描摹一道疤。她不想朋友們知道這件事,知道了肯定要鬧,鬧到最后,要么是汪凱更生氣,要么是逼她離婚 —— 這兩條路,她都不想走。

  不爭氣的流著淚,還是回想著汪凱的好。那些日子不是假的,只是被后來的戾氣蓋了層灰。她得把那層灰擦掉,哪怕用點笨辦法。

  汪凱的鼾聲又變了調(diào),像是要醒。齊雨兒趕緊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等臥室里的動靜小了,她才慢慢睜開眼,在心里把計劃又過了一遍:躲苗頭、哄著他、存點錢、找機會讓婆婆敲敲邊鼓。

  這些辦法聽起來有點窩囊,但齊雨兒知道,她要的不是痛快,是在這間屋子里,能安穩(wěn)地睡在床鋪上,不用再怕地板的寒意,不用再摸額頭上的傷口。

  天快亮時,客廳的窗簾透進點微光。齊雨兒慢慢直起身子,膝蓋麻得站不住,她扶著沙發(fā)沿,一步一步挪到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人臉色慘白,額頭纏著塊臨時找的創(chuàng)可貼,眼睛底下是青黑的。她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水珠順著下巴滴下來,落在洗手池里,濺起細小的水花。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輕聲說:“會好的?!?不是說給別人聽,是說給那個在地板上凍了一夜,卻沒垮掉的自己聽。然后她拿起拖把,開始一點點擦去地板上的血跡 —— 就像她要做的那樣,把那些糟糕的痕跡,一點點擦掉,哪怕需要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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