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菠蘿為禮,暗提禍?zhǔn)?/h1>
晨霧還未散盡,淮西根據(jù)地的營地上已響起了士兵操練的吶喊聲。洛天一身玄甲,立在翡翠宮工地旁的高臺上,目光掃過那些被晨光映得泛著碧色的翡翠墻磚,眉頭卻不自覺地蹙了起來——自昨日那場“殺李師師”的戲碼結(jié)束后,他左眼皮就總在莫名跳動,時而輕顫,時而急促,擾得他一夜未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他抬手按了按眼瞼,低聲自語,語氣里滿是疑慮。在玄黃世界時,他曾隨易楓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險境,每逢大事發(fā)生前,總會有類似的“預(yù)兆”。如今眼皮不停跳動,絕非偶然,定是有什么隱患正在悄然滋生,只是他暫時還未察覺。
他轉(zhuǎn)身招來兩名心腹親兵,聲音冷得像晨霧中的寒霜:“你們立刻去查,最近根據(jù)地內(nèi)外有沒有異常動靜——尤其是外來的行商、游醫(yī),還有負責(zé)運輸物資的隊伍,都要仔細盤查,看看有沒有人在打探翡翠宮的消息。”
“是!”兩名親兵抱拳領(lǐng)命,轉(zhuǎn)身快步離去。洛天則繼續(xù)盯著翡翠宮,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刀柄。他越看那座宮殿,心中的不安就越強烈——白玉堂只覺得翡翠是玄黃世界的普通建材,卻忘了這是在宋朝亂世,一塊巴掌大的翡翠都能讓人為之瘋狂,更何況整座用翡翠筑成的宮殿?
若消息泄露,金國、南宋、西夏那些勢力,定會像聞到血腥味的狼一樣撲過來。到那時,別說易軍要陷入重圍,就連剛安定下來的根據(jù)地百姓,都要再次陷入戰(zhàn)火。想到這里,洛天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猛地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工程監(jiān)工喝道:“傳我命令,立刻停工!讓所有工匠和士兵集合,帶上油漆、石灰粉,還有黏土,到翡翠宮前集合!”
監(jiān)工雖不解其意,卻不敢違抗洛天的命令,立刻吹響了集合的號角。半個時辰后,數(shù)百名工匠和士兵扛著木桶、抱著布袋,整齊地站在翡翠宮前,看著洛天,眼中滿是疑惑。洛天走到眾人面前,指了指那些泛著光澤的翡翠墻磚,沉聲道:“這座宮殿用翡翠建造的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從今日起,所有人都要動手,用這些灰黑色的油漆、石灰粉和黏土,將翡翠墻磚全部覆蓋,讓它看起來和普通的石頭宮殿一模一樣?!?br />
“將軍,這……這太可惜了吧?”一名老工匠忍不住開口,看著那些晶瑩剔透的翡翠,滿臉心疼,“這些翡翠都是上好的料子,涂上油漆和黏土,豈不是暴殄天物?”
“可惜?”洛天冷笑一聲,眼神掃過眾人,“若是消息泄露,金國大軍殺過來,別說這翡翠宮,咱們整個根據(jù)地都會被踏平,弟兄們和百姓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到那時,你們還覺得可惜嗎?”
這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雖不知道翡翠的真正來歷,卻也清楚亂世的兇險,一旦被強敵盯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洛天見眾人不再反駁,便繼續(xù)下令:“工匠負責(zé)調(diào)配油漆和黏土,務(wù)必涂得均勻,不能露出半點翡翠的顏色;士兵負責(zé)搬運材料,協(xié)助工匠施工,日落之前,必須將翡翠宮的外墻全部覆蓋完畢!”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人立刻行動起來。工匠們將灰黑色的油漆與黏土混合,調(diào)成粘稠的糊狀,用刷子一點一點地涂在翡翠墻磚上;士兵們則扛著木桶穿梭在工地間,時不時用石灰粉填補縫隙,確保沒有一絲碧色透出。油漆的刺鼻氣味與石灰的粉塵彌漫在空氣中,原本光彩奪目的翡翠宮,漸漸被一層灰黑色的“外衣”包裹,看起來和普通的夯土石頭宮殿別無二致,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驚艷與奢華。
就在眾人忙碌之際,之前被洛天派去探查的兩名親兵快步跑了回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將軍!查到了!在根據(jù)地東南方向的官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三撥形跡可疑的人——一撥像是金國的細作,帶著不少空的貨箱,似乎在打探什么;另外兩撥穿著南宋商人的服飾,卻總在營地外圍徘徊,還偷偷畫了營地的地形圖!”
洛天心中一緊,還好他察覺及時,若是再晚幾日,翡翠宮的消息怕是就要被這些人傳出去了。他立刻對親兵道:“你們立刻帶一隊騎兵,將這三撥人全部控制起來,仔細審訊,看看他們有沒有把消息傳出去,也問問他們背后還有沒有其他同伙。記住,動作要快,不能驚動其他人!”
“是!”親兵領(lǐng)命離去。洛天站在已被涂成灰黑色的翡翠宮前,看著忙碌的工匠和士兵,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抬手摸了摸依舊在輕顫的左眼皮,心中暗道:這眼跳的預(yù)兆,總算是化解了一半。
夕陽西下時,翡翠宮徹底變了模樣?;液谏耐鈮υ谀荷酗@得沉穩(wěn)而低調(diào),再也看不出半點翡翠的痕跡。洛天繞著宮殿走了一圈,確認沒有遺漏后,才對監(jiān)工道:“后續(xù)要安排人定期檢查,若是油漆脫落,要及時修補。另外,嚴禁任何人向外提及翡翠宮的真相,若是有人敢泄露消息,按軍法處置!”
監(jiān)工連連點頭:“將軍放心,屬下一定嚴格把控,絕不讓消息泄露出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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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嗯了一聲,抬頭望向易楓大軍歸來的方向。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應(yīng)對之策,等易楓回來,定會為翡翠宮的事動怒。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玄黃世界的秘密,護住易軍的根基。只要能避開這場無妄之災(zāi),就算被易楓責(zé)罰,他也認了。
夜色漸深,營地的燈火漸漸亮起。洛天站在高臺上,看著被夜色籠罩的翡翠宮,又望向遠處漆黑的官道,眼神依舊銳利如刀。他知道,金國、南宋、西夏那些勢力,絕不會輕易放棄對根據(jù)地的窺探,往后的日子,只會更加兇險。但他會守在這里,用手中的刀,護住易軍的每一寸土地,守住玄黃世界的秘密,等易楓帶著大軍歸來,共同應(yīng)對這場亂世的風(fēng)雨。
晨露還沾在窗欞的竹紋上,李師師正坐在桌邊,小心翼翼地給白玉堂后背的傷口換藥。昨日那場竹林里的生死驚魂還未完全散去,她指尖的紗布都帶著幾分顫抖,生怕觸碰到傷口,讓白玉堂再受疼。
“嘶……”白玉堂倒抽一口涼氣,卻還是強撐著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么,比當(dāng)年在玄黃世界闖秘境時輕多了?!?br />
他話還沒說完,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李師師猛地抬頭,見洛天一身玄甲立在門口,手中還提著一個竹籃,眼神瞬間繃緊,握著紗布的手不自覺攥緊,語氣里滿是警惕:“你……你來做什么?”
洛天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檻外,目光掃過白玉堂后背的傷口,又落在李師師緊繃的臉上,語氣比往日緩和了幾分:“昨日之事,是我行事太過魯莽,嚇到了李姑娘,也誤傷了玉堂。我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