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間煙火?葉子214
葉子望著他眼底翻涌的痛苦與血絲,猛地伸手拽起他的頭,雙手捧住他的臉,指腹擦過他滾燙的皮膚。
她太清楚他此刻的失控,也懂他心里的翻江倒海,可愛情從來不止兩個人的事——是家族的根基,是后輩的安穩(wěn)。
他們生在孟家,養(yǎng)在孟家,就注定要為這棵大樹添磚加瓦,不能讓它在風(fēng)言風(fēng)語里飄搖。商場如刀光劍影,任何一點瑕疵都能成為別人攻擊的把柄,她賭不起,孟家更賭不起。
她心疼他,可這已是最優(yōu)解。一想到和他并肩站在人前,背后那些竊竊私語會像針一樣扎向孟懷瑾和付聞櫻——那對把她捧在手心、驕傲了一輩子的人,她就如芒在背。
恩將仇報的事,葉子做不出來。
李正嚴(yán)跪在她面前時,她腦海里閃過的全是孟宴臣的臉。她曾以為自己對他只有依賴,從沒想過愛,可此刻看著他碎裂的模樣,才驚覺心臟也在跟著抽痛。
只是這點痛,撐不起往后要面對的驚濤駭浪。李正嚴(yán)有什么不好?家世、能力、智商樣樣拔尖,這樣的人,怎么會讓她不動心?她不是沒想過動搖,可話到嘴邊,終究是咽了回去。
孟宴臣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俯身輕輕吻上她的唇,氣息交融間,聲音輕得像嘆息:“葉子,你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只是這點愛意,撐不起往后的風(fēng)雨,是嗎?”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你在意別人的眼光,大過在意我……可留在我身邊就好,讓我愛你就好。別和李正嚴(yán)在一起,求求你……”
葉子坐起身,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
她重新抱住他,把臉埋進他的肩膀,聲音悶悶的:“孟宴臣,我這兩年也不好過。是我世故,是我薄情,是我想得太多……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被人議論,不想爸媽抬不起頭?!?br />
她頓了頓,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和李正嚴(yán)在一起,對孟家是最好的。他家里從政,他自己也是如此,實力擺在那里。你說他找的人像我,或許正是因為他心里有我,往后才會珍惜?!?br />
“而你對我……”
她輕輕推開他一點,看著他的眼睛,“是從小到大的習(xí)慣,是兄妹情里生出的占有欲,不是愛情。你回頭想想,咱們之間,除了這些,還有什么?”
“你首先是孟家的繼承人,才是孟宴臣?!?br />
她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下面那么多人等著吃飯,你是總裁,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扛著千斤重?!?br />
孟宴臣用力把她摟進懷里,頭抵著她的發(fā)頂。他出奇地平靜,可心里的痛卻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來。
他知道葉子說的都是真的,可愛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說放就放?他就是愛她,控制不住的那種。他承認(rèn)自己偏執(zhí),承認(rèn)那病態(tài)的占有欲,可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她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像病了,看到別的女人只會覺得厭煩,甚至連碰一下都覺得惡心。就像被她下了蠱,這輩子,大概是解不開了。
孟宴臣雙臂緊緊箍著葉子的背,臉埋在她頸間,細(xì)碎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聲音喑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孟宴臣瘋了……真的克制不住了。
葉子,孟宴臣中了你的毒,這輩子都解不開了?!?br />
他的指尖用力掐進她的腰,“我每天都像被丟進油鍋里炸,活得像具行尸走肉,你真的忍心嗎?”
葉子在他懷里用力回抱,心口像被巨石碾過,疼得喘不上氣。這幾年能說的勸解、能熬的心靈雞湯,她早就說盡了,可他還是陷在里面。
她早從孟宴臣的助理那里聽過他的狀況——整夜失眠,眼底的紅血絲像蛛網(wǎng),她原以為把他推上那個位置,壓力能磨平些念想,卻沒想到反而成了更深的執(zhí)念。
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終于忍無可忍地推開他,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孟宴臣,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啊!事到如今,怎么做才能不傷害爸媽,不委屈你,也不耽誤我和李正嚴(yán)?你說啊!”
她跪坐在床上,雙手捧起他的臉,目光掃過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那副總把他眼底的洶涌藏得極好的眼鏡。
她咬著牙命令:“把眼鏡摘了。”
葉子的手有些發(fā)顫,卻還是猛地將眼鏡摘下來扔到一邊。看清他眼底的模樣時,她的心跳驟然停了半拍——那里面翻涌著瘋狂、痛苦,還有一種近乎毀滅的偏執(zhí),讓她瞬間心驚:事情徹底失控了。
李正嚴(yán)那張照片,顯然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瞥見他手邊那枚被奪過又留下的戒指,眼淚突然決堤,聲音碎成一片:“到底該怎么辦……才能讓咱們都好過一點?”
她抓著他的手臂,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孟宴臣,你瘋了,我也快瘋了……咱們到底該怎么辦?”
“爸媽收養(yǎng)我,把我當(dāng)親生的疼,難道到頭來,要讓我落個白眼狼的名聲,讓他們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嗎?”
她的聲音里全是絕望,淚水砸在他的手背上,滾燙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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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望著葉子滿臉的痛苦,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聲音里帶著近乎虔誠的篤定:“葉子,你不是白眼狼,從來都不是。你三觀正,心又軟,怎么會讓爸媽被人戳脊梁骨?”
他喉結(jié)滾動,眼底燃起一絲希冀,“你怎么知道爸媽一定不同意?你和李正嚴(yán)連家長都沒見,根本不算數(shù)的。”
他抓住她的手,力道緊得嚇人:“跟他分了好不好?你不結(jié)婚,我也不結(jié),咱們就這樣在一起,行不行?”
瘋狂的吻接踵而至,落在她的唇上、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