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忽然就開竅了。

  “東旭，你不會是真要把媽送回鄉(xiāng)下去吧！”

  “易中海，你打的啥主意別說我不知道，你們這是真要逼死我呀！”此時的賈張氏沒有吵也沒有鬧。臉色陰沉，瞇著三角眼看著易中海和賈東旭。

  “東旭，這么多年，媽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給你找了媳婦成了家，現(xiàn)在日子有點難過了，你就想著把媽送回鄉(xiāng)下去了？”

  “易中海，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不信沒辦法，解放前那么難得日子都過來了，這會這已經(jīng)很好了！為什么你們都打著主意把我送回鄉(xiāng)下去？”

  “我都多少年沒干過農(nóng)活了？我到了鄉(xiāng)下怎么活？”

  易中海和賈東旭都沒說話，易中海在喝水，賈東旭盯著桌面，不知道在看啥！

  沉默了有三分鐘！

  “老嫂子，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從傻柱娶媳婦開始，這院子里就有人盯著咱們兩家人！我跟東旭外頭買糧食兩三年了吧，從沒出過問題，咋就這回出了事了？公安跟我們前后腳把賣糧的抓了！”

  “我跟東旭剛出拘留所都沒到家就被人打斷了手腳！這是那幫人報復呢！”

  “這次剛想出來一個辦法，捐款大會開到一半，王霞就來了！老劉，老閆的管事大爺也被撤了，給你家捐款捐糧的路子也徹底絕了！”

  “你敢保證，東旭我們?nèi)ズ谑续澴邮匈I糧沒人舉報嗎？要是再抓住，可就不是拘留能解決的了！”

  “這個時候，你說吧，去哪弄糧食！只要您有辦法，就不用回農(nóng)村了！”易中海說了一大堆。基本上算是說清楚了事情的本質(zhì)，但是他一點辦法沒有！心中想過的手段不敢用。

  賈張氏肉眼可見的沒了精神。

  “哎，沒想到到頭來還得是我去吃苦受累！”說著忽然坐直了，扭頭看秦淮如。

  “老嫂子，淮如還懷著你賈家的骨肉呢！”易中海撇了一眼秦淮如對賈張氏說。

  賈張氏定定地看著秦淮如的肚子，又看了看棒梗。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行，我暫時回鄉(xiāng)下，但是明年東旭工級升上去了，我就回來！”

  “東旭，媽歲數(shù)大了，真的干不動鄉(xiāng)下的活計了，明年開了春升了工級就來接媽回城好不？”

  “放心吧，老嫂子，到時候不用東旭張羅，我就催著他去接你回來！”易中海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心里在想：“呵呵，回了農(nóng)村，再想進城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媽，就這半年時間，您回去了，正好趕上收秋，在村里好賴的公社也會管飯的，不是說集體食堂吃飯管飽嗎？您回去了可能比在家吃的還好！”

  “嗯，你說的好像是，前幾天我回去要糧食的時候在食堂吃了一頓，飯是不錯！可是，地里的活也不輕松呀！”賈張氏倒是沒有之前那么胡攪蠻纏。

  賈張氏，并不是傻，那只是生存的手段而已。事不可為的情況下只能是接受。痛痛快快答應了，后邊的路才不會堵死了！

  “行了，老嫂子通情達理，你放心吧，明年淮如坐月子之前就讓東旭把你接回來！”

  “東旭，這兩天過節(jié)了，買點好的，給你媽補補，把你媽的衣服啥的收拾收拾，我找你師兄禮拜天把你媽送回去！”

  “那，老嫂子你們就歇著吧，我就回去了！”

  易中海，劉翠蘭出門回了家，賈張氏起身關(guān)上門！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在了賈東旭臉上！

  賈東旭都傻了！怎么茬？怎么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媽？您這是為啥呀！”

  “為啥？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誰是你的親人，誰會真的對你好！易中海忽悠你你就決定把你親媽送回鄉(xiāng)下吃苦！”

  “易中海按的什么心你不會不知道，怎么他說什么你就聽什么？我告訴你東旭，你給我記住了，你姓賈，他姓易，如果不是為了他那點家底能給我孫子留下，我會讓你拜他為師？那個老絕戶沒有一點好心眼子你知道嗎？”

  “以后跟他說話辦事過過腦子！明年春天的工級考核你應該是可以升到二級工了。這么多年你一直升不了級，我懷疑就是易中海搞的鬼，但是我又不會你們工作的玩意，沒有證據(jù)而已！”

  “咱們娘倆當年孤兒寡母的如果沒有老絕戶幫忙，咱們也到不了今天，但是你記住，他是為了讓你給他養(yǎng)老！他幫咱們家，咱們家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邊上的秦淮如聽見這話，看了賈張氏一眼，又看了看賈東旭。乖著棒梗沒說話。

  “你記得，不管易中海跟你說啥，做啥承諾，你都記得，你是賈家的男人，你爹叫賈富貴！記住了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子甩了過去！

  “記住了，記住了，怎么還打？”

  “秦淮如，好好照顧東旭，好好照顧棒梗，還有就是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大孫子給我生下來，要不然，就把你也趕回農(nóng)村去！”

  “您放心吧媽，我會把家照顧好的，明年開了春東旭升了工級就接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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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累了一天了，睡覺吧！”說完賈張氏就上炕了。賈東旭和秦淮如回了自己屋。

  聽著隔壁的哼唧聲，賈張氏躺在炕上無聲落淚，枕頭很快就濕了！看來是再混蛋的玩意也有傷心的時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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