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任務地點群獸襲來
那荒獸沖出來,大哈把盾牌一立,荒獸撞得暈頭轉向,大哈趁機掄起長刀,咣咣幾下砍在荒獸腿上,那荒獸嗷嗷叫著倒地,被大哈上去一刀解決了。他呼哧呼哧喘氣,看著地上的荒獸,咧開大嘴笑了。
默默不用陳淵說,看到遠處有落單的,直接拉弓就射。他的箭越來越準,經常一箭斃命。偶爾有沖近的,他也會冷靜地拔出短刀,配合著腳步,幾下子解決掉。
陳淵就在旁邊看著,關鍵時刻才出聲指點一下,或者出手幫一下。他看著這三個隊友,從最開始的手忙腳亂、嚇得臉白,慢慢變得像點樣子了,下手越來越狠,配合也默契了點。
他們殺一只荒獸花的時間越來越短,身上的血越來越多,但眼神里的害怕越來越少,那股狠勁兒越來越足。
每個人的氣血值都在一點一點往上爬。
終于,在又干掉一只從沙地里鉆出來的丑八怪之后,鴛鴦興奮地大喊:“淵哥!我氣血值108了!”
大哈摸摸頭:“俺...俺也108!”
默默檢查著弓弦,低聲說:“一樣?!?br />
陳淵看看自己的,215。他殺得多一點。
“好!都能獨當一面了!”他難得夸了一句。
三個人一聽,用力的挺起胸膛,覺得渾身是勁兒,好像再來個十只八只也不怕了。
又走了一陣,太陽掛在天邊,變得紅彤彤的,風也更冷了。
前面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山坳子,入口像一張歪嘴,看著就讓人不舒服。地上的碎石頭越來越多,還看到一些破破爛爛的布條子掛在枯樹枝上。
“應該就是這兒了,黑風坳?!标悳Y拿出那張粗黃紙,對照著看了看。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收起剛才那點輕松,變得小心起來。陣型收緊,慢慢摸進山坳。
一進去,味道就變了。那股焦糊味和臭味里,混進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有別的說不出的怪味。
山坳里亂糟糟的,石頭都是黑的,好像被火燒過。地上,到處都是碎片!
甲胄的碎片,鐵的、皮的,被撕得一條一條,扔得到處都是。兵器的斷刃,長槍桿子折成好幾截,盾牌破得像爛木頭。還有更多黑褐色的污漬,潑灑在石頭和土地上,那顏色看著就讓人心里發(fā)毛。
就是沒有尸體。一具完整的都沒有。
只有一些碎骨頭渣子,白森森的,混在那些碎片和污漬里,根本分不清原來是什么。
四個人站在原地,看著這慘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風在山坳里打轉,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鬼哭。
鴛鴦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嘴皮子直哆嗦:“沒...沒了...一整個小隊...就...就剩這些了?”
“我靠,這也太恐怖了吧,一個都沒突出來啊,太慘厲了?!?br />
大哈緊緊抓著他的巨盾,手指頭捏得發(fā)白,喉嚨里咕嚕響,說不出話。
默默的眼神掃過那些碎片,最后停在一塊半埋在土里的鐵牌子上。他走過去,彎腰撿起來,擦掉上面的泥,露出模糊的字跡。又在地上撿起一個腕帶,是一個身份銘牌。
他默默地把鐵牌和腕帶遞給陳淵。
陳淵接過來,鐵牌子冰涼冰涼的。腕帶上面的名字和編號也都磨花了,但還能看出個大概。他仿佛能看到這個士兵最后時刻的樣子。
他心里像堵了塊大石頭,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彎腰,從腳邊又撿起一個,又一個...的身份銘牌,其他三人也反應過來,默默地散開,在一片狼藉中尋找那些散落的銘牌。
沒多久,陳淵手里就攥了一把冰冷的鐵牌子。足足十幾個。一個小隊,全在這兒了。
“狗日的荒獸...”鴛鴦紅著眼睛罵了一句,聲音帶著哭腔。
大哈喘著粗氣,像頭被激怒的熊。
默默把找到的最后一塊牌子放在陳淵手里,手也微微有些發(fā)抖。
“走吧,查查看四周......”默默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在他們心情沉重,又有點害怕的時候,山坳周圍那些黑乎乎的石頭后面,枯樹林子里,沙沙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哈立馬站起來,將大盾立在身前,警惕的看著四周。
那聲響一開始是一點點,然后越來越多,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
只見一個個黑影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一雙雙渾濁黃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亮起,模樣奇形怪狀,貪婪地盯著坳心里的四個人。低低的咆哮聲連成一片,密密麻麻,根本數不清有多少!
它們慢慢的圍了上來,露出尖銳的獠牙和利爪,把每一個地方都堵得嚴嚴實實的。
“我...我靠...”鴛鴦嚇得腿肚子直轉筋,聲音都劈了,“好多...太多了!”
大哈慌亂把巨盾挪動了一下,看著那數不清的眼睛,不知道防御那邊,結巴得更厲害了:“淵...淵哥!咋...咋辦!被...被包了!”
默默的臉也白了,手指緊緊扣著弓弦,關節(jié)凸出。
陳淵的心也猛地一沉,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他飛快地掃了一圈,起碼上百只!全是1級荒獸!
而在這群荒獸后面,一塊最高的石頭上,蹲著一只個頭明顯大一圈的荒獸!它的毛色更深,接近黑色,爪子像匕首一樣閃著寒光,黃色的眼睛里透著狡猾和兇殘。它正冷冷地看著他們,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