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兵初期苦練長槍
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劃過空氣,“編號9501至9600!歡迎來到血肉磨盤!我就是你們的新兵營的營長!從現(xiàn)在起,你們的命,不屬于你自己,屬于這道墻!”
接著出來一個侍衛(wèi),帶著他們七到八拐的來到一個倉庫一樣的宿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淵看著房間里的大通鋪,找了位置就躺下了,這一路太折磨人了。
鴛鴦也急忙在陳淵旁邊躺下,和著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其他的新兵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睡著了。
宿舍門被“哐當”一腳踹開,冷風像刀子一樣灌進來,把里面睡得東倒西歪的新兵們全驚醒了。
“起來!都給我滾起來!一群懶豬!” 炸雷一樣的吼聲在頭頂響起。
陳淵猛地坐起身,腦子還迷糊著,根本沒睡夠。外面天還是黑的,只有一點點灰蒙蒙的光,冷得要命。他和其他人一樣,手忙腳亂地套上那身硬邦邦的薄衣服,牙齒凍得咯咯響。
還沒等他們完全清醒,外面又傳來“咚!咚!咚!”的擂鼓聲,一聲接一聲,又快又急,吵得人心都要跳出來了。
“集合!快!集合!” 有人在外面聲嘶力竭地喊。
大家嚇壞了,慌里慌張地往外沖,你推我擠,好幾個人差點在門口摔成一團。
外面空地上,那個叫李魚的教官像根鐵柱子似的杵在那兒,臉黑得像鍋底。他手里拎著一根皮鞭,鞭子上還有暗紅色的點子,不知道是什么臟東西,看著就嚇人。
“列隊!站好!磨磨蹭蹭的想死嗎!” 他眼睛瞪得像銅鈴,掃過我們這群慌慌張張的新兵。
大家嚇得屁滾尿流,趕緊找位置站好,隊伍歪歪扭扭的。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瘦高個,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嚇軟了腿,穿鞋慢了一步,才出門。
李魚教官眼神一厲,手指頭猛地指向他:“你!過來!”
兩個老兵立刻沖過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那個還在發(fā)懵的同學從隊伍里拖了出來,按倒在冰冷的地上。
“啪!啪!啪!”
碗口粗的軍棍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屁股上,聲音悶得讓人心里發(fā)毛。
“啊——!” 慘叫聲劃破了凌晨的冷空氣,聽得所有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大氣不敢出,隊伍一下子站直了不少。
那個同學疼得臉都白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這才第一天啊!好多人都白了臉,腿肚子偷偷轉筋。
李魚教官像沒事人一樣,走到我們面前,聲音冷冰冰的:“在這里,慢,就是死。今天只是開胃小菜。”
“覺醒天賦之后才能開啟你們的身體里的氣血之力,相信有很多人已經(jīng)感受到這股力量了,但是要讓它如臂驅使的附著在兵器上,接下來你們就的死命的給我練,兵器沒有氣血之力,你們連荒獸那蘊含詭異力量的皮都破不開,知道嗎?!”
然后,他就讓新兵們開始練長槍。
那槍桿子是白蠟桿,又長又沉,丈二長,比兩個人還高。教官讓大家排成陣列,他一遍遍地喊:“刺!收!刺!收!”
動作必須一模一樣,胳膊抬多高,腳步邁多大,都有死規(guī)定。
陳淵一開始還好,練到幾百下的時候,胳膊就酸得像不是自己的了。虎口那里火辣辣地疼,肯定磨出水泡了。
陳淵咬著牙,感覺手心一滑,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水泡破了,血水混著汗,把槍桿都染紅了。可他不敢停,咬著牙繼續(xù)刺出去。
旁邊的鴛鴦更慘,臉皺得像苦瓜,每刺一下,腿就抖一下,槍尖亂晃。
李魚教官像鬼一樣溜達過來,看見鴛鴦那慫樣,冷笑一聲,猛地抬腳狠狠踹在他發(fā)抖的膝蓋彎上:“軟腳蝦!抖什么抖!荒獸撲過來的時候,你也這樣抖?正好跪下來給它當點心是吧!”
鴛鴦“嗷”一嗓子,差點跪地上,臉漲得通紅,拼命想站穩(wěn)。
練著練著,太陽出來了,又毒又辣。一個站在陳淵前面的同學,臉白得像紙,晃了兩下,“噗通”一聲直接栽倒在地,暈過去了。
李魚教官走過去,二話不說,拎起旁邊一桶還帶著冰碴子的冷水,“嘩啦”一下全潑在那同學頭上。
那同學一個激靈,猛地醒過來,嗆得直咳嗽,眼神還是蒙的。
“暈了?”李魚教官蹲下身,揪住他的頭發(fā),“在這里暈倒,就是死。不想死就給我起來!舉石鎖!兩個時辰!舉不完今天沒飯吃!”
那個同學被人架著,哆哆嗦嗦地去舉那兩個看起來死沉死沉的石鎖。
李魚教官轉過身,對著所有人吼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都給我看清楚!來到這里就是進了鬼門關!別把自己當人!練!往死里練!死在哪里都是死!練好了,說不定還能多拉幾個墊背的!”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天天都是這要命的長槍陣。
胳膊腫了又消,消了又腫,手上的血泡破了又起,最后結成厚厚的硬痂,死死粘在槍桿上,撕下來都帶著血絲。吃飯的時候,好多人手抖得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
鴛鴦天天晚上趴在硬板床上哼哼唧唧:“哎喲喂……我不行了……淵哥,我骨頭肯定散架了……我媽都認不出我了……”
陳淵也累,感覺身體跟散了一樣,但他發(fā)現(xiàn)只要他一直堅持,身體里總能透出一股微弱的勁兒,怎么也用不完,手里的槍也逐漸比別人穩(wěn)一點。
他刺出去的時候,帶著一股狠勁,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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