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怒海爭鋒 鋼鐵艦隊的咆哮與倭軍的內(nèi)斗
東京陸軍省的會議室里,煙霧像墨團般凝在半空,嗆得人喘不過氣。
多田駿捂著滲血的胸口,將濟南前線戰(zhàn)報狠狠拍在桌上,紙張邊緣被指節(jié)捏得發(fā)皺:
“八嘎!都快半個月了!我們投入五個精銳師團,傷亡超過四萬,連濟南的城墻都沒摸到!
陳峰的部隊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反而越打越強,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第九師團殘部指揮官吉住良輔斷臂處的繃帶早被血浸透,他攥著拳頭砸向桌面,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
“若不是后勤線被陳峰的游擊隊襲擾,若不是海軍遲遲不派艦艇牽制,我們早就拿下濟南了!
現(xiàn)在倒好,徐州方向的進攻也被卡住,我們成了天皇陛下眼中的‘廢物’,而海軍那幫人,還在渤海灣耀武揚威!”
“耀武揚威?”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海軍省參謀長高橋三吉帶著兩名副官走了進來,肩章上的金色錨鏈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戰(zhàn)報,掃了兩眼便嗤笑出聲:“吉住將軍,陸軍連‘裝備落后’的中國軍隊都打不過,還有臉說海軍?
你們在狼山被陳峰的半自動步槍打垮時,我們海軍正在炮擊煙臺,摧毀中國軍隊三個岸防炮陣地;
你們在濟南城外僵持時,我們的運輸船正滿載著搶來的糧食、布匹返回港口——這才叫‘戰(zhàn)力’,懂嗎?”
多田駿猛地站起身,胸口的傷口牽扯得他額頭冒冷汗,卻依舊咬牙反駁:
“海軍只會欺負百姓!我們陸軍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你們躲在軍艦上,連陳峰的艦隊在哪都不敢查,還好意思談‘戰(zhàn)力’?”
“查?”高橋三吉走到窗邊,指著遠處東京灣的軍艦剪影,眼中滿是不屑,
“陳峰的艦隊不過是些‘拼湊的雜牌’,連正規(guī)海軍編制都沒有,值得我們動用主力艦艇?之前陸軍節(jié)節(jié)勝利,海軍只能做輔助;
現(xiàn)在陸軍接連失利,正好讓天皇陛下看清——只有海軍,才能扛起征服中國的大旗!”
他從副官手中拿過一份文件,甩在多田駿面前:“這是海軍向天皇陛下提交的‘渤海灣征服計劃’——
調(diào)遣‘大和號’戰(zhàn)列艦、‘翔鶴級’航空母艦組成遠征軍艦隊,一個月內(nèi)摧毀陳峰的艦隊,沿著黃河逆流而上,直搗濟南。
到時候,我們會把陳峰的人頭送到陸軍省,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勝利’!”
吉住良輔看著文件上的“陸軍配合海軍登陸”字樣,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們根本不懂陸地作戰(zhàn)!黃河沿岸全是陳峰的防御工事,就算你們能突破海上防線,登陸部隊也會被打成篩子!”
“陸地作戰(zhàn)?”高橋三吉冷笑一聲,用手指點了點文件,“陸軍只需要負責清理登陸點的殘兵,剩下的交給海軍就行。
之前你們說‘海軍不懂陸地’,現(xiàn)在輪到你們‘配合’海軍了,怎么,不敢了?還是說,陸軍除了打敗仗,什么都不會?”
多田駿看著高橋三吉狂妄的模樣,氣得眼前發(fā)黑,卻又無力反駁——狼山戰(zhàn)敗、濟南久攻不下、徐州進攻受阻,陸軍的接連失利,早已讓天皇失去了耐心。
而海軍的“沿海戰(zhàn)果”,反而成了朝堂上的“亮點”,此刻與海軍爭辯,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好,我們配合?!倍嗵矧E咬著牙說道,
“但我警告你們,若海軍的遠征軍艦隊打不過陳峰,到時候,天皇陛下追究責任,你們海軍省,也逃不了!”
高橋三吉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向門口:“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看到陳峰的艦隊變成海底廢鐵。
到時候,別忘了向海軍道謝——是我們,幫陸軍挽回了一點顏面?!?br />
門被關上的瞬間,會議室里陷入死寂。
吉住良輔看著桌上的文件,聲音低沉:“將軍,我們真的要相信海軍?他們連陳峰的艦隊都沒摸清,就敢夸下海口……”
多田駿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疲憊:“不信又能怎么辦?現(xiàn)在,陸軍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只能祈禱,海軍別像我們一樣,變成陳峰的‘戰(zhàn)利品’?!?br />
而此時的渤海灣日軍艦隊臨時錨地,“夕立號”驅逐艦艦長佐藤一郎正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海面上漂浮的戰(zhàn)艦殘骸,臉色慘白。
兩天前,他的艦隊被陳峰從系統(tǒng)召喚的神秘艦隊打得落花流水,三艘高雄級重巡洋艦沉沒,只剩下自己這艘驅逐艦和兩艘運輸船僥幸逃脫。
“艦長,高橋參謀長發(fā)來電報,讓我們堅守錨地,等待遠征軍艦隊支援?!?br />
通訊兵拿著電報跑過來,聲音帶著恐懼,“還說……還說我們之前的失利,是因為‘低估了陳峰的雜牌艦隊’,讓我們這次務必‘謹慎’?!?br />
佐藤一郎接過電報,手指在“謹慎”兩個字上反復摩挲,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忘不了陳峰艦隊的艦載機呼嘯而過的場景,忘不了魚雷擊中巡洋艦時的巨響,那些畫面,像噩夢般纏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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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佐藤一郎喃喃自語,抬頭望向漆黑的海面,
“高橋參謀長根本不知道,陳峰的艦隊有多可怕……他們的艦載機比我們的零式戰(zhàn)機快,他們的導彈比我們的主炮精準,這樣的艦隊,怎么可能是‘雜牌’?”
“艦長,那我們怎么辦?”通訊兵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