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罰抄經(jīng)書
他眼神落在姜琬手中的安神湯上,面無表情道:“姜良娣若是閑得很,便去把經(jīng)書抄上百遍,為本宮祈福。”
“這安神湯,本宮不想喝?!?br />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書房門雖然沒關,可姜琬也不敢冒然進去。
最終只能咬了咬牙,返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無比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淌這趟渾水了。
還白白被罰了抄寫經(jīng)書…
姜琬苦哈哈讓人研墨,抄書,而此時,蕭瑾衍也冷靜下來,正視這場流言。
他目的光掃過手中折子,薄唇輕啟:“沐風,去查一查,流言是從何處傳出來的?!?br />
“是,殿下?!便屣L低頭領命,匆匆離開,去查流言源頭。
一路順藤摸瓜嚴查下來,最終線索指向了一個在御花園負責灑掃的老宮人,沐風將老宮人抓回東宮。
看到蕭瑾衍,老宮人嚇得渾身顫抖,哆嗦著跪在地上:“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br />
蕭瑾衍冷著臉,并未叫其起身,而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說,為何胡言亂語攀扯元后?”
眼前人身形一顫,許久說不出話。
對于這個奴才,蕭瑾衍絲毫沒有印象,這并不是當初元后身邊伺候的人。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沐風上前一步,在他耳畔低語:“殿下,這是苑太妃宮中的人,苑太妃歿后,便被派去御花園當值。”
“呵,苑太妃的人,和齊王府倒是關系匪淺?!?br />
“殿下冤枉,老奴與齊王殿下毫無瓜葛啊?!蹦桥庞昧念^,惶恐道:“老奴只是個無依無靠的灑掃宮人,不敢攀扯齊王殿下?!?br />
聽到這話,蕭瑾衍忍不住冷笑出聲,看向那宮人時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好一個不敢攀扯,你不敢攀扯齊王,就敢攀扯元后?”他一步步逼近那宮人,渾身氣勢噴薄而出,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說,是誰指使你的?!?br />
哪怕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蕭瑾衍還是想逼問出證據(jù),也好問責蕭瑾瑜。
但那老宮人卻不如他所想的如實交代,反而一個勁搖頭:“殿下冤枉啊,老奴沒有受任何人指使?!?br />
“老奴只是年紀大了,一時糊涂,偶然憶起舊事隨口胡說的,并無惡意啊,求殿下明鑒?!?br />
老宮人磕頭如搗蒜,聲淚俱下,訴說自己的冤枉與委屈。
可蕭瑾衍又怎么會信她?
只見他冷著臉,手中長劍已經(jīng)搭上刁奴脖頸:“本宮耐心有限,你若再不說實話,便也不必說了?!?br />
“老奴所言句句屬實?!?br />
“奴婢是從小就跟著苑太妃的,隨太妃一起入宮,如今年老憶遲,許多話都是胡話,冒犯了元后老奴自知有罪,甘愿受罰?!?br />
她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話落還忍不住咳嗽起來。
眼角眉梢的皺紋,為她的話更添了幾分真切。
但蕭瑾衍和沐風都清楚,這不過是對方棄車保帥的戲碼。
如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抓了老嬤嬤的事情外頭也都知曉,若真把人殺了,確實說不過去。
可要蕭瑾衍咽下這口氣,他也不愿。
思索再三,蕭瑾衍皺眉收起長劍,冷聲道:“沐風,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br />
“是,殿下。”沐風沉聲應下,伸手拖著老宮人離開。
而此時,另一邊,與東宮的慌亂不同。
面對流言,姜玥這邊倒顯得異常平靜,既未惶恐請罪,也未在蕭瑾瑜跟前哭訴,只每日在王府小佛堂跪著,為元后誦經(jīng)祈福。
這般模樣,倒真讓外界多了些議論。
都說齊王妃是真心敬仰元后,甚至比蕭瑾衍還更勝一籌。
聽著這些流言,姜玥將姿態(tài)放得更低,情真意切,仿佛是對流言所帶來的困擾深感不安。
她整日跪佛堂的事情,也被傳到姜琬耳中。
姜琬面露疑惑,輕聲嘀咕:“姜玥到底想干什么?”
“莫非是自導自演,故意弄這一出來博個好名聲…”好看的眉眼皺了皺,姜琬停下抄書的手。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也只能讓福安多留意齊王府,免得姜玥突然出手,屆時東宮應對不及。
福安領命退下,此后,齊王府那邊又多了兩個眼線。
正如姜琬所想,姜玥此舉效果顯著,傳開以后,讓她在民間與宗室中都贏得了好名聲。
眾人紛紛夸其識大體,溫柔賢淑。
就連蕭瑾瑜,也對她很是憐惜,親自去佛堂接她出來。
“阿玥,你不必委屈自己,你是本王的王妃,是皇室之婦,外頭那些流言不論如何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br />
說著,蕭瑾瑜瞧見姜玥疲憊的神色,眼底溢出心疼,默默為她披上披風,將人攬進懷中。
結實的臂膀緊緊環(huán)繞著她的肩,讓她能夠倚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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