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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一樣撓心撓肺,不敢再看下去的康熙連忙退了出去,沒注意到宜敏戲謔的眼神。
康熙走到內(nèi)室的桌前拿起茶壺狠狠地灌了兩大杯茶水,才算是把胸口的邪火暫時壓了下去,只是腦海中仍然固執(zhí)地浮現(xiàn)宜敏滴水的容顏和若隱若現(xiàn)的身子,頓時一把水從下腹燒上來,坐立不安地在內(nèi)室來回踱步,時不時看一眼浴間的大門,等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才看到浴間的門打開,瞬間眼睛一亮,灼灼地看過去,可惜只看到他家的大胖小子被鶯兒抱了出來,頓時又蔫了,有氣無力地包過兒子陪他玩高高,口中隨意地問道:“你家主子呢?怎么還不出來?”
鶯兒眼神一閃,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的話,主子剛剛給小阿哥洗澡弄濕了身子,準(zhǔn)備洗浴一番再出來,命奴婢先哄小阿哥睡覺去?!被噬系哪釉趺慈绱丝膳??主子不會有危險吧?鶯兒這個衷心護(hù)主的根本不知道康熙剛剛進(jìn)去過,還欣賞了一副美人浴水圖,這會正火燒火燎呢!
康熙聞言立馬心中一動,又抱著兒子拋了兩下,就轉(zhuǎn)手交給了鶯兒,將她趕出去哄賽音察渾睡覺去了。小賽音察渾跟承瑞一樣,滿月之后就搬到偏殿落戶了,雖然整天都被宜敏放在身邊,但是晚上還是要回偏殿的,當(dāng)然這是康熙在的情況下,宜敏這半年多來借著養(yǎng)身體幾乎天天接兩個兒子過來正殿睡,今兒是事先交代過的,鶯兒二話不說抱著賽音察渾退了出去,順便給守在殿外的雀兒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lǐng)神會地關(guān)上寢殿的大門,一人守著一人送小阿哥回偏殿。
卻說留在寢殿內(nèi)室的康熙一副做賊的模樣,躡手躡腳地溜進(jìn)浴間,只見朦朧的水霧之中,宜敏宛若出水芙蓉般坐在寬大的浴桶中,修長若淺蔥的手指握著水瓢往身上一勺一勺地澆水,清澈的水珠劃過宜敏凝脂般的香肩和雪背,烏黑的秀發(fā)往下滴答著露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地順著弧度優(yōu)美的頸項沒入水中,那份舉手投足間的嫵媚和妖嬈讓康熙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只見宜敏微微側(cè)首看了這個方向一眼,朦朧慵懶的眼神頓時一驚,猛地將身子沒入水中,輕顰淺嗔地剜了康熙一眼,柔柔地聲線愛嬌地嗔道:“皇上~您怎么總不開口呢?每次都這樣嚇人家!”說著還拿手拍了拍自己壯觀的胸前,示意自己受到了驚嚇,只是那手拍得康熙眼珠子都綠了,只覺得一股邪火席卷而上直沖腦門,根本聽不見宜敏在說什么,只知道他再不撲過去就要被自己燒死了。
隨著宜敏一聲驚呼和巨大的落水聲,康熙長臂一舒就把宜敏卷進(jìn)懷里,仿佛青澀的毛頭小子一般著急忙慌,生怕宜敏推拒似的,急切地品嘗著宜敏的甜美,炙熱的火焰燃遍全身,宜敏忍不住輕輕喘息著,卻換來康熙更加激烈的動作和征服!宜敏玉臂輕舒,柔柔地環(huán)住康熙脖頸,朱唇貼在康熙耳邊輕輕呢喃著什么,讓他的動作顯而易見地溫柔起來,克制著不讓自己的動作顯得粗魯莽撞,換來宜敏愉悅的瞇眼,她可不想因為康熙的急切讓自己受罪呢,她放縱自己享受著這個天下至尊至貴的男人殷情取悅,誰說女子就該是弱勢的,被征服的一方?
時隔一年多才重新攬得美人入懷的康熙不但拉著宜敏在水中浮沉半日,直到熱水變成了涼水才依依不舍地用長袍裹著兩人出來,可是等到了床上又是一陣欲罷不能,宜敏的身子仿佛磁石一般吸引著他,讓他戀戀不舍、流連忘返??滴跞缃裾媲械伢w會了一把天上人間的銷魂滋味,比起初次品嘗宜敏的欲罷不能,如今更多了輕憐蜜愛的溫情脈脈,令他食髓知味不忍稍離片刻。
梁九功和尚嬤嬤再次站在寢殿門外大眼瞪小眼,不過兩人眼中同時閃過如釋重負(fù)的輕松和欣慰,只不過前者是安心不用再忍受皇上陰晴不定的脾氣,后者則是對主子圣眷不衰暗自高興,身為主子身邊的心腹之人,他們自然巴不得主子感情好,至少主子心情好的時候不至于被遷怒,得到賞賜的機(jī)會也更多。
當(dāng)?shù)诙找嗣翥紤械仄鹕淼臅r候,日頭已經(jīng)高高掛起了,這段時日忙著選秀的事,兩宮太后特許她不必去請安,只要專心做好選秀的工作即可,對這種好事宜敏自然不會拒絕,反正等秀女依序排號入宮至少要午后了,她倒是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享受一回?zé)o須早起的樂趣。
鶯兒和雀兒眉開眼笑地服侍著宜敏梳妝打扮,務(wù)必要把主子打扮得美艷無雙,讓那些秀女們連看一眼都會覺得自慚形穢。鶯兒一邊為宜敏修眉一邊高興道:“果然皇上還是最喜愛主子的”說著壓低聲音悄聲道,“昨兒您是沒看見皇上的樣子,眼珠子都是綠色的,嚇了奴婢一跳呢!只是主子不是說要多休養(yǎng)一些時日嗎?現(xiàn)在就服侍皇上會不會打亂主子的計劃?”
宜敏點點鶯兒的眉心,笑罵道:“小丫頭當(dāng)真大膽了,什么眼珠子都綠了,你當(dāng)皇上是惡狼不成?”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康熙昨兒那樣子可不正是餓壞了的色狼么?這丫頭倒是沒說錯!
鶯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口中嘟啷道:“皇上那模樣可不就是頭餓了好久的狼么?”宜敏過人的耳力怎么可能沒聽到鶯兒的話,只是她吊康熙胃口也夠久了,算上懷賽音的日子康熙已經(jīng)一年半沒有碰過她了,這養(yǎng)寵物還要時時喂點好東西呢,何況是這位最容易貪新鮮的皇上?
若說她對秀女入宮沒壓力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次入宮的人物都不簡單,無論是佟氏還是未來溫僖貴妃鈕鈷祿氏,甚至郭絡(luò)羅氏和赫舍里氏,都是需要費心思應(yīng)付的角色,她不能讓康熙輕易被攏了去,雖然裝身子弱需要調(diào)養(yǎng),但是不代表這幾年都不侍寢啊,否則她這個貴妃可算是名存實亡了。
“本宮的計劃雖然是暫避鋒芒,卻不代表要完全退隱???如今新人即將進(jìn)宮,雖然本宮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了,但是皇上的心思難測,若不能牢牢地將他的心留在鐘粹宮,如今幽居長春宮的皇后和慧妃就是榜樣,這種事本宮豈敢疏忽?你們可不要得意忘形,如今有的是人等著拉本宮下馬好取而代之呢!”
雖然威脅最大的佟氏已經(jīng)基本上被廢了,但是她出身佟家永遠(yuǎn)是最大的底牌,而其他人也不可小視,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后宮的權(quán)力,更重要的還是康熙獨一無二的心意和愛重,否則什么恩寵和大權(quán)都是鏡花水月,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將所有的一切剝奪!
鶯兒臉色有些發(fā)白,雀兒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們這段時間確實因為主子地位的穩(wěn)固有些忘形了,宜敏的話猶如一桶冷水潑頭而下,讓她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跪在地上連聲保證道:“主子的話奴婢記住了,以后絕不會再犯了,還請主子原諒!”她們也是心中驚怕,若是繼續(xù)下去讓人鉆了空子、抓住了把柄,自己死了不要緊,倘若連累主子可就萬死莫贖了!
宜敏緊緊盯著她們的眼睛,看到她們確實真心悔過了,這才叫了起:“本宮并沒有怪你們,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只是在這大清后宮容不得一點得意,更不會有機(jī)會后悔,本宮只能在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