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救親血戰(zhàn)黑勢力
半個月的時光悄無聲息的劃過,于彪左臂的傷終于痊愈了。這天早上,他坐在寬敞的主管辦公室里,指尖捏著溫熱的紫砂茶杯,剛要抿一口濃厚的普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
保安老張臉上帶著幾分局促,手里拿著個牛皮紙信封快步走進來:‘’于主管,你看這事——剛才在歌廳門口,一個半大孩子慌慌張張把這封信扔進保安室,輕身就往巷子里跑,我喊都沒喊住。信封上寫著您的名字,您瞅瞅是不是給您的?‘’
于彪放下茶杯,接過信封時眉頭微微一皺——信封比看起來沉的多,指尖能摸到里面裹著個硬邦邦的東西,邊緣還帶著弧度。把指尖捻開信封封口,剛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掌心,臉色瞬間僵住了:躺在手心的是只磨的發(fā)亮的銀手鐲,鐲身刻著纏枝蓮紋,接口處還留著一道細小的劃痕——這是他和趙紅結婚那天,母親親手戴在趙紅手腕上的傳家寶,趙紅平時寶貝的很,從不離身。
他心臟猛地一沉,慌忙崔濤信封里剩下的紙。那是張皺巴巴的打印紙,字跡歪歪扭扭,卻透著刺骨的寒意:‘’于彪,上次你一場能打上我十幾個兄弟,這筆賬該清了。今天下午四點,城西廢棄的機床廠,咱們單獨了斷。你要是敢不來,或者敢?;印愕牡鶍專€有你老婆,趙紅,就等著收尸吧?!?br />
然后那個‘’吧‘’字后面,還歪歪扭扭畫了個滴血的骷髏頭。
于彪捏著信紙的手指越來越緊,信紙被揉得皺成一團。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上次制伏那一群來歌廳鬧事的混混伏,竟然會引火燒到家人身上。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報警,伸手剛想打電話,又猛的縮回來——對方連妻子的手鐲都能拿到,顯然,家人都在她手里,是警察出動打草驚蛇,家人會不會有危險?
他靠在椅背上,胸口悶的發(fā)慌,想跟老板請假,又怕把事情鬧大,想找朋友幫忙,又擔心人多眼雜又,走漏了風聲。糾結了半天,他最終還是把揉成一團的信紙塞進褲兜,銀手鐲小心翼翼揣進貼身的衣袋里。跟誰都沒說,只借口出去辦事,悄悄打聽了城西廢棄機床廠的位置,獨自拿個錘子,往那荒無人煙的地方趕。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廢棄廠區(qū)像一頭蟄伏的巨獸,銹跡斑斑的鐵門外掛在鉸鏈上,一吹就發(fā)出吱呀的哀鳴,攪得人心發(fā)慌,齊腰深的荒草里藏著碎石與玻璃碴,每走一步都可能被劃傷。于彪?yún)s毫不在意——他把鐵錘牢牢別在后腰,粗糙的手掌攥的指節(jié)發(fā)白,肌肉緊繃如拉滿的弓弦,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斷壁殘垣:墻角的破油桶后是否藏人?倒塌的水泥預制板會不會有埋伏?任何一處陰影都不放過。
車間厚重的鐵皮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斑駁的紅漆下露著銹蝕的黑斑,卻得他剛停在門口時,突然發(fā)出嘎呀——嘎呀的刺耳聲響,像老鬼磨牙似的緩緩向內(nèi)打開。兩道高大的黑影堵在門口,袖口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青筋暴起,嘴角掛著獰笑:‘’于彪,我們老大在里面等你半天了,算你有種,還真敢來?!?br />
于彪喉結狠狠滾動一下,沒吭聲,只是將后背繃得更緊,像一頭隨時準備撲擊的豹子。跟兩個大漢穿過布滿灰塵的車間,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霉味,腳部的碎零件被踩的咔咔響,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直到車間中央的空地,他在猛地停下腳步——對面的鐵椅子上斜坐著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只剩下線條冷硬的下頜,指尖夾著的雪茄沿著猩紅的火點,煙灰賴賴落在藏青色西褲上,男人身后站著二十多個精壯的漢子,手里的鋼管、砍刀在昏暗的光下閃著寒光,像是一群蓄勢待發(fā)的惡狼,死死盯著他這個獵物。
‘’于彪,你倒是能耐呀,上次打傷了我十多個弟兄,這筆賬今天得算清楚?!腥送蝗徽酒鹕?,黑鏡滑到鼻尖,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像毒蛇吐信般盯著于彪,‘’今天你自廢一條胳膊,滾回老家永世別回來,咱們的恩怨就了了。不然——他猛地揮手,身旁的漢子們立刻向兩側讓開,露出被繩子捆在水泥柱上的三個人——于彪的父母和妻子趙紅。
‘’爸,媽,小紅!‘’于彪的聲音瞬間變了調(diào),胸腔的里的怒火與恐懼像巖漿般翻涌。他猛地往前沖,卻被兩個持鋼管的大漢死死按住胳膊。母親嚇得渾身發(fā)抖,父親咬著牙,瞪著男人,嘴唇都咬出了血,而妻子趙紅的臉頰還帶著紅印,眼里滿是絕望,卻沒有哭出聲,只是拼命的向他搖頭。
‘’別急呀,心疼老婆了?‘’男人慢悠悠走到趙紅面前,粗糙的手指在她臉上狠狠掐了一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引得趙紅痛呼出聲。他轉(zhuǎn)頭看向于彪,嘴角勾起淫邪的笑:‘’你老婆細皮嫩肉的,我這些兄弟們憋了這么久,要是我沒攔住,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時候你可沒機會心疼了?!?br />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于彪的心里,他的指甲幾乎被嵌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可腦子里卻異常清醒——他太清楚這群人的德行了,一個個心狠手辣,毫無底線,就算自己砍斷胳膊,他們也不絕不會放過自己和家人,只會用更殘忍的方式報復。一股狠勁從心底涌上來,混著救家人的意志和對卑鄙手段的憤怒,瞬間沖垮了所有顧慮。
‘’我跟你們拼了!‘’于彪要突然扯開嗓子大喊一聲,聲音滿是決絕。話音未落,他猛地往身后一撞,肩膀狠狠頂在身后,大漢的胸口,那大漢悶哼一聲,像被撞飛的麻袋似的踉蹌后退。趁這間隙,于彪飛快伸手,從后腰抽出那把沉甸甸的鐵錘,手腕一甩,鐵錘帶著風聲,砰的一聲砸在旁邊另一個大漢的胳膊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大漢子慘叫著倒在地上,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這下徹底點燃了戰(zhàn)火,剩下的大漢們嗷嗷的叫著撲上來,鋼管、砍刀從四面八方襲來。于彪不敢戀戰(zhàn),眼睛中盯著綁著家人的柱子,腳步靈活的躲閃:左邊鋼管掃來,他彎腰避開,同時鐵錘橫掃,砸中對方的膝蓋,又是一聲吹響。右邊砍刀劈來,他側身一躲,順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猛地一擰,那漢子痛的兇手,砍刀當啷掉在地上,于彪趁機用鐵錘狠狠敲在他的太陽穴上,大漢應聲倒地。
可對方人太多,很快就有鋼管落在他的后背,嘭的一聲,于彪踉蹌了一下,后背火辣辣的疼,冷汗瞬間浸濕了衣服。但他不敢停,一想到父母妻子還在等著自己,他就咬牙站起身子,轉(zhuǎn)身抓住那根鋼管,猛地一拽,將對方拉到身前,鐵錘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那漢子蜷縮著倒在地上著,嘴里吐著血沫。
混戰(zhàn)中,一把砍刀劃過于彪的胳膊,鮮血立刻涌了出來,順著胳膊滴在地上,染紅了腳下的零碎件。他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依舊揮舞著鐵錘,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