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秀梅的妥協(xié)與救夫心(1)
路寬剛陷進客廳柔軟的沙發(fā)里,指尖還殘留著玻璃杯壁的涼意,褲兜里的手機就突然震動起來,打破了午后的沉悶。
‘’龍哥,跟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電話那頭,手下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幾乎要沖破聽筒,‘’李陽那小子,在監(jiān)獄把洪建給弄殘疾了!監(jiān)獄那邊直接給他加了刑——現(xiàn)在改成無期徒刑了!‘’
‘’你說什么?‘’路寬猛地坐直身體寬,手指緊緊捏著手機,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你再跟我說一遍!無期徒刑?‘’他甚至是懷疑信號出了問題,或是手下咬舌根傳錯了話,直道對方一字一頓的重復確認,將‘’無期徒刑‘’四個字砸進他的耳朵里,他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皮鞋跟兒在地板上磕出一聲脆響。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早上見到王秀梅時,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見面她總是低著頭,眼神躲閃,說話也帶著股揮之不去的冷淡。可今天不一樣,她眼角的細紋似乎都淡了些,說話時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夾菜時之前不小心碰到她,也沒有立刻挪開,沒像以前那樣慌忙躲開。
原來是她那個在監(jiān)獄里的鄉(xiāng)巴佬丈夫,被判了無期徒刑!路寬心里的疑云瞬間散開,腳步在客廳里來回踱著,越想越透亮——他太清楚無期徒刑意味著什么了,那就是李陽這輩子都別想從監(jiān)獄里出來,只能在高墻里把牢底做穿,再也回不到王秀梅的身邊,更不可能阻礙他的心思。
可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王秀梅怎么像一夜之間年輕了好幾歲?今早見她時,她鬢角的碎發(fā)都透著股輕快,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以前清亮,這可不是簡單放下心就能解釋的。
路寬停下腳步,指尖摩挲著下巴,心里漸漸有了答案——一定是自己早就捂熱了王秀梅的心!螺峰山上自己的舍命相救,對她的細心照顧,幫她的孩子轉學,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可她一直拖著,不就是因為李陽還在,還頂著‘’丈夫‘’的名分,還有孩子、那個沒散的家,讓她沒法徹底放下包袱嗎?
現(xiàn)在好了,李陽被判了無期徒刑,等于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也卸下了她心里壓了不知多久的千斤重擔。沒有了顧慮,她才敢把藏在心里的心意露出來,才會變得這么輕快、這么年輕。
想通了這一層,路寬忍不住低笑出來,抬手松了松領帶,只覺得渾身都舒暢起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他臉上,連影子都透著股得意——他想要的他,他盼了這么久的,終于越來越近了。王秀梅,這個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這下總該徹底屬于他了。
路寬站在客廳里,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口袋的鑰匙,心里的算盤打的噼啪作響——現(xiàn)在,正是向王秀梅攤牌的最好時機。
他越想越覺得這步棋走的妙: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要是能讓王秀梅懷上自己的孩子,那往后就徹底沒了變數(shù)。等果園、度假村、還有那個示范區(qū)全落到自己手里,再慢悠悠的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就算她知道了真相,恨得牙癢癢又能怎樣?懷了孩子,沒了依靠,還不得乖乖聽自己的?再風風光光的領著她去省城見大哥一家,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想想都覺得痛快。
正琢磨著,忽然聽見三零一的房門咔嗒一聲打開,接著是幾個勤快又雜亂的腳步聲——是孩子們背著學書包下樓上學了。路寬立刻直起了腰板,確認樓道里沒了動靜,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三零一虛掩的門。
屋里很安靜,陽透著窗簾縫隙灑在學習桌上,王秀梅正低頭看著一疊圖紙,筆尖偶爾在紙上滑動,神情專注的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路寬放緩腳步走過去,聲音壓的溫和,‘’秀梅,咱們去三零二聊聊清風山開發(fā)的事。‘’她心里還惦記著孩子,怕他們中途折返回來撞見,還是去自己的房間談更穩(wěn)妥,也更方便她接下來的打算。
王秀梅聽見聲音,抬頭看向他,眼神里閃過一絲遲疑——聊開發(fā)的事,在這說不行嗎?但她沒多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把圖紙放回包里,站起身跟著路寬走出了三零一,踏進了隔壁那間讓她隱約有些不安的三零三房間。
路寬步走到沙發(fā)邊,一杯氤氳著白霧的熱茶輕輕遞到剛坐下的王秀梅手中。指尖不經意觸碰她微涼的手背,他深吸了一口氣,開門見山:‘’秀梅,咱倆認識也兩個多月了,在昆明那會兒更是一起從鬼門關里闖過來的生死交情,我就直說了——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心思?‘’
這話像驚雷般炸在王秀梅耳邊,她握著茶杯的手猛地一緊,溫熱的茶水險些晃了出來?;艁y間,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指尖反復摩挲著衣角的褶皺,聲音細若蚊蚋:路寬,你對我的好,我都一筆一筆記在心里,怎么可能忘了你這個救命恩人?可……可我有家啊,有孩子,還有丈夫,咱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br />
路寬往前湊了湊,膝蓋幾乎碰到她的腿,目光如炬的盯著她躲閃的眼睛,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的拆穿:‘’得了吧秀梅,李陽已經判了無期徒刑,你還指望著他出來跟你過日子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他怎么知道?!‘’王秀梅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震驚。李陽被判無期的消息,她只偷偷告訴了年邁的父親和體弱的婆婆,孩子都沒敢透露半句。他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必是一直盯著監(jiān)獄里的動靜——這個念頭讓他心頭一沉,愈發(fā)篤定路寬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但還是強壓下慌亂,咬著嘴唇倔強道:‘’就算他一輩子出不來,他也是我王秀梅明媒正娶的丈夫,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你怎么這么死心眼?‘’路寬更急了,聲音不自覺拔高,‘’你才多大年紀?難道就要守著一間空屋子,孤零零過一輩子嗎?‘’
王秀梅重重嘆了口氣,溫熱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和靈兒分別前囑咐她‘’只有繼續(xù)和路寬合作,才能找到他陷害丈夫李陽的證據(jù)?!脑挷辉诙呄肫穑鄣遵R上又泛起一層傷感的薄霧,抬頭看向路寬時,眼底又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話鋒輕輕一轉,‘’路寬,不是我狠心,有些事真的身不由己。你想想,我現(xiàn)在是度假村的當家人,村里老老少少都盯著我呢,要是行差踏錯一步,背后指脊梁骨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她指尖輕輕撫摸杯壁,聲音放的更柔,帶著幾分哽咽:‘’其實……我不是心里沒你。在昆明那段日子里,我夜里睡不著時候,滿腦子都想著個是這件事。也是牢里等著我的結發(fā)丈夫,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