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昆明之行(4)
淚點頭:‘’路總,你也要小心點?!?br />
路寬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的身體,小心翼翼的順著滾落的痕跡往上攀爬。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好幾次都差點滑倒,但一想到王秀梅還在下面等著,他咬著牙,繼續(xù)堅持。
終于,在不遠處的草叢里,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包,在不遠處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手機,緊爬幾步,撿起手機一看,眼里滿是失望——手機屏幕也摔成了蛛網紋,試了幾下,根本開不開機。
他無奈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下意識往下看了一眼,王秀梅正低著頭,滿臉擔憂的查看自己腫得老高的腳踝。
他吃力的站起身,拿起包,一瘸一拐的朝王秀梅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沉重又堅定。
路寬踉蹌著挪到王秀梅身邊,聲音里裹著刻意裝出的慌亂:‘’秀梅,我的手機也摔碎了……這可咋整?‘’
王秀梅看他急得額頭冒汗,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來,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衣角。忽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對了!法定寺!咱們去找寺里的老和尚幫忙??!‘’
路寬卻搖了搖頭,語氣沉了下來:‘’秀梅,咱們下山走的是另一條岔路,跟法定寺根本不挨邊?!?br />
‘’那……那可怎么辦?‘’王秀梅急得聲音發(fā)顫,眼圈又紅了。
路寬嘆了口氣:‘’現(xiàn)在只能盼著碰到其他游客,借他們的手機救援了?!?br />
倆人在原地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山間靜的只能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連個鬼影都沒見著。路寬看了看天色,眉頭擰成個疙瘩:‘’秀梅,不能再等了。得往山下挪,天黑就麻煩了——這么深的山,誰知道會不會有野獸?‘’
王秀梅低頭看著自己腫的像發(fā)面饅頭似的腳,咬了咬嘴唇,‘’路總,你幫我撅根樹棒吧,我拄著慢慢走。‘’
路寬蹲下身瞅了瞅他的腳踝,眉頭皺的更緊:‘’你這腳哪能沾地?還是我背你?‘’
王秀梅的臉騰的紅透了,從臉頰一直燒到耳根,半天沒吭聲。心里像揣了只亂撞的兔子——被一個大男人背著,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被人嚼出多少閑話。
路寬看她還在磨蹭,語氣里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強度:‘’秀梅,都這時候了,別婆婆媽媽的!還顧忌什么?命要緊!‘’
這句話像塊小石頭砸在王秀梅心上,好咬了咬下唇,小聲道:‘’路總,那……就辛苦您了?!?br />
‘’快上來,別磨嘰!‘’路寬半蹲下身,聲音里透著催促,‘’得抓緊往山下趕,天黑前要找個落腳的地方?!?br />
王秀梅遲疑著趴在他的背上,路寬一使勁兒把她托起來,穩(wěn)穩(wěn)的站起身。她的臉頰貼在他汗?jié)竦暮蟊常逦馗惺艿剿练€(wěn)的心跳。心頭又暖又澀——對路寬的感激像潮水般漫上來??赊D念想到丈夫李陽,又像被針扎了似的,愧疚密密麻麻的爬滿心口。
路寬背著王秀梅挪到石階處,腳下的石棱被夕陽照得泛著冷光。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點喘:‘’秀梅,摟緊我的脖子,這坡陡的很,當心摔下去?!?br />
王秀梅心頭一緊,雙手下意識地收緊,牢牢環(huán)住他的脖頸。手臂一收,整個人便更緊的貼在他背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的感受他后背溫熱的汗意,還有胸腔里沉悶有力的起伏。自己的心跳卻像擂鼓般‘’咚咚‘’響。快的幾乎要撞碎肋骨,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著山野的草木氣,讓她臉頰發(fā)燙,連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路寬背著她,一步一步的順著時間往下挪。每一步都踩的極穩(wěn),可膝蓋處的酸痛和后腦勺的傷口卻在隱隱作痛,這讓他心頭發(fā)緊的是后背的觸感——王秀梅胸前的柔軟輕輕貼著他的脊背,隨著邁步的動作輕輕晃動,像羽毛似的撩撥著神經。一股無名火‘’騰‘’地從丹田竄上來,燒得他口干舌燥。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把那股躁動強壓下去,喉節(jié)又滾了滾,啞著嗓子道:‘’抓好了?!f著,又咬緊牙關,小心翼翼的往下挪。石階上的青苔滑溜溜的,他每落一步都要頓一頓,后背的溫熱和柔軟卻始終貼著他,像團化不開的云,纏著他心頭發(fā)顫,又不得不逼著自己清醒——眼下這境況,容不得半點雜念。
山風穿林而過,帶著傍晚的涼意,卻吹不散兩人之間那層微妙的燥熱。王秀梅把臉埋在他頸窩處,能聞到他汗味里藏著的清爽氣息,心里又羞又亂。路寬則咬著牙,背著身上的重量,也背著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一步一步往山下挪,只盼著能快點走出這讓人渾身發(fā)緊的陡坡。
路寬背著王秀梅又往下挪了半個多小時,雙腿像灌了鉛似的再也邁不動,咚的一聲坐在石階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浸透,黏在飽滿的額頭上,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在下巴尖匯成水珠,啪嗒啪嗒滴落在石階上。
王秀梅趴在他的背上,早聽見他粗重的喘息像風箱似的,此刻見他累得幾乎脫力,心里又酸又暖,她掙扎著從他背上滑下來。半跪在他身前,抬手用袖口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汗——指尖觸到他滾燙的皮膚,能清晰感受到那層細膩的汗珠,帶著灼人的溫度。
‘’路總,都怪我……‘’她聲音發(fā)啞,眼里泛著水光,‘’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遭這份罪?!?br />
路寬被她指尖的微涼一碰,心里頓時像被溫水浸過似的,暖融融的。他喘著氣,擺擺手,嘴角扯出點笑意:‘’秀梅,說這些干啥?。事都出了,自責也沒用,我是一個男人,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