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都這樣了,還不放過我?
出。
幾十任和聯(lián)勝坐館經(jīng)年摩挲,棍身已泛出溫潤包漿,尤其是龍頭部分,油光發(fā)亮,宛如瓷器釉面。
單論工藝,已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這時,地上吹雞掙扎得愈發(fā)劇烈,打斷了程子龍的端詳。
“把布掏出來,聽聽他要說什么。”
占米仔應聲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拽出吹雞嘴里的抹布。
憋了一整天的吹雞猛地吸了口氣,嘴唇顫抖,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別急!”程子龍低頭看著手里的龍頭棍,語氣懶散,“你嘴僵了半天,剛緩過來,歇會兒再開口也不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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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雞試著動了動下巴,終于能發(fā)出聲音了。
“沓水龍,你要拿回棍子就拿唄,干嘛把我和我兄弟綁在這兒?”
“現(xiàn)在東西到手了,總該放我們走了吧?”
“放你們走?”程子龍斜他一眼,冷笑著哼出聲,“你覺得這可能嗎?”
“你什么意思?我好歹還是社團的坐館,你要動我,可是壞了規(guī)矩!”
“你還提規(guī)矩?”程子龍嗤笑一聲,“當初操縱選舉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講規(guī)矩?藏我龍頭棍的時候,怎么不提幫規(guī)?背后耍陰招的時候,也沒見你守規(guī)矩。”
“現(xiàn)在倒跟我談規(guī)矩來了,當我是傻的不成?”
“今天我就讓你明白,什么叫我的規(guī)矩?!?br />
說完,他朝占米仔使了個眼色:“把這兩個家伙處理了,扔海里喂魚?!?br />
“你敢!”吹雞猛地抬頭,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可他的吼叫在這條船上如同石沉大海,沒人搭理。
占米仔二話不說抽出槍,槍口對準兩人腦門。
“砰!”
“砰!”
兩聲槍響過后,吹雞和他手下四眼仔滿臉不甘地跌進漆黑海水,轉(zhuǎn)眼被浪吞沒。
……
串爆剛躺下準備睡覺,電話鈴突然響起,吵得他皺眉接起,語氣帶著火氣:“誰???”
“是我,龍頭棍已經(jīng)拿回來了?!?br />
聽筒那頭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
“阿龍?”
“嗯。”程子龍在另一端說道,“明天早上你召集堂會,定下坐館人選?!?br />
“沒問題!”串爆一下子激動起來,“不過……按規(guī)矩只有鄧伯能單獨開堂會,單靠我一個人恐怕壓不住場。”
“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讓人通知龍根,讓他跟你一起主持?!?br />
“那就行!”串爆松了口氣,“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安排?!?br />
“不急,明早再通知。
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程子龍語氣平靜,卻字字透著警告意味,雖未點名,誰都聽得出來是指誰。
電話掛斷后,串爆徹底沒了睡意,心跳快得像擂鼓。
程子龍上不上位,對他那一百萬并沒什么影響。
可當初堂會上,他是明擺著站在另外兩人對立面的。
要是那兩位中任何一個掌權(quán),他往后兩年就得低頭做人,處處受制。
但若是程子龍上位,情況完全不同。
這份擁立之功,足以讓他在叔父輩里挺直腰桿說話。
另一邊,程子龍放下電話,轉(zhuǎn)身對占米仔說:“你去趟醫(yī)院,告訴龍根,明天一早和串爆聯(lián)名召開堂會?!?br />
“是,老大?!?br />
此時的龍根,還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那天從風箏線上摔下來,他命是撿回來了,可下半身再也動不了,余生怕是離不開輪椅。
換作別人把他害成這樣,他拼了老命也得報仇,就算弄不死對方,也要讓對方全家遭殃,才能泄心頭之恨。
可面對程子龍,他連一絲報復的念頭都不敢有。
年紀大了,膽早在那天高空中嚇飛了。
病房里,官仔森渾身纏著繃帶,跪在床邊低聲哀求:“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次……”
那天他也一起被放了風箏,但年輕扛得住,除了幾處骨折,沒落下太大毛病。
“滾!”龍根怒目圓睜,“要不是念你跟了我這些年,我早就讓人把你埋了!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港島,永遠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親手斃了你!”
要說現(xiàn)在他最恨誰,那就是官仔森。
若不是這小子從中攪局,哪會有今天這局面?要不是還顧念一點舊情,他早讓人把這家伙做了,哪還會聽他在這里哭天搶地。
“老大……”官仔森還想再說什么,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兩人齊刷刷看過去,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占……占米仔?你……你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