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sp;但就算是再普通簡單的變詐,也總會有人上鉤,因為貪欲能蒙蔽雙眼。
徐真容就被蒙蔽了,先是虞藏生身死,再是原本堵門的人現(xiàn)在去追甄少安去了,她要是能現(xiàn)在進入塔內,就有機會吃下獨食!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徐真容沒去管甄少安,而是身形快速來至門前,雙手轉動,似是在調動這里的規(guī)則。
李追遠很早就清楚,這里的老師擁有部分規(guī)則調度權限,就比如,他們可以輕松打開這翡翠壁障,而李追遠對此卻毫無辦法。
這沒辦法學,因為這是他們三人在這里蟄伏潛藏這么多年下,一步步往上爬到更高生態(tài)位后所獲得的某種特權。
塔門雖然先前被虞妙妙推出了可供人通行的幅度,但門畢竟還未完全開啟,就意味著此時并非可以進入塔內的時間段。
不相干者強行進入,會即刻遭受來自高塔的排斥。
不過,就在徐真容即將完成規(guī)則開啟,將要邁入塔內時,虞妙妙調頭了。
“喵~”
徐真容察覺到身后傳來的可怕殺機,馬上側身躲避。
“嘩啦!”
徐真容的后背被貓爪劃到,其身形更是在空中連續(xù)旋轉,最后很是狼狽的落地。
她很詫異,一時間她無法理解虞妙妙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強。
虞妙妙沒有對她解釋的想法,而是一擊得逞后,再次向徐真容撲來。
甄少安見狀,亦是快速上前,想要進塔門。
但他這次留了個心眼,一直注意觀察后方。
果然,原本去追徐真容的虞妙妙,再度以相同的方式,對自己后背來了一次回馬槍。
甄少安閃躲及時,并未被傷到。
虞妙妙重新站到塔門前,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順便梳理起手腕上的密密毛發(fā)。
神話故事里,天材地寶邊上往往都會有一頭可怕的妖物進行守護。
她現(xiàn)在,活脫脫一個高塔守護妖獸。
二人想要離開這一層,前往上一層的塔門,但虞妙妙速度比他們快,見他們要這么做,依舊提前堵路。
徐真容和甄少安沒再繼續(xù)硬沖,而是默契地貼站到一起。
甄少安:“她現(xiàn)在所占據(jù)的這具身體,生前強大,死后亦是不凡,這種遺體只要出現(xiàn)變故,都極難收拾。。
徐真容:“那頭黃猿的心臟,是其‘內丹’位,她將那心臟吃了,等于吞了那頭黃猿的‘內丹’?!?br />
甄少安:“虞藏生的魂念先前怕是也寄存在那處心臟中,也是一同被她給吃了?!?br />
短暫且快速地交流,二人馬上分析出虞妙妙實力陡然提升的緣故。
黃猿的心臟是肉體大補,虞藏生魂念是精神大補,換做平時,誰敢以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吞食,就得做好身體崩潰和意識迷失的準備。
可虞妙妙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是太高了,不存在什么虛不受補;至于意識迷失的影響其實已經發(fā)生了,虞妙妙的行為動作中已透出一股子返祖跡象,但她腦子原本就不多,所以就算又向下降低了,也不是太明顯。
甄少安開始正兒八經地布陣,徐真容雙手掐動,再次凝聚出面具身影,只是這次體形更大也更凝實。
二人以各自方式,開始向攔在塔門前的虞妙妙發(fā)動攻勢。
虞妙妙沒有躲避,一遍遍破開陣法,同時一次次將面具傀儡撕碎。
現(xiàn)在的她,并不追求斃殺,只是堵著門,讓他們倆看得見卻進不去干著急,就像個玩弄獵物的獵人,沉浸于自己的快樂消遣。
樓下,李追遠的樂趣也不少。
儺戲傀儡術他是學會了,但要是能從徐真容身上獲得更多的運用教學,也能節(jié)省自己大量的時間精力以及試錯成本。
甄少安的陣法運用層面,更是妙招頻出,思路新奇,李追遠也是收獲極大,算是補了陣法石門的課。
虞藏生死了倒是損失不大,虞家的那套東西,過于講究血脈以及伴生妖獸,自己既無虞家血脈身邊又無妖獸,學那個性價比不高。
總不能辛辛苦苦學會后,回去調教家里小黑吧?
徐真容雙手攤開,一條條彩帶似的光澤溢出,想要將身形過于敏捷的虞妙妙捕捉,虞妙妙毫不客氣地一爪子拍下,彩帶崩散,化作晶瑩,卻又在下一刻重新凝聚,繼續(xù)收束。
“喵~”
虞妙妙身上的毛發(fā)炸起,彩帶又一次崩散,可這次崩散后的晶瑩卻直接被毛發(fā)吸收,無法再次凝聚而出。
徐真容身形一顫,傷勢因此加重。
李追遠目光微凝,徐真容剛用的這一招,徐藝瑾似乎也曾用過,只不過徐藝瑾有血瓷片在身,可以將其變化成陶瓷光澤。
再加上,徐藝瑾也是擅長傀儡術的,二人又都姓徐,李追遠懷疑,她們倆很可能是一家。
而甄少安的陣法運用雖然妙招頻出,但陣法內核上卻極為正統(tǒng),追求古早時期的風韻,講究天人互感。
在碎玉爭奪戰(zhàn)的尾聲,曾有一大群人企圖聯(lián)手破除自己布置下的陣法,其中有一伙人在熱身預備時,讓他感知到了對方陣法造詣上的不俗,這伙人也較有古仁人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