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豆沙包:拿下二殺
雖然我的包子被遺忘了一會,但至少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
白白嫩嫩的包子散發(fā)著面的氣息,隱隱約約混著一絲豆沙的清甜。
我拿手套把包子捏入盤子,很軟很蓬松,上面歪歪扭扭的褶子都顯得那么可愛。
我成就感滿滿地把它們放在了桌子上,翻出我的相機(jī)拍照留念。
“看起來還不錯?!崩锇髂闷鹨粋€新奇地看了看,咬了一口。
我盯著他的表情。
包子一入口,那張用酒精擦拭傷口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波動的臉露出了一種近乎茫然的神色。
他的眉頭舒展,目光呆滯,仿佛看到了什么無法理解,超出認(rèn)知之外的東西,臉色慢慢變得慘白,連嘴唇都呈現(xiàn)出淡淡的紫色。
等等,我記得我沒有放奇怪的東西啊……
我下意識舉起相機(jī),“咔嚓”一聲把可能再也無法出現(xiàn)在里包恩臉上的表情記錄下來。
或許是被相機(jī)的聲音驚醒了,里包恩的臉色轉(zhuǎn)黑,濃郁的黑氣似乎要脫離軀殼,張牙舞爪地沖向外界。
為了保持自己僅剩的形象,里包恩喉頭一動,把包子咽了下去。
“呃……很,很難吃嗎?”我小心翼翼地收起相機(jī),試圖保住照片。
里包恩一言難盡地看了我一眼,我手里一輕,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相機(jī)就到了他手里。
里包恩動作極其迅速,毫不猶豫地銷毀了自己的黑歷史。
“很神奇。”做完這一切,里包恩好像陷入了賢者狀態(tài),他低著頭掰開包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觀察它的結(jié)構(gòu),“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已經(jīng)不能用難吃來形容的味道?!?br />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里包恩的眉毛擰成川字,無法理解。
“就很正常的水,面粉,紅豆,冰糖……”我實在無法想象能讓里包恩都繃不住的味道。
“你的包子可以進(jìn)審訊室,可以用來懲罰敵人,但絕不能進(jìn)一個正常人的口中。”來自里包恩犀利的點(diǎn)評。
這么嚴(yán)重嗎……
見我不信,里包恩笑了一下,拿起一個新的包子塞我嘴里,記仇的開口:“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里包恩你不講武德!
包子一入口帶著溫?zé)岬奶鹞丁?br />
隨后甜味仿佛化作了紅豆的殘念,順著鼻腔侵入大腦,面粉的味道刺激著舌頭,在其上哀嚎。
眼前似乎出現(xiàn)幻覺,我看到了面粉抱著紅豆的尸體演了一出追妻火葬場,隨后紅豆黑化咔噠一下把面粉的頭咬了下來的掉san場景。
“咔嚓?!崩锇鲌蟪?,一般有仇現(xiàn)報,他拿著相機(jī)記錄著我的表情。
“明白了?”他手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杯咖啡,悠哉悠哉地看著我。
我沒有里包恩那么多的形象包袱,直接把包子吐掉,抓起他的咖啡壺給自己到了一杯,“噸噸噸”把咖啡咽下。
濃郁的苦味驅(qū)散了面粉和紅豆的怨念,我的大腦前所未有地清醒。
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覺得espresso可以接受的一天。我淚流滿面。
“你簡直就是在糟蹋我的咖啡豆?!蹦橙讼訔壍?fù)u頭,拿走了咖啡壺。
不會品咖啡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來勁了,還偏要浪費(fèi)他的咖啡,踮起腳尖去夠。
里包恩似乎還沒從包子的陰影中走出來,竟然幼稚地陪我鬧,懶洋洋地把咖啡壺舉高,嘴上不饒人:“晚上睡不著可別來找我給你講睡前故事?!?br />
“我早就不聽童話了?!蔽也粷M地鼓嘴,趁機(jī)奪走了目標(biāo)。
你以為我搶的是咖啡壺?不不不,我搶的是相機(jī)!
相機(jī)到手,我瞬間彈開,拿出畢生的手速刪照片,一邊還不忘得意:“哼哼,沒想到吧,這是聲東擊西!”
我單手叉腰,得瑟的搖搖手中的相機(jī)。
“真遺憾,我早就把照片備份了?!崩锇鞅硎窘€是老的辣,捉弄一個小女孩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他靠在帆布沙發(fā)上,眼尾上挑,胳膊搭在沙發(fā)背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我懵了:“不帶這么玩的,里包恩!”
打開聽筒,聆聽我破防的聲音。
夜色早已籠罩大地,我郁悶地抱著相機(jī),甩了甩被某人弄亂的頭發(fā),蔫噠噠地回房間寫作業(yè)去,等待維做飯,果然這個家沒維不行。
路過列恩的生態(tài)箱時,可愛的小家伙還吐了吐舌頭,對我報以深切的同情。
你問我怎么看出來的,我夸他可愛,所以他一定是這個意思,我說的。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毫無睡意。
看來里包恩說得沒錯,喝了咖啡,我確實睡不著。
忍無可忍,我做起來,望著墻壁發(fā)呆,思考把自己撞暈睡過去的可能性。
我忽然聽到客廳里有動靜。
?里包恩也失眠嗎?他不是說咖啡對他沒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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