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謊言與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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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的語氣,第一次變得溫和起來,帶著一絲長者的慈愛與疲憊。
“你不必為此感到困惑與自責(zé)。艾俄羅斯……他曾是圣域最耀眼的星星之一,但他被邪惡蠱惑,被自己的傲慢所吞噬,最終墮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br />
“他臨死前的言語,不過是叛徒最后的囈語,是他可悲的自我欺騙罷了?!?br />
“你,修羅,” 撒加的聲音重新變得威嚴(yán)而莊重,“你用你的圣劍,捍衛(wèi)了圣域的純潔與正義。你斬斷了圣域的污點,你只是執(zhí)行了最公正的裁決?!?br />
“圣域會永遠(yuǎn)銘記你的功績。你,無愧于‘圣域最忠誠的圣斗士’之名。”
這番話,如同神明的敕令,為這場“叛亂”蓋棺定論。
修羅深深地垂下了頭,掩去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復(fù)雜光芒。
“屬下……不敢當(dāng)?!?br />
“回去休息吧?!?撒加的語氣恢復(fù)了平靜,“這件事,到此為止。艾俄羅斯的背叛,是圣域的恥辱,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從今往后,射手宮將永遠(yuǎn)關(guān)閉?!?br />
“是,教皇大人?!?br />
修羅緩緩起身,黃金圣衣發(fā)出清脆的摩擦聲。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靜靜躺在地上的射手座頭盔,轉(zhuǎn)身,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走出了教皇廳。
當(dāng)他踏出大門,重新回到圣域的星空與陽光之下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
他知道,自己剛剛從地獄的懸崖邊緣走了一遭。
他成功地欺騙了撒加。
但他也很清楚,這只是第一步。那簾幕后的視線,那如同深淵般浩瀚的小宇宙,在未來的十三年里,恐怕都會如影隨形地跟隨著自己,監(jiān)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抬頭望向遠(yuǎn)方,屬于自己的摩羯宮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宛如一座堅固的堡壘。
從今天起,他就是修羅。
一條布滿荊棘、在刀鋒上行走的潛伏之路,已經(jīng)在他腳下,無聲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