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丁向秋和陳平文愣愣的看著顧青知。
他們沒想到顧青知此時竟然還有興趣吟詩。
顧青知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笑道:“二位知道這是誰的詩嗎?”
丁向秋搖搖頭,在他的記憶中并沒有這首詩。
反倒是陳平文眉頭緊皺,半晌思索之后說道:“應該是唐代詩人韋應物的《寄李儋元錫》?!?br />
“哦?”
顧青知意外的看著陳平文,他的眼神不斷在丁向秋和陳平文之前打量,最讓他懷疑的丁向秋不知道這首殘詩,最沒有嫌疑的陳平文卻知道這首殘詩的出處,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老陳,喜歡研究詩詞?”顧青知打趣道。
陳平文紅著臉解釋:“科長,這首詩我在錢立靜的辦公室中看到過,他的辦公室掛了一幅字,內(nèi)容就是這個。”
顧青知聽了陳平文的解釋,心中更加疑惑,左安奎調(diào)查的是許照漢,照片上留下的線索也是許照漢,為什么這首殘詩會暗指錢立靜?
難道錢立靜也是地下黨?
顧青知的腦袋有些亂,但他卻不能表現(xiàn)出異常,他笑道:“記憶力不錯嘛!”
陳平文淡淡一笑,若不是顧青知提起這首殘詩,他還真想不起來。
“老丁、老陳,咱們做特務工作,必須要有足夠的記憶力,才能記住更多的線索、情報,我也是因為此情此景才想起錢立靜辦公室中掛著的這首詩。”
顧青知隨時都可以找到機會教育人,丁向秋和陳平文還必須得乖乖的聽著。
并且,他們二人覺得顧青知說的十分有道理。
尤其是丁向秋,他認為自己若是能夠過目不忘,那他潛伏在警事調(diào)查科、跟在顧青知后面可以秘密獲取更多情報。
只是他們不知道,顧青知至始至終都沒有去過錢立靜的辦公室,他又如何知道錢立靜的辦公室掛著這樣一幅字?
三人在大院中閑聊,而正在對抓捕的嫌疑人進行審訊的齊覓山卻遇到了難題。
齊覓山無精打采的沖顧青知說道:“科長,已經(jīng)第十個了,都不是?!?br />
顧青知勉勵道:“覓山,還有三個,或許就在他們之間?!?br />
齊覓山無奈的笑了笑,繼續(xù)進行審訊。
顧青知也放棄了繼續(xù)賞月,而是跟著齊覓山回到審訊室,因為保密原則,丁向秋和陳平文只能在審訊室外面等待。
“下一個……”齊覓山有氣無力的喊道。
“這是最后一個?”顧青知問道。
齊覓山點點頭。
顧青知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舊棉衣的平頭男,平頭男也打量著顧青知。
“姓名?”齊覓山問道。
“孫大柱!”
“為什么配鑰匙?”
孫大柱梗著脖子說道:“庫房的鑰匙丟了,再配一個,礙你們警察局什么事?”
齊覓山審了這么多人,從來沒見過說話這么沖的,他頓時失去了倦意,立即精神起來:“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在營房打牌。”孫大柱不耐煩的說道。
“打牌?我看不見得吧……”
齊覓山看著孫大柱不耐煩的模樣,他仍然能夠耐得住性子詢問,足以證明齊覓山真的成長了不少。
“怎么個意思?懷疑昨晚的突襲案是我干的?”孫大柱似笑非笑道。
“難道不是?”
“你去城西二營房問問老子是干什么的。”
孫大柱被齊覓山的人逮到局里來,本就窩著氣,現(xiàn)在面對齊覓山的審訊更加沒了耐心,什么時候輪到警察局的人審他們?
顧青知聽到城西二營房,頓時站起身來:“你是皇協(xié)軍的人?”
孫大柱笑道:“呦,沒想到還有個識貨的?!?br />
顧青知走到孫大柱面前,反手就抽了孫大柱一個耳光,冷冷的說道:“你在二營房可以囂張,但在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br />
孫大柱不明所以的捂著臉看著顧青知,他沒想到顧青知竟然真的動手。
齊覓山也意外的看著顧青知,顧青知不是一直教導他從心理防線上攻破敵人嗎?現(xiàn)在他怎么毫無征兆的動手?
“這枚鑰匙是不是你們丟的?”
顧青知從齊覓山手中接過鑰匙,擺在孫大柱面前,孫大柱仔細看過后點點頭。
“什么時候丟的?”
“今天早晨?!?br />
“這鑰匙做什么用的?”
“開庫房門的?!?br />
“什么庫房?”
“武器庫?!?br />
顧青知收回鑰匙,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又問道:“知道是誰拿走的鑰匙嗎?”
孫大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