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東西？”諾諾徹底愣住了，大腦幾乎停止運(yùn)轉(zhuǎn)，“剛才那個被他像死狗一樣踩在腳下的……是奧丁吧？我沒看錯吧？”如果不是畫面里清晰地出現(xiàn)了蘇曉檣、零和繪梨衣的面容，她絕對會以為這是哪部史詩大片的特效預(yù)告。

  “這就是諾頓?！碧K曉檣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這是諾頓？！！”諾諾猛地扭頭看向蘇曉檣，聲音都因為的震驚拔高了些。

  蘇曉檣只是點了點頭，“這就是諾頓。”

  “……”諾諾徹底沉默了，連同大腦也宕機(jī)不知道該思考些什么。

  “現(xiàn)在，”蘇曉檣直視著諾諾寫滿驚駭?shù)难劬?，，“你還覺得……這種生物，是區(qū)區(qū)風(fēng)暴魚雷能夠殺死的嗎？”

  “可是……可是……”諾諾的嘴唇翕動著，世界觀遭受著毀滅性的沖擊，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尋找支點，“這……這怎么可能……”

  “如果你是指外貌的話，龍王在不是時期形態(tài)上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碧K曉檣的語氣恢復(fù)了平靜，“這很正常。”

  房間里陷入長久的沉默，只有窗外隱約的城市噪音。諾諾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像是要把胸腔里那股滯澀感吐出去。

  “好……好吧?！彼穆曇魩е唤z疲憊，又有些許釋然，“其實……我大概也猜到過一些。尤其是在后來，親眼看到路明非徹底龍化的樣子之后……我心里就明白了，那天在三峽水底深處，把我從諾頓手里救出來的人……是他?！?br />
  蘇曉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輕聲試探：“那……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我……”諾諾張了張嘴，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喉嚨，又沉默了下去。這一次的沉默比剛才更久，久到蘇曉檣幾乎以為她不會回答了。終于，她抬起眼，目光有些空茫地望向窗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知道……”

  “啊？”蘇曉檣沒料到會是這種答案，一時間愣住了。

  “之前……我們一直在逃亡，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根本沒有時間去細(xì)想這些事?！敝Z諾的聲音漸漸有了些力氣，卻透著一股深深的迷茫，“現(xiàn)在……突然安靜下來，真正要去面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br />
  她頓了頓，像是在咀嚼自己話語里的含義，然后緩緩轉(zhuǎn)向蘇曉檣，眼神復(fù)雜：“我不知道……而不是直接拒絕。你明白這其中的區(qū)別嗎？”

  蘇曉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

  “說真的，”諾諾苦笑了一下，手指按著太陽穴，“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選。路明非……他就是我在理想里面尋找的那種人……強(qiáng)大到像個怪物，是真正的‘魔王’，……只要我在世界的另一邊喊一聲，他似乎就能跨越一切障礙來到我面前?！?br />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些躊躇，斟酌著說：“但是，這樣的他……現(xiàn)在不屬于我，未來……大概也不會只屬于我一個人。而另一邊，愷撒……他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們之間，一直以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相敬如賓’，挑不出錯處?！?br />
  她垂下眼簾，聲音低了下去：“所以……你問我怎么想？我真的……不知道?！?br />
  看著諾諾眉宇間深深的迷茫和疲憊，蘇曉檣心里一軟，湊過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語氣變得輕快起來。

  “哎呀，既然想不通，那就先別想了嘛！”她臉上揚(yáng)起一個明亮的笑容，試圖驅(qū)散沉悶的空氣，“反正日子還長著呢，你們幾個之間，有的是時間去慢慢理清，一步步來唄，又不急在這一時。”

  諾諾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明朗感染，緊繃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嘴角牽起一絲淡淡的、帶著倦意的弧度：“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先不想了。”

  “這就對啦！”蘇曉檣立刻眉開眼笑，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摸出兩個玻璃杯，里面盛著琥珀色的、冒著細(xì)密氣泡的液體。她將其中一杯塞到諾諾手里，自己高高舉起另一杯，大聲道：“來！師姐，為了……嗯……為了暫時不用頭疼，干杯！”

  “好，干杯。”諾諾被她逗笑了，配合地舉起杯子。

  兩人杯子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諾諾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即動作一頓，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看向杯中剩余的液體。蘇曉檣也同時喝了一口，下一秒?yún)s猛地瞪大眼睛，“噗”地一聲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咳咳……等等！這什么味兒？！我的可樂什么時候被你換成酒了？！”

  諾諾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臉上那點疲憊瞬間被狡黠和得意取代，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揚(yáng)起下巴，像只贏了賭局的小狐貍：

  “哼！小樣兒師姐我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真酒假酒我還看不出來？”

  蘇曉檣臉上的嬉笑忽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認(rèn)真，她看著還有些暈乎乎的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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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什么嗎？”

  “什、什么?。俊敝Z諾放下酒杯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眼神還有些渙散，顯然沒完全從剛才的信息中完完全全的恢復(fù)過來。

  “我說——”蘇曉檣一字一頓地重復(f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永、遠(yuǎn)、不、要、放、松、警、惕?！?br />
  話音未落，她猛地發(fā)力，如同獵豹撲食，瞬間將毫無防備的諾諾撲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沒等諾諾反應(yīng)過來，蘇曉檣已經(jīng)用巧勁擒住了她的雙手，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整個人跨坐在她腰際，形成了絕對的壓制。

  “現(xiàn)在……”蘇曉檣俯下身，湊到諾諾耳邊，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發(fā)出一種夸張的、帶著戲謔的“桀桀桀”怪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