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敗為勝
“哈哈,小子,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鐵牛那極具穿透力的粗獷嗓音,仿若遠古巨獸發(fā)出的震撼咆哮,又如洪鐘大呂在擂臺這方小小的天地之上訇然作響,瞬間傳遍了場館的每一個角落。只見他雙頰高高鼓起,咧著那寬厚的嘴唇,一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亮光。那布滿汗水與塵土混合污漬的臉上,此刻像是被一位技藝精湛的畫師肆意涂抹,寫滿了不加掩飾的得意與張狂。
每一道深深淺淺、猶如溝壑般的笑紋里,仿佛都隱匿著他剛才揮出那威力絕倫一拳的赫赫余威,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拳背后所蘊含的力量與決心。他的眼神中,更是透著一股壓抑許久終于得以釋放、揚眉吐氣后的酣暢淋漓之感,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不遠處剛剛遭受重創(chuàng)的張不凡。
他將寬闊的胸膛高高挺起,堅實如小山丘般的腹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那高大壯碩得如同巨人的身軀,因內(nèi)心澎湃的興奮而難以抑制地微微顫抖著。他雙腳分開,穩(wěn)穩(wěn)地站立在擂臺之上,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活脫脫像是一位剛剛征服了世界的王者,正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宣告他這來之不易的勝利,盡情享受著這屬于他的榮耀時刻。
而臺下的觀眾們,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原本如菜市場般喧鬧嘈雜的看臺,剎那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變得鴉雀無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徹底凝固了起來。他們一個個像是被點了穴道,眼睛瞪得滾圓,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那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求@愕與難以置信。他們的嘴巴也微微張開,形成一個個小小的“O”形,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從喉嚨中涌出,卻又被這令人猝不及防的變故驚得大腦一片空白,發(fā)不出哪怕半點聲音。剛剛還在心中無比篤定張不凡必將輕松贏得比賽的他們,此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局勢竟會如同變幻莫測的風(fēng)云,在短短眨眼之間發(fā)生如此天翻地覆、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反轉(zhuǎn)。
張不凡微微顫抖著緩緩抬起那修長卻充滿力量的手,用手背輕輕擦了擦嘴角那一抹如鮮艷紅梅般刺目的鮮血。他的動作極為緩慢,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回放,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無限拉長,仿佛在借這片刻的舒緩,拼命壓抑內(nèi)心深處即將如火山噴發(fā)般噴薄而出的熊熊怒火。那怒火在他的心底瘋狂地燃燒、翻涌,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但他仍強自克制著,試圖讓自己在這洶涌的情緒浪潮中尋得一絲清明。
他的目光猶如兩團熾熱且永不熄滅的燃燒火焰,直直地、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鐵牛。那眼神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被人暗中算計后的憤怒與不甘示弱的堅毅。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眼眸,使其微微泛紅;而堅毅則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燈塔,在這憤怒的汪洋大海中堅定地散發(fā)著光芒,清晰地表明他絕不輕易言敗的決心。
“哼,玩陰的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這句話。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好似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又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在遙遠天際滾滾翻騰的悶雷,沉悶且壓抑,帶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在擂臺四周的空氣中劇烈回蕩。這聲音所過之處,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能真切地、清晰地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徹骨寒意,仿佛一陣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讓人不禁打個寒顫。
言罷,他微微閉上眼睛,那濃密而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像是兩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擂臺之上顯得格外清晰。隨著這一口氣息緩緩吸入,他的胸膛如同一對風(fēng)箱般緩緩鼓起,身體也隨之微微顫抖,似在將所有的力量與憤怒都凝聚在這一口氣之中。隨后,他快速而有條不紊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試圖將剛才被偷襲所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讓自己的身心重新回歸到最佳的戰(zhàn)斗模式。
他的雙腳如同深深釘在擂臺之上,生根發(fā)芽一般,紋絲不動。緊接著,他猛地一聲怒吼,全身的力量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爆發(fā),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般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鐵牛。此時的他,身形快若劃破夜空的閃電,令人難以捕捉其軌跡;步伐靈動而矯健,好似在水面上翩翩起舞的蜻蜓,輕盈且敏捷,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使得整個擂臺都似乎為之微微顫抖。他揮舞著那充滿力量的雙臂,一套凌厲無比、讓人眼花繚亂的組合拳如狂風(fēng)暴雨般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那拳頭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劃過一道道模糊不清、仿若鬼魅般的影子,帶著呼呼作響的風(fēng)聲,如同一顆顆出膛的炮彈,精準(zhǔn)而迅猛地朝著鐵牛砸去。每一拳都飽含著他的憤怒與力量,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徹底擊碎。
鐵牛原本還沉浸在剛才那偷襲得手的喜悅與興奮之中,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終于抓住了機會。然而,面對張不凡這突如其來、如洶涌潮水般猛烈的反擊,他頓時大驚失色,整個人亂了陣腳。他那原本因喜悅而略微放松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到了極點,只能慌亂地抬起粗壯的手臂招架??蓮埐环驳娜^卻如同一把把沉重?zé)o比的鍛造鐵錘,一下又一下地?zé)o情突破他那漏洞百出的防線,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每一次拳頭與身體的碰撞,都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敲響在鐵牛心頭的喪鐘。在這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下,鐵牛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他的腳步踉蹌地往后退著,每一步都在擂臺那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像是在訴說著他的狼狽與無助。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眼神中透露出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不知所措,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混合著臉上的塵土,顯得格外狼狽。
很快,在張不凡這如狂風(fēng)暴雨、排山倒海般持續(xù)不斷的猛烈攻勢下,鐵牛的體力和意志力被一點點地消磨殆盡。他再也支撐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只聽“撲通”一聲巨響,他那龐大的身軀像一座突然倒塌的小山,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他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試圖掙扎著起身繼續(xù)戰(zhàn)斗。他咬緊牙關(guān),雙手用力撐地,想要憑借著最后的一絲力氣站起來。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徹底抽空了一般,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都如同被釘在地上一般,無法動彈分毫。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烈顫抖,那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擂臺之上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戰(zhàn)敗的悲歌。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此刻的他,徹底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失敗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