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45
“是我的錯!”應淵輕聲說道,“我不該傷害自己,所以阿糖,你一定不會學我的對不對?”
你怎么舍得我如此難過。
“那就看你表現(xiàn)咯~”蘇格聲音漸弱,“我要專心煉化火毒了,你別擔心?!?br />
“好,我不打擾你?!睉獪Y為她掖了掖被角,直到天醫(yī)過來,他才抹去臉上淚痕,平靜的讓人進來。
蘇格的傷勢,一看就知道與應淵之前一樣,應淵好了,蘇格卻受了傷,天醫(yī)心中有了猜想,他為難地說,“火毒無解,帝君應該知道才是......”
“你只管盡力醫(yī)治,需要的仙藥,直接告訴我?!睉獪Y沒有為難天醫(yī),只是讓他快點出一些緩解的藥方。
“是!”天醫(yī)頷首,臨走前又忍不住問,“這傷勢轉(zhuǎn)移的法子......”
“此乃禁術(shù),以后不要再問!也不可聲張!”應淵打斷他的話,不論是自愿還是被迫,他都不希望世上再出現(xiàn)這種獻祭法陣。
天醫(yī)悻悻地離開。
應淵守著蘇格,一但火紋蔓延,他就輸送法力壓制,一直到第二天,蘇格才短暫清醒。
應淵將備好的藥拿過來,蘇格聞著淡淡地藥味,苦著臉問,“你不會故意報仇吧?”
應淵把藥懟到她嘴里,“現(xiàn)在你落到我手里了?!?br />
“不想天天吃藥就快點好?!?br />
“恩將仇報!”蘇格咽下湯藥,不苦,但是她仍然控述,“應淵君,你現(xiàn)在就不能供著我一點嗎?”
這是傷者該有的待遇嗎?
“你若不如此任性,這衍虛天宮往后誰都供著你。”應淵軟和了語氣。
“你說的!我可記著呢!”蘇格奪過應淵手里的藥碗,就算不苦,她也不喜歡一口一口的喝。
“我要煉化火毒,可能時長不清醒,你不要擔心,更不許擅自做什么決定知道嗎?”蘇格喝完藥,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她不好,應淵就不會放下心,她怕應淵做傻事。
“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擅自做主的人是誰?”應淵忍不住反問,這個小混蛋,每次都讓他氣的牙癢癢,還無計可施。
蘇格有些心虛,她躺回床上,若無其事地說,“我要閉關(guān)了!應淵君你不要打擾我。”
蘇格沒有說謊,她現(xiàn)在真的要全力閉關(guān)治傷,無妄之火不是那么好煉的,如果她是全盛狀態(tài),有準備之下還好說,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被損傷,再來煉化,難度升了不止一倍。
應淵沒有打攪她,只是在她清醒之時,將天醫(yī)配置的藥讓她服下,又時常為她輸送仙力。
可是蘇格完全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身上的火紋時常反撲,與蘇格的異火你來我往,不停爭鋒。
應淵探查不到蘇格的神魂,不知道蘇格的進度,只是見她清醒時間越來越少,心中沉重。
他甚至想回到樹屋,根據(jù)陣法殘留,推到出獻祭法陣,將毒素轉(zhuǎn)移過來。
他總算知道蘇格之前的心情了。
看著愛人一點點走向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太難熬了。
應淵摩挲著蘇格臉上的火紋,心中掙扎良久,還是來到了懸心崖。
火德看見應淵回來,還有點驚喜,他喝了一口酒感慨道,“這九重天,如今只剩下你我了。”
“應淵君前來,是找我喝酒的嗎?”
應淵勉強笑了笑,“我此番前來,是想跟元帥借個小仙侍。”
“借人?”火德面色詫異,“男的女的?誰呀?”
“你不會是見小螢燈下界,就想換個仙侍吧?這你可不地道?!?br />
之前還情深義重地,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這不是應淵的性格呀!
應淵沒有心情解釋,只是希望火德將人叫出來,他想單獨談談。
火德也只是取笑幾句,應淵想借個人,他不至于拒絕。
如今的他醉生夢死,根本不想管外界紛擾,和應淵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應淵獨自在懸心崖的亭邊等人,上次過來時,北溟仙君還在與他對弈,蘇格也調(diào)皮的在池邊逗著魚,如今物是人非,就剩他一個了。
應淵自嘲地想,他終究還是走了絲璇的老路。
愛欲交雜,他也避免不了私心。
顏淡看見應淵,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行禮問好,還是忍不住問,“帝君你怎么回來了?”
“那螢燈怎么辦?她不是下界找你去了嗎?你有沒有帶她回來?”
如果是錯過也就罷了,要是他拋棄了螢燈,那她絕對要讓整個天界都看清他的渣男真面目,替螢燈報仇。
應淵看向顏淡,沉默許久后他行了一個仙禮,低聲請求,“我愿以我全部,換取你的半顆菡萏之心。”
“以我萬年修為,可保你元神不散,你若有其他要求,也可盡提之?!?br />
“菡萏之心?!”顏淡捂著胸口,驚恐的看著應淵,“你要吃了我?!”
她就知道,身為仙藥,她就是別人眼里的香餑餑,魔族想吃她,仙君也不放過她!
虧她之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