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02
陸景對帝君睡了一夜把被子睡沒的事很是不解,不過帝君向來冷情,他也不敢多問,只能找了妙法閣,重新要了一批云錦做被子。
蘇格等陸景走了,這才一蹦一跳的去了書桌,上面的公文全都被帶走了,蘇格沒事干,裝了一會兒臺燈,又轉(zhuǎn)去棋盤那。
棋盤靠著窗口,窗外是一棵蒼勁的古松,松后是云霧繚繞的天空,景色很美,就是看多了顯得虛幻。
衍虛天宮本就清冷,看著遼闊無垠的天空,就顯得更加孤寂。
蘇格發(fā)了一會兒呆,索性將應淵未下完的棋局破了。
棋盤很大,足夠蘇格在上面蹦蹦跳跳,蘇格也就沒有用法力,而是直接把棋子當做跳格子來踢,沒想到踢后面踢嗨了,直接一個大力,把紅色的棋子給踹到窗外了。
蘇格趴到窗臺上,看著下面云霧繚繞的虛空,傻眼了。
這、一盤棋子這么多,少一個,帝君應該看不出來吧?
蘇格灰溜溜的把剛才落下的棋子全都收回棋盒里,假裝自己從來沒有動過。然后回到寢殿繼續(xù)裝臺燈了。
還是修煉吧!玩物喪志,還沒成為神器呢!玩什么玩?
下午應淵回來的時候,坐在棋盤旁放松了一下心情,他看著未下完的棋局,眉頭挑了挑。
棋子被動過了。
雖然棋路未動,但是他自己放的棋子,看了這么久,自然知道哪里不對稱。
這衍虛天宮,敢動他的東西的,也就那個剛啟靈的小燈了。
應淵將歪掉的棋子挪正,面不改色的繼續(xù)推演棋局。
蘇格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見應淵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在他面前晃悠了,還是縮在小幾上裝死。
應淵推導了一會兒棋譜,就回到書房,拿起一卷竹簡開始看,他手心一翻,寢殿里的螢燈立馬出現(xiàn)在他手邊,應淵將螢燈立在桌前,然后聲音朗朗地念著竹簡上的內(nèi)容。
蘇格聽得腦袋沉沉,這些法術要訣,又沉悶又深奧,聽起來跟催眠似得。
應淵念了一遍,看著一動不動的螢燈,敲了敲桌子,“聽懂了沒有?”
聽懂什么聽懂?這是跟她說的不成?蘇格茫然。
“器靈化形要訣,你這笨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化形?我衍虛天宮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應淵恨鐵不成鋼,他這天宮,仙氣最是濃郁,這器靈天天修煉,怎么一點進展都沒有?
蘇格不以為意,除了應淵,她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過自己已經(jīng)有了靈智,誰會在意一個小臺燈有沒有化形?
應淵見蘇格裝死,也沒辦法跟她交流,只能伸手輸入一段仙氣涌進燈盞,想要看看它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蘇格將精純的能量全部吸收,但是神識卻被她驅(qū)趕在外,應淵有些詫異,看來這盞燈,資質(zhì)不是不行,而是很行啊!
他也沒有強求,停止了試探,換了一本仙法。
既然仙力濃厚,那應該不影響施展其他法術。
“這個要是學不會,本君就把你送到焚元爐里融了!”應淵聲音涼涼地說道。
蘇格一個激靈,連忙認真聽應淵到底說的什么。
幸虧她不是真的初生靈智,應淵不過念了一遍法術要訣,又施展一遍,蘇格立馬明白他教的是什么了。
“識字嗎?”應淵見蘇格已經(jīng)可以熟練地操控毛筆,拿出一張白紙放在了她的面前。
看不起誰呢?
蘇格在紙上方方正正的寫了一遍應淵的名字。
應淵唇角微勾,將紙收回去,換了一本仙法典籍放在她的面前,“明日我要查看你的進度,如果沒學會......”
書桌旁邊的角落里,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陣法,里面濃郁的仙氣,瞬間被抽取一空。
“學不會,就關禁閉!”
蘇格操控的毛筆啪的一下掉在了書桌上。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小臺燈,為什么還要寫作業(yè)?
帝君你沒事干就去批改批改公文,她身為燈,只要發(fā)光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學習?
應淵君沒有理會蘇格的崩潰,揮手將螢燈推到禁靈陣法里,讓她感受一下不能修煉不能行動的感覺,然后又把她收回到桌子上,“不會的寫下來,明日我來解答?!?br />
蘇格看著開始處理公務的男人,很想把書扔他臉上。
不過想想對方深厚的法力,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好好的大腿,在她還沒有睥睨六界的時候,還是抱著吧!
應淵也是想著與其讓這螢燈調(diào)皮搗蛋,還不如學點仙法,以后化形也能有點自保的能力。
這九重天看上去祥和平淡,其實階級分明,如果沒有本領,在哪都不會受到尊重。
不過蘇格是這么好學的人嗎?
她可是恨不得睡了吃,吃了睡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每日看書寫作業(yè)。
她使用操控術,將仙法典籍打開,一邊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一邊將法術施展一遍,還戳戳應淵給他看,自己的知識非常深厚,根本不用再學。
沒想到應淵看她這么有天賦,竟然把那本初級仙法收回去,換了一本更加深奧的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