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對著鏡子練習劍招時，把老廚子剛送來的饅頭都驚掉了。只見他左手捏蘭花指，右手持劍劃出個扭秧歌般的弧度，嘴里還哼著跑調的《彩云追月》，活像被雷劈中的花孔雀。老廚子揉了揉眼睛：“娃啊，你這是練劍還是準備去戲臺子唱戲？”

  “您懂什么！” 馬東收劍抱拳，劍穗還纏在脖子上，“我這是在參透‘賤的極盡是雅’的至高境界！” 這話一出口，連屋檐下的麻雀都撲棱著翅膀笑出了聲。他望著劍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想起云瑤昨天的吐槽：“你這劍招，優(yōu)雅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在跳踢踏舞。”

  其實這話還真沒說錯。自從領悟了辟核劍法第二式 “雅”，馬東就陷入了魔怔。白天在訓練場對著木樁又扭又轉，晚上做夢都在和劍招斗智斗勇。有次半夜夢游，他拎著掃帚在宿舍走廊舞劍，把值夜弟子嚇得以為撞見了黑山老妖，第二天學院公告欄還貼出了 “禁止午夜練劍擾民” 的告示。

  “明明第一式是‘賤兮兮’的街頭霸王套路，第二式卻優(yōu)雅得像九天玄女下凡?！?馬東咬著筆頭，在紙上畫滿歪歪扭扭的劍招草圖，“這其中肯定藏著什么驚天秘密！” 他突然一拍腦門，墨水濺了滿臉：“對了！就像老廚子做紅燒肉，先把肉煎得滋滋冒油，再文火慢燉，最后才能香飄十里！劍招說不定也是這個道理！”

  說干就干！馬東抄起劍沖向訓練場，嘴里念叨著 “先賤后雅，先賤后雅”。第一式剛使出來，他就故意把動作夸張到扭曲 —— 劍尖像釣魚竿般亂晃，腳步踩著醉漢的步伐，活脫脫一個行走的表情包。圍觀的弟子笑得前仰后合，云瑤更是抱著肚子喊：“馬東你是來演雜耍的吧！”

  可就在眾人笑鬧時，馬東突然身形一轉，第二式 “雅” 翩然使出。原本滑稽的劍招瞬間變得行云流水，劍尖劃過之處，竟在空中留下一道流光溢彩的軌跡。兩種風格天差地別的劍招，在他手中切換得如絲般順滑，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么做到的？” 歐陽仙兒美目圓睜，手中的團扇都忘了搖。

  馬東擦了把汗，還不忘耍帥地甩了下頭發(fā)：“就像吃麻辣火鍋配冰鎮(zhèn)酸梅湯，看似不搭，實則妙不可言！” 他越說越興奮，眼中閃爍著光芒，“我敢打賭，要是把兩式結合起來，威力肯定能翻倍！”

  話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嘗試。第一式的 “賤” 與第二式的 “雅” 在他手中瘋狂碰撞，時而像潑皮無賴街頭斗毆，時而如文人雅士揮毫潑墨。突然，兩種劍招的氣息在空氣中交融，形成一股強大的劍氣，直接將旁邊的石獅子劈成了兩半！

  “我的乖乖！” 云瑤跳起來三尺高，發(fā)間的珊瑚步搖差點飛出去，“馬東，你這劍法簡直太逆天了，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竟然能融合得這么好，這威力，恐怕連那些頂級高手都要忌憚三分！”

  馬東看著滿地碎石，內心早已樂開了花，表面卻故作淡定：“我也是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的，看來這辟核劍法的潛力還遠遠不止于此。” 他摸了摸下巴，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構思更離譜的劍招融合，“要是再加上老廚子教我的顛勺手法，說不定能創(chuàng)出‘鍋鏟劍法’，炒菜殺敵兩不誤！”

  “別光說不練！” 云瑤突然抽出軟鞭，“來，跟本小姐過兩招，讓我見識見識這‘賤雅合一’的威力！”

  “不是吧！” 馬東慘叫一聲，“剛研究出來的劍招，還沒熱乎呢！”

  “少廢話！” 云瑤皮鞭一甩，“就當是實戰(zhàn)演練了！要是連本小姐都打不過，還怎么對抗黑暗勢力？接招！”

  看著云瑤氣勢洶洶沖過來，馬東握緊長劍，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穩(wěn)住，我能贏！先賤他個措手不及，再雅得她心服口服！” 于是，訓練場里上演了一場詭異的對決 —— 馬東時而像地痞無賴般上躥下跳，時而如謫仙般優(yōu)雅揮劍，把云瑤看得一愣一愣的。

  圍觀的弟子們紛紛掏出靈石下注，賭坊老板笑得合不攏嘴。而馬東在劍光鞭影中越戰(zhàn)越勇，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在對抗黑暗勢力的路上，他還有更多離譜又神奇的劍招等著去發(fā)掘，畢竟 —— 誰能想到，“賤兮兮” 的劍法，竟能優(yōu)雅到這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