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軍壓境
“三千……黑角部落出動了三千人……”
“完了,這下全完了!”
“先祖在上,我們該怎么辦?他們會殺了我們所有人!”
黑角部落三千大軍壓境的消息,像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迅速在整個風(fēng)蹄部落蔓延開來。剛剛還沉浸在新技術(shù)帶來的喜悅中的族人們,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所籠罩。帳篷里傳出婦孺的哭泣聲,戰(zhàn)士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整個部落的士氣,在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跌入了谷底。
黑角部落,在周邊草原上以殘暴和嗜血聞名。他們所過之處,青壯年男性半人馬被屠戮殆盡,女性和孩童則被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掠走,下場凄慘無比。投降,對黑角部落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選項。
議事大廳內(nèi),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王,我們……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向西邊的大地之盾部落求援?”一名老獵手聲音沙啞地提議。
“來不及了。”另一名衛(wèi)兵隊長搖了搖頭,滿臉苦澀,“大地之盾離我們有五天路程,一來一回,黑角部落的刀早就架在我們脖子上了?!?br />
“那……那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角落里響起:“要我說,這都是新王惹來的禍!如果不是他殺了大長老,又搞出這么多事,黑角部落怎么會盯上我們?”
說話的是一名石蹄家族的旁支成員,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個人附和起來。
“沒錯!博羅斯大長老在的時候,和黑角部落一直相安無事!”
“都是因為他!是他這個不祥的人類血脈,給我們帶來了災(zāi)難!”
恐慌是最好的催化劑,它能讓深藏的怨恨和不滿迅速發(fā)酵。這幾句煽動性極強(qiáng)的話,立刻讓大廳內(nèi)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些原本就心懷恐懼的族人,看秦昊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復(fù)雜。
露娜和芙蕾雅立刻站了出來,怒目而視。
“住口!”芙蕾雅手按戰(zhàn)斧,火紅的斗氣瞬間燃起,“你們這群懦夫!災(zāi)難面前不想著如何抵抗,卻在這里怪罪自己的王?我叔叔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跟黑角部落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那人梗著脖子反駁,“黑角酋長點名要王的頭顱!只要我們把他交出去,說不定……說不定就能平息黑角部落的怒火,保全我們整個部落!”
“交出王?!”露娜的聲音冰冷如霜,手中的長槍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那人,“你再說一遍!”
“我……”那人被露娜的殺氣嚇得后退一步,但依舊嘴硬,“我也是為了部落著想!犧牲他一個,保全我們大家,難道不對嗎?”
“對!為了部落!”
“交出秦昊!”
投降派的聲音,竟然開始在人群中蔓延。
就在此時,部落的牢獄方向,也傳來了一陣騷動。被囚禁的大長老博羅斯,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消息,他那蒼老而陰狠的聲音,穿透了木欄,在恐慌的空氣中回蕩:
“孩子們!聽我一言!黑角部落不可力敵!那個怪物只會把我們帶向毀滅!聽我的,打開牢門,把他綁了,送去給黑角酋長謝罪!只有這樣,風(fēng)蹄部落才能活下去!這才是為了部落!”
博羅斯在部落中經(jīng)營多年,威望甚重。他的聲音,如同一劑毒藥,瞬間蠱惑了許多已經(jīng)喪失斗志的族人。一些衛(wèi)兵甚至開始動搖,不知所措地看著秦昊。
內(nèi)憂外患,同時爆發(fā)。
整個風(fēng)蹄部落,已經(jīng)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吵夠了嗎?”
秦昊緩緩從王座上站起,他沒有憤怒,沒有咆哮,金色的眼眸平靜地掃過每一個人。但所有被他目光觸及的人,都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來到那個叫囂著“交出王”的石蹄族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石巖?!蹦侨嗽谇仃粡?qiáng)大的氣場下,聲音有些發(fā)抖。
“石巖?!鼻仃稽c了點頭,“你說,要犧牲我一個,保全整個部落?”
“是……是的!這是……這是最理智的選擇!”石巖鼓起勇氣道。
“說得好?!鼻仃痪谷恍α耍牧伺氖瘞r的肩膀,“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黑角部落的豺狼,什么時候吃飽過?他們今天能為了我的頭顱而來,明天就能為了芙蕾雅的美貌而來,后天就能為了你們的女人和孩子而來?!?br />
“當(dāng)你們把自己的王交出去的那一刻,你們交出去的不是一個人的性命,而是整個風(fēng)蹄部落的脊梁骨!”
“沒有了脊梁的部落,只配被奴役,被屠殺!連當(dāng)狗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如同驚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你以為交出我,你就能活?不,你只會死得更沒有尊嚴(yán)!你的妻子會被他們搶走,你的孩子會成為他們的奴隸,而你,會在搖尾乞憐中,被他們一刀砍下腦袋!”
秦昊猛地扼住石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金色的眼眸中殺機(jī)畢露:“像你這樣,散播恐慌,動搖軍心的懦夫、叛徒,才是我風(fēng)蹄部落真正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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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一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石巖的脖子便被他硬生生捏斷。
秦昊隨手將尸體扔在地上,目光如刀,掃向那幾個附和的投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