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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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杜歲好難做。
“歲好,只要你還愿意同我成婚,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br />
不知為何,烏懷生好似已然認(rèn)定杜歲好心系他人。
畢竟,那人比他健壯,比他高大。
他可以輕松抱起杜歲好,可以攜她出游,可以與她綿延子嗣,他不會像自己一樣,早早就讓杜歲好獨(dú)守空床,不會讓她孤自一人殘守余生。
可是,哪怕這般,他還是貪心地不愿放手。
“歲好,本來以我的身體而言,我是不該再與旁人牽扯關(guān)系的,早在母親告知我她為我定了門親事時,我難得地與她置了氣。我不想有人因我蹉跎半生,但在看到你的那刻,我拒絕的話又都說不出口了?!?br />
烏懷生仍還記得那日。
天色將晚,杜歲好匆匆而來,她那刻的急切與今日相似,但卻又多了幾分囂張。
但那份囂張,在她抬眼與他相視時,又轉(zhuǎn)而不見了。
她嬌俏的臉頰忽浮上一抹顯而易見的粉紅,那是春桃般的顏色。
她怯生生地低下頭,手則緊緊抓著裙角,她似有話同他說,但又遲遲沒有說出口。
在那刻,他竟多了幾分期待的情緒。
他期待她能跟他說話。
哪怕一句也好。
但她開口的第一句,卻是告訴他,她不想進(jìn)烏家,她是被父親賣進(jìn)來的······
烏懷生不記得當(dāng)時自己是懷著這樣的心緒應(yīng)下杜歲好的請求的,但當(dāng)夜他就又病了,病的比往日更重。
在那夜,他第一次開始痛訴天道不公,為何要給他這樣殘破的軀體。
竟讓他降生于世,可為何又要讓他承受非人之苦。
“歲好,我很痛苦,但在你答應(yīng)嫁給我那日,我卻覺得我可以釋懷一切。所以,只要你瞞著我,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br />
烏懷生對杜歲好說不出重話,他仍溫潤的像和風(fēng)。
可杜歲好卻不容許自己再欺瞞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我與那個人沒有任何干系,他只是我施手救下的,我沒想與他有過多糾纏!”杜歲好激動地向?yàn)鯌焉忉屩?,“懷生,我只心系你?!?br />
烏懷生怔愣,心緒難以平復(fù),他只聽杜歲好接著往后說。
“我自認(rèn)我不會違心做什么事,我杜歲好既然答應(yīng)你,入烏家為婦,那便是我心向所至,我不會后悔。而昨日你所見,不過是我摔傷了腿,他才好心送我回去。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干系?!?br />
杜歲好篤定地對烏懷生道,而烏懷生聞言,面上的苦意終于淡去。
他仰起笑,向杜歲好點(diǎn)頭。
“只要你肯對我說,我就信?!?br />
說完,烏懷生便忙叫下人去拿傷藥來。
“你傷了腿,卻還為了我跑這么遠(yuǎn)的路,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派下人去接你的?!痹诼牰艢q好說自己傷了腿后,烏懷生就止不住地開始自責(zé)。
他給杜歲好上好藥,后還與她一同用膳······
他們二人一直談心到日頭漸落。
烏懷生對杜歲好說,要親自送她回去。
杜歲好想要拒絕,但在看見烏懷生那祈求般的神情后,她又不忍心這般做了。
二人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僅有方才,其中只可容納兩人。
烏懷生與杜歲好坐的極近,二人都不由得紅了臉。
“歲好,我有些唐突了,望你不要介懷?!?br />
烏懷生輕咳幾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與她道。
杜歲好自然不會介意,她搖了搖頭,但也不敢往烏懷生那看去。
直到馬車行至半路,二人之間的氛圍才稍稍微好轉(zhuǎn),烏懷生主動與杜歲好說了幾句話,杜歲好也欣然接應(yīng)。
一切看貌似都在變好,但杜歲好卻怎般也不會想到,就在她與烏懷生攀談的下一瞬,一只鋒利的羽箭會穿透馬車刺進(jìn)。
車窗被箭矢刺破,陰森的孔洞似人的眼眸。
烏懷生本能地彎身護(hù)住杜歲好。
箭擦過他的肩臂,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他忍住沒痛呼出聲,但杜歲好卻知曉他受傷了。
她坐起身,擔(dān)憂地看著烏懷生,可他只說自己無事,叫她莫要擔(dān)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歲好的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何人會朝他們放箭?
而不待她思量清楚,另一支箭矢便又朝著他們這處刺來。
烏懷生的腿被箭刺入,不過好在,他無甚知覺。
但杜歲好卻仍心驚不已。
僅在下一瞬,她就反將烏懷生護(hù)住,大聲道:“他們不會殺我,他們是向著你來的,你別動!”
箭矢刺入的方向只朝烏懷生,而它好似在有意避開杜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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