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還給我!”
杜歲好見囊袋被林啟昭收起,心下焦急,忙跑去搶,可林啟昭卻忽站起身,將囊袋舉過頭頂。
“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杜歲好氣鼓鼓地對林啟昭說,但他仿若沒聽到,只無動于衷地低眸看著她。
杜歲好伸手去夠,但怎耐眼前人太過高大,她根本敵不過他。
她向前,他則向后,兩人一步急一步緩,漸漸地,他被她抵到墻邊,而她也離他愈近。
“還給我!這是我要給別人的!”
杜歲好氣極。
她一手攀在林啟昭胸前,一手努力向上伸,企圖搶到那近在咫尺的囊袋,但不知是她的哪句話惹的林啟昭不悅,被壓在墻角的他忽摟上她的腰。
她皺眉呼痛,但腰上的力道還在收緊。
她平白生出一股懼意,生怕這人將她的腰勒斷了,她停了爭搶的動作,忙去推他。
“放開我,快放開我!”
顧著保命,杜歲好已無暇理會兩人是否過于親近,她大聲求饒,聲音凄楚,而林啟昭這也才松手,放她一馬。
“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剛解困的杜歲好不忘指著林啟昭罵,但林啟昭卻毫不在意。
他只趁杜歲好不備,拉過她的手,在她手上寫道:“這么丑的東西,你打算給誰?”
“反正不是給你的!”
杜歲好被氣的臉都紅了,她邊駁邊上前又要搶,嘴里還念念有詞道:“嫌丑你還不還給我,又不是給你的!”
林啟昭聞言神色越發(fā)不好,眼看她越搶,他便越不還予她。
二人爭執(zhí)不下,林啟昭不愿給,杜歲好沒有半點得手的可能。
她本就是急匆匆跑來,現(xiàn)又與林啟昭搶奪半晌,力氣耗盡,她站在原地直喘,見拿林啟昭沒辦法,她只得幽怨地看著他。
林啟昭毫不心虛,他見狀只是拿出囊袋,仔細(xì)又瞧了瞧。
是好丑······
囊袋上繡的不知是竹子還是柳樹,針腳斷斷續(xù)續(xù),上下所用之色不盡相同,青黃不接似要折,林啟昭已不忍再看。
林啟昭雖什么也沒說,但杜歲好卻知他心中所想。
她握緊雙拳,小臉一陣青白。
她不解林啟昭為何要這般刁難她,他若是嫌丑,大可還她,這囊袋本就是要給烏懷生的,與他有何干系?
可他現(xiàn)在非但強占著不給,還嫌棄她的繡工,簡直霸道的令人發(fā)指。
想到此,委屈上心頭,杜歲好徐徐哭了,哭聲輕輕,似貓喚,空寂的荒宅,此刻只剩她若即若離地聲響······
她低眸垂淚,不再理會林啟昭,而他又不知在何時湊上前。
靜靜地,她的手被牽起,緊握的手指也被巴拉開,展露出來的手心忽被放上一物。
重量沉沉不似囊袋輕盈。
杜歲好透過婆娑淚眼,只見自己手上放著一錠金子。
而另一只被拉起的手臂,癢意不絕,當(dāng)那人停筆,杜歲好只見他寫道:那東西我要了。
林啟昭用一錠金子買下一只繡樣不佳的囊袋,這筆買賣不僅談不上明智,還似酒醉胡鬧。
可不見林啟昭不樂意,杜歲好反倒先惱。
她將林啟昭給的金子砸到他身上,大聲罵道:“你就是個無賴!東西我不要了!”
說完,杜歲好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她就不能跟這樣的人潑皮無賴一般見識,反正平日里,他就是這般任己妄為的。
杜歲好在心底叫罵,但她沒曾想在回去的路上會遇見烏懷生。
就這般湊巧的,從荒宅中跑出的杜歲好碰到前去尋她的烏懷生。
杜歲好停了腳步,愣愣地看著眼前人。
烏懷生坐在輪椅上,對著杜歲好笑了笑。
他對她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他轉(zhuǎn)動輪椅,悠悠“走”到杜歲好跟前,在看見她眼角的淚后,他遞上一塊帕子。
帕子青白,就跟他本人一樣無瑕。
“不介意的話,就用我的帕子吧?!?br />
他笑著對杜歲好道。
“多······多謝。”
杜歲好猶豫接過,用其擦去眼角淚痕。
帕上帶著淡淡的藥香,這是烏懷生身上的味道,她初見他時也聞見了。
烏參清苦,舒身靜氣,杜歲好的心緒不由平復(fù)。
她抬眸偷看烏懷生一眼,卻不想他正在瞧她,而烏懷生見狀也不惱,只是輕笑。
知道自己冒昧的行舉被烏懷生本人發(fā)現(xiàn),杜歲好忍不住紅了臉。
“我先拜見了杜郎中,他說你出去了,我便跟著來了,你不會覺得我唐突吧?”
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