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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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整個人酥倒在他懷里,想掙扎也沒了力氣,腦海一片空白,隱隱約約間,聽到對方似笑非笑般輕聲開口。
“快的是你?!?br />
楚黎:“……?”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br />
唇上的指倏然松開,楚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忘記呼吸,怪不得眼前黑了黑,原來是險些窒息而死。
她大口呼吸,還沒享受這難得的空氣,腳踝又被攥住。
“被褥濕了,明天你自己洗?!?br />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楚黎惱怒地抓緊身下被褥,剛想趁機把方才攢了一肚子的話罵出來,卻驟忽啞然失聲。
未干的淚痕又添新淚,她發(fā)誓把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話全罵了出來,只不過一邊哭一邊罵,毫無威懾力,反倒令對方興致更佳。
手腕被衣帶捆在后腰,臉上的淚一點點浸透了香枕。
“疼不疼?”身后人壞心思地問著。
楚黎把滾燙灼紅的臉埋進枕頭,竭力逼迫自己不發(fā)出任何不堪入耳的聲音。
王八蛋。
去死吧。
“看來還是疼,都疼哭了?!?br />
去死去死!一定殺了你??!
像是猜到她在心底狠毒地咒罵自己,商星瀾低嗤了聲,放慢速度,附在她耳邊輕飄飄地道,“以后每一日,我都會如今日般對待你?!?br />
不會再對她心軟了,他發(fā)現(xiàn)了更有趣的事,只要堵上她的嘴,就不會再被她那些賣慘裝可憐的話迷惑。
“好夫人,慢慢受著。”
紗帳低垂,燭花熾熱躍動,一夜直至天亮,雨停人方歇。
午后。
楚黎悠悠蘇醒過來,想撐起身子下床,手臂卻陡然失力,整個人臉朝下跌進軟榻。
鼻尖嗅到皂角的芳香,她總算發(fā)現(xiàn)身上的被子不是昨天那一張,身下的被褥也不是。
就連她自己身上的里衣,同樣不是昨天睡前那一件。
四肢酸麻,小腹一陣空虛,渾身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齒痕,手臂,指背,雙腿……到處都是迷亂的痕跡。
她懵了片刻,昨夜的記憶泉涌般淌入腦海,楚黎緩慢閉上眼,仰頭躺倒不愿再想。
好累,再睡會。
她裹緊小被子,不管天不管地的一覺睡到天色全黑。
直到睡飽了,楚黎才從床上慢騰騰地爬起來,走到外屋,看到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埐恕?br />
顧野瞧見她來,笑了笑道,“正好,剛熱過一遍,快吃吧。”
主子時間掐的還真準(zhǔn),說她什么時候起就什么時候起。
楚黎連頭都沒梳,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后知后覺地感到腹中的饑餓,狼吞虎咽地扒起飯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不顧吃相的吃飯,也很久沒讓自己肚子餓到這種地步了。
討厭餓肚子,一餓就想起淪落街頭的日子。
顧野嘆為觀止地看著她短短半刻鐘將飯菜一掃而空,低聲道,“夠吃么?”
楚黎沒搭理他,把碗一推取出手帕擦了擦嘴,“你主子呢?”
一開口,嗓子竟然啞得厲害。
聽到她的話,顧野心中腹誹,還真是新婚燕爾你儂我儂,半刻鐘都離不開對方,無名今早下山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楚黎起床就吃飯,也不知他們昨天發(fā)生了何事,無名一整天心情都好得不得了。
“你兒子昨晚沒蓋好被子著涼,主子帶他下山看病買藥了。”
說是看病買藥,其實無名隨便施個咒法小崽就好全了,只是帶他下山逛逛玩玩,培養(yǎng)感情罷了。
聞言,楚黎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什么?你們怎么不告訴我!”
顧野隨意道,“沒什么大事,那小子就是腹瀉而已,主子說讓你多歇一會,他們很快就回來。”
楚黎徹底坐不住,急得團團轉(zhuǎn),“因因很少生病的,都是因為晚上沒人給他蓋被子,平常都是我?guī)退幢唤恰?br />
見她那焦心模樣,顧野低聲道,“他以后會學(xué)著自己蓋好被子?!?br />
楚黎身形一頓,瞪著他道,“你懂什么?”
她負(fù)氣摔門而出,顧野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半晌,垂下眼。
爹娘都這么疼他,那小子命真好。
小院里,楚黎用力推門,院門卻好像被什么東西從外面抵住似的,怎么也打不開,圍墻又剛被顧野加高過翻不過去,那混蛋干活真利索,竟然一天時間就把墻修好了。
她氣急踢了一腳院門,足尖疼得厲害,院門依舊紋絲不動。
偌大的院子里連件趁手的工具都沒有,她想起偏房有把鐵錐,或許可以拿來把門撬開。
楚黎走到偏房,家里有兩間偏房,一間東房是商星瀾從前睡的房間,現(xiàn)在歸給小崽睡,還有間西房是平日用來堆放雜物的,從不住人。
先前楚黎便是把無名他們趕去西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