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結(jié)束了?
“怎么,舍不得?”
對方的聲音似乎有些諷刺。
楚黎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生這么大氣,分明先前也不是沒提過她夫君。
一定是因為得知她的夫君竟然是商星瀾,他自卑了,所以才會這么憤怒。
良久,楚黎伸手接過那塊牌位。
商星瀾冷然望著她,幾乎可以想象出她會毫不猶豫地將牌位砸個稀碎。
為了自保,她什么都做得出來,別說只是一尊牌位,倘若今天他的要求是把她夫君殺了,她也做的出。
砸吧。
楚黎。
連同往日情分,一同砸個粉碎吧。
忽然間,楚黎從軟榻上起身,在商星瀾困惑的視線中,將那尊牌位緩緩擱在了桌上顯眼的位置,而后取出手帕,仔細擦拭掉上面的灰塵。
做完這一切,她轉(zhuǎn)過身來,毫不猶豫扯開自己的衣帶。
商星瀾眼眸微睜,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被楚黎撲進軟榻里。
柔弱的身軀壓上來,重量輕極了,他腦袋一團亂麻,迷茫地望著身上眼眶紅透的人。
她在哭,為什么?
很快商星瀾便沒有心思再細想下去,因為楚黎已經(jīng)狠狠咬了上來,像是發(fā)泄般一口啃在他肩頭。
“來啊,誰慫誰是狗?!?br />
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么一句,徹底不再偽裝純善可欺的模樣。
商星瀾愣了愣,下意識去攔她,“等等、阿楚,你這樣會很疼?!?br />
楚黎冷笑了聲,一副看穿他的模樣,“現(xiàn)在裝上好人了,少廢話,你不就是想要我這么做?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你別告訴我你是頭一回?”
“……”商星瀾沉默片刻,小聲嘀咕道,“不是。”
可上一次行房他根本沒記憶,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記得很熱,熱得腦袋快要爆炸,第二日醒過來之后,楚黎渾身是傷,瑟瑟發(fā)抖地縮在軟被里掉眼淚,可憐極了。
商星瀾從沒想過他們的第一夜竟然會是那般慘痛的經(jīng)歷,以至于后來每次爹娘詢問他們夫妻感情好不好,催促他行房生子時,他都會有些恐懼。
本來不該是那樣的,他們應(yīng)該是在楚黎彼此深愛之后,在一個美好的夜,心貼心牽著手做完那件重要的事。
他跟楚黎總是如此,永遠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樣過正常的日子,精準地在一大堆正確選擇中挑出唯一的歪門邪道去走。
或許,這就是不合適吧。
商星瀾眸色黯淡下來,偏過頭去,漠聲道,“罷了,我沒興致了?!?br />
衣襟倏然被攥緊,他錯愕地抬眼,卻見楚黎眼睛噴火般死死瞪著他。
沒興致了?
下次有興致,是不是還要再拉著她發(fā)一次瘋?裝貨!
楚黎怒極反笑,“我數(shù)三個數(shù),脫?!?br />
有沒有搞錯?她分不清楚狀況么?
商星瀾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么,衣衫已經(jīng)被扯下。
“唔?!彼麗灪咭宦暎杭t的指節(jié)抵在楚黎的膝頭,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你……”
楚黎額角沁了些汗,疼得抓緊他半褪下的衣衫。
上次是怎么弄得來著?
竟然半點不記得了,她明明當時為此還看了一沓春宮圖來著。
眼看她還在笨拙地折磨自己,身下人低低嘆息一聲,輕握住她的手腕,下一刻,將她抱到了一旁。
他將軟被疊好擱在她的腰下,緩慢俯身下來,捧住那張極具迷惑性的、乖巧惹憐的臉。
真該死,無論看多少次,都會心軟。
只今日一次,往后他不會再對她有一星半點的心軟憐惜。
“疼就說。”
商星瀾將她瘦小的身軀攬進懷里,冷淡說了一聲,“停不??次倚那?。”
楚黎嗤笑著道,“閉嘴吧?!?br />
廢話怎么那么多,大不了就是疼兩下,還能比生孩子痛苦不成!
片刻后,身下傳來一道顫抖嗚咽的哭腔。
“疼……”
商星瀾青筋跳了跳,扶額看她。
“還沒結(jié)束么?”她委屈地問。
商星瀾:。
剛進去,你說呢。
他深吸一口氣,緩慢撤出來,將衣衫穿好。
楚黎擦了擦眼角的淚,“結(jié)束了?”
聞言,商星瀾感覺額頭更痛幾分,他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聲,“嗯,結(jié)束了?!?br />
話音落下,楚黎長長舒出口氣,仿佛底氣又回來了,“我已經(jīng)滿足你了,從此以后不能再逼我。”
商星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