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冥陣圍齋封生路,稚火難支陷絕境(續(xù))
“不好!邪祟發(fā)動攻擊了!冥蝕陰陣的力量,徹底爆發(fā)了!”玄虛師叔厲聲喊道,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拼盡全力,運(yùn)轉(zhuǎn)周身僅剩的陽煞之力,注入鎮(zhèn)煞陣中,試圖填補(bǔ)裂口,可冥蝕之氣太過洶涌,陣紋上的裂口,越來越大,陽火的微光,越來越微弱,隨時可能徹底熄滅,“清風(fēng)師兄,快幫忙!師傅,護(hù)住念初!”
清風(fēng)師叔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臉色變得凝重,他握緊手中的陽火草,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陽煞之力,將陽火草點(diǎn)燃,熊熊烈火瞬間燃起,朝著洶涌而入的冥蝕之氣猛擲而去,火焰與冥蝕之氣碰撞,發(fā)出“滋滋”的劇烈聲響,黑煙彌漫,火焰被冥蝕之氣壓制得越來越小,最終,化為一縷黑煙,徹底消散,他自己也被冥蝕之氣的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一口黑血噴涌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混著冥霧的黑煙,順著繃帶往下淌,模樣狼狽不堪。
“清風(fēng)師兄!”傅承淵心中一緊,想要起身去扶他,卻被我按住,我搖了搖頭,語氣急切:“承淵,你不能去,你傷勢未愈,現(xiàn)在出去,只會被冥氣侵蝕,我們先守住念初,守住陣中央,等師傅和玄虛師叔穩(wěn)住局勢!”
傅承淵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他死死地抱著我與念初,周身陽煞之力拼命涌動,試圖抵擋冥蝕之氣的侵蝕,可他的力量太過微弱,很快便被冥蝕之氣包裹,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胸口的本源損傷劇烈疼痛起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卻依舊死死地抱著我們,不肯有半分松懈,眼神中滿是堅定與不甘。
師傅也立刻出手,手中握著一束陽火草,同時拿出幾張凈化符,快速點(diǎn)燃,凈化符的金光與陽火草的火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擋住了部分冥蝕之氣的涌入,他一邊抵擋,一邊厲聲喊道:“承淵,初一,快帶著念初、小白,躲到偏房去!偏房有血魂玉的鎮(zhèn)魂之力加持,冥蝕之氣暫時無法侵入,那里更安全!我與玄虛師弟、清風(fēng)師兄,在這里守住鎮(zhèn)煞陣,盡量拖延時間!”
“師傅,我們不能丟下你們!”我聲音哽咽,語氣中滿是不舍與無助,“要走一起走,我們一起,抵御邪祟,一起,破解陰陣!”
“別廢話!”師傅厲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念初是唯一的希望,你們必須守住他,這是命令!我們?nèi)?,還能拖延片刻,你們盡快躲到偏房,好好守護(hù)念初,幫他溫養(yǎng)神魂,穩(wěn)固力量,只要念初能熟練掌控金烏之力,我們就有希望,破解陰陣,沖出這里!快走!”
傅承淵也知道,事態(tài)已經(jīng)緊急到不容拖延,他咬了咬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把將我與念初抱起來,又順手將虛弱的小白抱在懷里,朝著偏房快速跑去。身后,是師傅、玄虛師叔、清風(fēng)師叔抵御冥蝕之氣的嘶吼聲,是冥蝕之氣與陽火碰撞的“滋滋”聲,是鎮(zhèn)煞陣陣紋破碎的“咯吱”聲,每一聲,都像一把尖刀,刺在我們的心上,讓人無比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偏房內(nèi),血魂玉靜靜地放在案幾上,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鎮(zhèn)魂之力緩緩涌動,形成一道淡淡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大部分冥蝕之氣與陰寒,比前殿稍稍溫暖了幾分。傅承淵將我們放下,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朝著地面倒去,我連忙伸手扶住他,語氣急切:“承淵,你怎么樣?你別嚇我!”
傅承淵靠在我身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急促而微弱,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黑血,胸口劇烈起伏著,語氣沙?。骸拔覜]事……初一,別慌……守住念初……等師傅他們……穩(wěn)住局勢……”
我緊緊抱著傅承淵,淚水洶涌而出,一邊用自身微弱的陽煞之力,輕輕撫摸著他的傷口,緩解他的痛苦,一邊安撫著懷里的念初,看著虛弱的小白,心中滿是心疼與絕望。我們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了,明明念初已經(jīng)漸漸成長,明明我們彼此守護(hù),可在強(qiáng)大的冥蝕陰陣與邪祟面前,我們依舊如此渺小,如此無力,仿佛隨時都會被冥蝕之氣吞噬,隨時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念初趴在我懷里,小身子依舊在發(fā)抖,眼底的恐懼越來越濃,卻依舊沒有哭鬧。他看著傅承淵蒼白的模樣,看著我眼角的淚水,看著虛弱的小白,又聽著外面激烈的廝殺聲,小小的心中,充滿了無力與憤怒。他再次嘗試凝聚金烏之力,這一次,他像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指尖的金光瞬間暴漲,比之前明亮了數(shù)倍,金色光幕也隨之?dāng)U大,不僅護(hù)住了我們,還朝著偏房的門口,延伸出一段距離,試圖抵擋冥蝕之氣的涌入。
可這一次,冥蝕之氣的侵蝕太過猛烈,念初的力量,終究還是太過脆弱。金色光幕剛一延伸到門口,便被洶涌而入的冥蝕之氣包裹,發(fā)出“滋滋”的劇烈聲響,金光被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光幕也漸漸收縮,念初的小身子,劇烈抽搐起來,神魂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刺痛,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水洶涌而出,指尖的金光,瞬間黯淡下去,他小小的身子,一軟,差點(diǎn)暈過去,小臉蛋上的青白,重得嚇人,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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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我心中一緊,連忙緊緊抱住他,輕聲安撫,“念初,別怕,別哭,我們不凝聚力量了,我們不幫忙了,你好好休息,好不好?你要是出事了,爸爸媽媽,師傅和師叔伯們,還有小白,都會難過的。”
念初搖了搖頭,小嘴巴咿咿呀呀地哼著,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堅定,他還想嘗試凝聚力量,可無論他如何努力,指尖都再也無法溢出一絲金光,神魂的刺痛,讓他渾身無力,只能趴在我懷里,無助地哭泣,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人無比心疼。
小白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它虛弱地朝著念初的方向,蹭了蹭,用小腦袋輕輕撫摸著念初的小手,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安慰念初,又像是在為自己的無力而自責(zé),它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眼底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卻依舊死死地守在念初身邊,不肯離開半步。
偏房外,廝殺聲越來越激烈,冥蝕之氣的陰寒,越來越濃郁,哪怕有血魂玉的鎮(zhèn)魂之力加持,我們也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寒冷與詭異,仿佛下一秒,偏房的屏障就會被打破,冥蝕之氣就會洶涌而入,將我們徹底吞噬。
傅承淵靠在我身上,氣息漸漸平穩(wěn)了幾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念初的小臉,語氣溫柔而堅定,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念初,別怕,是爸爸沒用,是爸爸沒能保護(hù)好你,沒能保護(hù)好媽媽,沒能保護(hù)好師傅和師叔伯們……你不用勉強(qiáng)自己,不用變得強(qiáng)大,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無論發(fā)生什么,爸爸都會護(hù)著你,護(hù)著媽媽,護(hù)著小白,哪怕拼盡性命,也絕不會讓邪祟,傷害到你們分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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