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瓊筵慶功辭舊友,厄齋異兆啟新程
夕陽的余暉將山間小徑染成溫暖的金色,我們六人拖著疲憊卻輕快的腳步往山下走。林墨和孫浩在前頭吵吵嚷嚷,爭論著五十斤醬肘子該清蒸還是紅燒,趙磊偶爾插一句“都好吃”,惹得兩人越發(fā)亢奮,仿佛剛才與兇煞死戰(zhàn)的疲憊早已被美食的憧憬驅(qū)散。
清風(fēng)鎮(zhèn)的客棧被紅燈籠裝點(diǎn)得暖意融融,掌柜的領(lǐng)著伙計們忙前忙后,后廚傳來的醬肘子香氣順著窗戶縫鉆出來,勾得人食欲大動。林墨趴在八仙桌上,腦袋隨著伙計端菜的身影轉(zhuǎn)動,嘴里念念有詞:“五十斤,可不能少一兩,少了我跟掌柜的拼命?!?br />
孫浩拍了他后腦勺一下:“出息點(diǎn),師傅還在呢?!痹掚m如此,他的目光卻也死死盯著后廚的方向,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趙磊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師傅剛賞賜的護(hù)身符,憨厚的臉上滿是笑意:“能吃到醬肘子,真好?!?br />
師傅坐在主位上,手里捧著一杯清茶,看著我們,忍俊不禁:“行了,掌柜的說了,今天醬肘子管夠,你們放開了吃?!?br />
“好耶!”林墨瞬間蹦了起來,差點(diǎn)把桌子掀翻。
傅承淵笑著搖了搖頭,給我碗里夾了塊清爽的涼拌木耳:“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再吃醬肘子,免得膩著?!?br />
我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心中滿是暖意。這場與上古兇煞的戰(zhàn)斗太過艱難,我們六人能活著站在這里,已是萬幸。
不多時,一大盆油光锃亮的醬肘子被端了上來,緊隨其后的還有紅燒野兔、清燉山菌、爆炒野雞等一桌子好菜。林墨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醬肘子,大口啃了起來,油汁順著嘴角往下淌,活像個偷吃東西的小饞貓。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我遞給他一張手帕。
林墨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行,好吃,太好吃了,我要多吃點(diǎn),補(bǔ)補(bǔ)我受損的靈力?!?br />
孫浩也不甘示弱,拿起一個醬肘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嘴里還嘟囔著:“這掌柜的手藝真不錯,比我娘做的還好吃?!?br />
趙磊吃得比較斯文,一口一口慢慢咀嚼,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師傅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我們,眼中滿是欣慰:“林墨,孫浩,趙磊,你們?nèi)齻€跟著我也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能獨(dú)當(dāng)一面,甚至能參與封印上古兇煞,我為你們感到驕傲?!?br />
林墨聞言,停下了咀嚼,抹了抹嘴,神色認(rèn)真起來:“師傅,能跟著您修行,是我們的福氣?!?br />
孫浩和趙磊也放下了手中的醬肘子,紛紛點(diǎn)頭。
師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次封印兇煞,你們立了大功,也已經(jīng)具備了獨(dú)闖江湖的能力。我知道,當(dāng)初宗主讓你們跟著我是為了更好的歷練,現(xiàn)在可以獨(dú)自去闖闖了?!?br />
林墨、孫浩和趙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中滿是不舍。
“我們不想離開您。”孫浩忍不住說道。
“傻孩子,”師傅摸了摸他的頭,“修行之路,本就需要不斷歷練。你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我的羽翼之下,只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才能真正成長?!?br />
林墨眼眶有些發(fā)紅,哽咽著說道:“師傅,我們走了,您怎么辦?初一和承淵能照顧好您嗎?”
“放心吧,”師傅笑著說道,“初一和承淵都是好孩子,而且他們的天賦和潛力都在你們之上,有他們在我身邊,我很放心。你們呀,就安心去闖蕩,記得常給我寫信,讓我知道你們的近況。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也盡管開口?!?br />
我看著林墨三人,心中也有些傷感:“你們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師傅的。日后無論你們在天涯海角,只要一封書信,我們定會趕過去幫你們?!?br />
傅承淵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沉穩(wěn):“保重,江湖路遠(yuǎn),各自珍重?!?br />
林墨深吸一口氣,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師傅,初一,承淵,我們記住了。我們一定會闖出一番名堂來,不讓你們失望!”
孫浩也挺直了胸膛:“沒錯!等我們成為名震江湖的修士,一定回來給您老人家養(yǎng)老!”
趙磊憨厚地笑了笑:“我們會經(jīng)常來看您的,還會給您帶各地的特產(chǎn)?!?br />
師傅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舉起酒杯:“好,好,師傅等著你們。來,我們喝酒,為你們踐行!”
我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液辛辣,卻暖了心房,將離別的傷感沖淡了些許。
這頓飯,我們吃得又哭又笑。笑的是能吃到這么美味的醬肘子,哭的是即將與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伙伴分別。直到月色漸濃,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們便在鎮(zhèn)口送別了林墨、孫浩和趙磊。他們?nèi)吮持心遥煌姆较蜃呷?,身影漸漸消失在晨霧中。
“走吧,我們也該回渡厄齋了?!睅煾低穗x去的方向,輕聲說道。
我和傅承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跟上師傅的腳步。晨風(fēng)吹過,帶著一絲涼意,也吹散了離別的愁緒,只留下對未來的期許與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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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們剛處理完一樁鬧鬼的案子,回到渡厄齋時,已是黃昏。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了絢爛的橙紅色,余暉灑在院子里,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我正準(zhǔn)備去廚房燒水,雪球突然朝著門外喵喵起來,毛發(fā)倒豎,神色十分警惕,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外的云霧,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
“怎么了,雪球?”我疑惑地看向雪球,心中涌起一絲不安。雪球向來溫順,很少這樣失態(tài),想必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
雪球朝著門外的方向,不停地叫著,同時用爪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