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浩土晶
道劫身影消失,天道化身閉眼感知著靈然天下的景象,卻并未發(fā)現(xiàn)道劫的身影,神色陰沉了一分,嘴中喃喃:“還是被其逃了出去么……”
眉頭微皺,天道明白,大世將至,截道獸以及星海內(nèi)流竄的孽種皆是將目光盯上了此界,想要在真正大勢降臨之前,毀掉天道將此界納為己用,一窺仙路。
這些孽種等的太久了,數(shù)十萬年以來難得的機遇,又豈會輕易放棄。
這一戰(zhàn),天道與孽種皆是有著不能輸?shù)睦碛伞?br />
一切塵埃落定,天道心中憂思更重。
回頭看了眼李約素,身形逐漸淡去,在徹底消散前,似有所感,再度向著李約素所在方位一看,眼中似乎有些疑惑。
他似乎感覺到還有一道目光在窺視著自己,看卻看不穿不由泄氣,隨之徹底消失。
下方李約素拍了拍胸口,這場戰(zhàn)斗,還真是刺激,連天道都被扯了進來,那道劫究竟是什么東西,竟惹得天道親自出手。
抹了把冷汗,道劫竟還有那么恐怖的物品,若是剛才戰(zhàn)斗時用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一絲后怕充斥著心間。
“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后對上敵人不可大意,特別是姬長青,此人手段定然極多??!”
喃喃自語說著,她又不由想起天道看的自己兩眼,細細思量,李約素心中一驚,天道莫非發(fā)現(xiàn)了自己體質(zhì)問題?
可有覺得不對,身體內(nèi)的禁制并未有破損,應(yīng)該可以阻擋天道探查才對,可現(xiàn)在天道那兩眼讓她后背愈發(fā)冰涼,轉(zhuǎn)念一想,此地不宜久留,藏入虛空迅速離去。
要么說女子想的多的,天道與那個血液中的虛影皆是看向她,讓她也不由浮想聯(lián)翩。
難道我真的是新一個時代的天命之人?
李約素很難不這么想!
他們離去之后,引發(fā)這一切胡亂猜想的幕后黑手不由咂舌,沒想到天道對于目光的感知這般敏感。
回想起道劫的身份與天道對其的態(tài)度,長青心中疑惑起來,似乎道劫不是靈然天下的生靈,而能讓天道如此對待,極有可能是星海之中流竄的孽種。
那這一切就有意思起來了,南海妖族竟然與星海中的孽種有所勾連,這件事一旦傳出,那南海妖族所有,將為天下人、妖、靈所共伐,其結(jié)局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可能是被天道借用了烏云的力量,雨水逐漸減弱,很快便天光大亮,蒸騰的水汽與熾熱的陽光帶給萬物一絲燥熱感,長青伸了個懶腰,體內(nèi)的靈力勉強恢復(fù)了一成,控制噬道虱向著御靈宗所在飛行。
在皎蒼身上四仰八叉地躺著,難得的悠閑時光讓長青慵懶地不愿走動。
皎蒼對于這一幕,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以前,那個小小的人兒在修煉空余,也喜歡趴在自己背上來緩解疲憊,只是如今的他身長大了數(shù)倍,而那個小娃娃卻有了更多的憂慮。
長青迷迷糊糊就要睡去之時,皎蒼猛然站起,警惕地看著外界,滾落在地面,也將長青給摔清醒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看不清楚,這并非普通霧靄,竟連靈識都無法穿透。
噬道虱似乎被其中的什么物品所吸引,下意識來到了此處。
在這霧氣之中,一道如同彩虹般的光澤在這片迷霧之中,穿透力極強。
長青被光芒一晃,眼前便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尸山血海,無數(shù)的生靈在哀嚎,天宇傾塌,地面化作煉獄,有一種極度的悲涼慟哭之意透過光芒傳來。
一枚血蛋液晃晃悠悠地飛到長青身旁。
而原本默默孵化的蜃鱗竟然也被吸引,而且觀其樣子,蛋體輕輕顫抖,很是激動的模樣。
“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長青試探著問道。
“*%¥#@”蜃鱗咕嚕咕嚕說了一堆,很是急切的模樣,卻聽得長青一頭霧水。
沒了小乖,長青只得將目光投向皎蒼。
“他說著氣息像是浩土晶的味道。”皎蒼當(dāng)起了這個翻譯官。
“*&*%¥*……”蜃鱗又稀稀拉拉說了一大堆。
卻不曾皎蒼聽聞之后,整個妖都站了起來,明顯是聽到了什么震驚的消息,以至于激動之色難掩,脫口而出:“你說的可是真的?當(dāng)真沒有蒙騙我等?!”
血蛋輕點,表示肯定。
皎蒼目光之內(nèi),情緒激動,連渾身的毛發(fā)都炸開了:“哥,這浩土晶又名世界之晶,顧名思義,此物乃是星球隕落所化,而這星球還必須是生靈所居之地,誕生過天道才能孕育出來,那九色便是代表著那顆星球所有生命與本源之氣,每一顆星球僅有一顆的存在,是絕無僅有的修行神物……”
長青聽的眉頭直跳,心頭一緊,看向蜃鱗問道:“那是不是說,想要取出此物,那顆星球上的生命屠戮一空……”
血蛋頓了頓,似乎也有些顧慮,長青刨根問底的神色,無奈與皎蒼耳語幾句。
皎蒼聽聞,神色怪異:
“他說想要浩土晶達到完美,只能通過滅殺掉整個星球上的生靈,再由上百個大神通者集體煉化整座星球,將那座星球的所有物質(zhì)都煉化為精華悉數(shù)注入地核之內(nèi),如此才會誕生出一顆浩土晶?!别ㄉn邊說邊倒吸著涼氣,怪不得看到了那幅滅世之景,原來這些是一個個鮮活生命的血與淚。
事實就是這般,越是精美的神物,背后的血腥可見一斑。
前世是、今世亦是,只是手段更加激進,甚至于長青都不敢想象那究竟是一種何等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