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解“神級”尷尬
在凱蘭·鐵影 用他泰坦式的熱情將巴倫 和芙拉 夫婦推向舞臺中央,成功攪熱了場子之后,庭院中那股無形的、因多位高位格存在自然散發(fā)的威壓與隔閡感,似乎被沖淡了不少。然而,另一側(cè),一股更加微妙而矜持的氣場仍在悄然彌漫。
龍族之王里奧斯 與王后伊萊娜,即便化身人形,那份源自古老血脈與至高權(quán)柄的威嚴依舊如同無形的壁壘,讓他們卓爾不群。他們與不遠處的深海古神夫婦 歐申納斯 和厄喀德那 之間,維持著一種禮貌而疏遠的靜默。雙方微微頷首致意后,便再無更多交流,仿佛中間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由歲月和位格差異形成的鴻溝。里奧斯 面容古井無波,伊萊娜 眼神溫和卻帶著審視;古神夫婦則更顯超然,歐申納斯 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物質(zhì)界,厄喀德那 周身流轉(zhuǎn)著靜謐的秩序之力。他們的沉默,并非敵意,卻是一種源于身份、力量層次和漫長生命帶來的、近乎本能的矜持與觀望。周圍的空氣都因這種“神級”的安靜而顯得有些凝滯,連洛德拉姆 院長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自然地上前打破這種局面。
就在這時,剛剛和鐵匠夫婦酣暢淋漓敘完舊的凱蘭,拎著他的寶貝蜜酒桶,心滿意足地轉(zhuǎn)過身,銅鈴大的眼睛一掃,立刻就精準地捕捉到了這邊“冷場”的小圈子。
“嘿!” 他洪亮的聲音如同驚雷,瞬間劈開了那層無形的隔膜。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巨大的酒桶往地上一頓,目光灼灼地看向里奧斯 和伊萊娜,臉上綻開毫無芥蒂的燦爛笑容:
“里奧斯!伊萊娜!好久不見吶!上次在‘泰坦之巔’聯(lián)手揍趴下那頭想偷龍蛋的虛空掠食者,都快有兩百年了吧?你那口‘時光吐息’凍住那家伙的翅膀,可真是漂亮!幫了我老凱蘭大忙了!”
他又轉(zhuǎn)向歐申納斯 和厄喀德那,語氣同樣熟稔,還帶著點調(diào)侃:“還有你們兩位!深海里待膩了,也跑岸上來湊熱鬧了?厄喀德那,你那手‘深淵撫慰’可是絕了,當年要不是你穩(wěn)住了瀕臨崩潰的元素潮汐,我那北境防線可就得被沖垮大半!”
凱蘭這番話,信息量極大。他不僅精準地叫出了雙方的名號,更輕描淡寫地拋出了兩段塵封的、足以載入史詩的“并肩作戰(zhàn)”的往事。他沒有使用任何敬語,也沒有涉及任何神權(quán)或勢力的敏感話題,而是直接將對話拉到了最樸實、最直接的“老戰(zhàn)友重逢”的層面。
里奧斯 那萬年不變的威嚴面容上,線條不易察覺地柔和了一絲,龍瞳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他微微頷首,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疏離:“凱蘭。許久未見,你還是如此……精力充沛?!?這已是龍族之王能給出的、相當親切的回應(yīng)了。
伊萊娜 更是莞爾一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瞬間沖淡了高貴帶來的距離感:“凱蘭大哥記性真好。倒是你,風(fēng)采不減當年?!?她順勢自然地看向古神夫婦,語氣溫和:“原來二位與凱蘭大哥也有舊誼?!?br />
另一邊,歐申納斯 的嘴角也微微上揚,周身那股仿佛能凍結(jié)時空的淡漠氣息消散不少,他發(fā)出低沉而帶著共鳴的笑聲,如同深海鯨歌:“凱蘭,你這老家伙,還是這么吵鬧。泰坦之巔的舊事,恍如昨日。” 厄喀德那 也優(yōu)雅地點頭致意,精神波動中傳遞出友善的回應(yīng):“維系秩序,本是分內(nèi)之事。凱蘭閣下亦是勇武過人?!?br />
凱蘭得意地哈哈大笑,用力拍著酒桶:“哈哈哈!什么陛下、閣下的,多見外!今天這里沒龍族之王、深海古神,也沒北境泰坦,就是一群老家伙來看看自家娃!來來來,我?guī)Я吮本匙詈玫摹┨沽已妗?,都別端著啦,嘗嘗!洛德拉姆,別傻站著,杯子呢?!”
他這一番插科打諢,如同最有效的社交潤滑劑,瞬間將雙方從“神級會晤”的尷尬氛圍中拉了出來,變成了“老戰(zhàn)友聚會”。里奧斯 和伊萊娜 不再顯得高高在上,古神夫婦也卸下了部分超然物外的姿態(tài)??諝庵心橇钊酥舷⒌哪郎幸粧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松了許多的、帶著些許追憶往事感慨的氛圍。
遠處的迷你星光隊員們 都看呆了。里昂 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那個在自己面前威嚴無比的父親,竟然會被凱蘭爺爺如此“勾肩搭背”地聊天。派普 覺得周圍的元素都似乎變得溫順了一些。艾莉西娜 悄悄松了口氣,佩服凱蘭爺爺化解尷尬的能力真是頂級。
洛德拉姆 院長見狀,立刻順勢上前,示意侍從送上精美的酒杯。一場可能冷場甚至隱含交鋒的“神級”會面,就這樣被凱蘭用最直白、最熱情的方式,化成了一場即將開始的、帶著蜜酒香氣的輕松茶話會。
凱蘭·鐵影,用他的方式和記憶,再次證明了,在真正的戰(zhàn)友情和直爽的性格面前,所謂的位格與矜持,并非不可逾越。
(里奧斯龍王的意外松動時刻 - 內(nèi)心速記)
日期: 被迫回憶崢嶸歲月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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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學(xué)院庭院,凱蘭的酒桶旁
事件: 被凱蘭那老莽夫當眾提起泰坦之巔舊事。
內(nèi)心波動: 泰坦之巔…確有其事。那時他還只是個沖鋒在前的將領(lǐng)…時光荏苒。
當前感受: 些許不適(因場合),但…確有一絲久違的慨嘆。凱蘭雖粗豪,卻念舊。
對古神態(tài)度: 既與凱蘭有舊,且曾穩(wěn)定元素潮汐(利于龍域),可適當緩和。
總結(jié): 罷了,既為孩兒而來,便隨這老友鬧騰一番。—— 里奧斯(威嚴稍懈的龍父版)**
(歐申納斯的超然觀察日記 - 精神片段)
日期: 岸上聚會,遭遇“熟人”
事件: 凱蘭·鐵影,那個曾在元素潮汐中并肩的泰坦,以慣有的喧鬧方式介入。
觀察: 他用“共同經(jīng)歷”而非“身份標簽”進行連接,方式原始,但有效打破了初始壁壘。
對龍族: 里奧斯,傲骨仍在,但并非不可溝通。伊萊娜,更具親和力。
對凱蘭: 能量依舊澎湃,性格未變,是此地難得的“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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