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秩序之災與被迫的“從龍”之功
石磐房間的“秩序災難”只是這場風暴的開端。
被灌注了石磐版“秩序星穹之力”的諾克斯塔,仿佛一夜之間覺醒了某種詭異的“整理之魂”,并且將其視為了龍生的新使命。它撲扇著小翅膀,開始在星脈圣所內進行一場無差別、強制性的“秩序化”改造。
第一個受害者是影歌。有嚴重潔癖和私密空間需求的暗夜精靈,清晨醒來時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所有的匕首、飛鏢、工具,甚至包括私藏的保養(yǎng)油,全部被按照大小、材質、鋒利度排列成精確的矩陣,鋪滿了整個地板,連他下床的落腳點都沒有。諾克斯塔還貼心地把他的枕頭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塊。影歌看著這堪比軍事倉庫的房間,發(fā)出了無聲的尖叫,潔癖和隱私被雙重侵犯,他直接化身一道陰影,逃離了宿舍區(qū),聲稱要去荒野靜修三天壓驚。
第二個遭殃的是卡爾和索菲亞的聯(lián)合實驗室。當卡爾試圖啟動他的主運算核心時,發(fā)現(xiàn)所有能量導管都被重新排列,按照顏色和粗細編織成了精美的中國結狀,雖然極具幾何美感,但徹底阻斷了能量流動。索菲亞的考古碎片樣本則被按照年代和材質分門別類,堆成了小小的金字塔,最頂端放著諾克斯塔不知從哪找來的、亮閃閃的瓶蓋作為“鎮(zhèn)塔之寶”??栄壑械臄?shù)據(jù)流第一次出現(xiàn)了亂碼,而索菲亞的機械義眼瘋狂閃爍,不斷報錯:【空間拓撲結構發(fā)生未授權變更!分類邏輯與系統(tǒng)預設沖突!】
阿斯特的損失最為“慘重”。他收藏的幾百顆來自不同星域的、大小不一的美麗隕石,全部被諾克斯塔用粘液粘成了一座巨大的、符合黃金分割比例的……隕石塔,就矗立在他房間中央。他常披的那件星穹披風,被疊得方方正正,邊角銳利得能割紙,上面還用偷來的口紅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優(yōu)”字。阿斯特看著自己的珍藏變成現(xiàn)代藝術雕塑,哭笑不得。
甚至連凱蘭的地獄訓練場都未能幸免。所有重量不一的啞鈴、杠鈴片,被從小到大排列成一條長長的直線,橫貫整個場地,如同給訓練場畫上了一條滑稽的隔離帶。凱蘭看著這景象,撓了撓頭,居然覺得“挺整齊”,然后一腳把最大的那個杠鈴片踢飛,破壞了這脆弱的秩序:“花里胡哨!都給老子練起來!”
混亂在蔓延,抱怨聲此起彼伏。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石磐,正焦頭爛額地跟在自己親手“創(chuàng)造”出的秩序小魔龍后面,進行著絕望的“災后重建”工作。
他剛幫影歌把匕首矩陣恢復成能用的狀態(tài),那邊就傳來卡爾實驗室的“噩耗”。他沖過去手忙腳亂地解開那些打死結的能量導管結,諾克斯塔就在旁邊歪著頭看,似乎很不理解為什么要把“整齊”的東西弄“亂”。石磐剛解開最后一個結,氣都沒喘勻,阿斯特就倚在門框上,拖長了調子喊:“磐——兄——我的隕石塔——”
石磐感覺自己像個全職保姆,不,像個專門給熊孩子收拾爛攤子的超級后勤。他八百年來修煉的耐心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
最終,這場秩序之災的高潮,發(fā)生在莉維婭的煉金工坊。
當莉維婭推開工坊的門時,她看到了足以讓她再次原地紅溫爆炸的景象——
她那些珍貴無比、屬性各異、有些甚至極度危險的煉金材料,全部被諾克斯塔打開了蓋子!并且按照顏色光譜,從紅色到紫色,在長桌上排成了一條絢爛的、散發(fā)著詭異混合氣味的彩虹!
幾種性質沖突的材料蒸汽正在空氣中相遇,發(fā)出輕微的“滋滋”聲,冒出色彩斑斕的泡泡!
“諾!克!斯!塔?。?!”莉維婭的尖叫聲穿透云霄。
小黑龍正試圖把一罐臭氣沼澤泥(黑色)和一瓶月光苔粉(銀色)的位置對調,以更符合它的色彩排序,聞聲嚇得一個激靈,翅膀一扇,碰倒了一瓶熾火椒粉末(紅色)!
紅色的粉末洋洋灑灑,落進了旁邊一罐敞開的、正在冒泡的寒霜凝液(藍色)里!
嗤——?。。?!
劇烈的化學反應瞬間發(fā)生!一股紅藍相間、冰火交織的濃煙猛地炸開,如同蘑菇云般騰起,瞬間淹沒了工坊門口,并向走廊擴散!
“咳咳咳!”莉維婭被嗆得眼淚直流,連連后退。
濃煙中,傳來諾克斯塔驚慌的“咿呀”聲和打噴嚏的聲音。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沉穩(wěn)的身影如同炮彈般沖入濃煙之中!正是時刻關注著諾克斯塔動向的石磐!
他屏住呼吸,星穹之力瞬間爆發(fā),不是用于攻擊,而是形成一股柔和的、卻無比強大的定向氣流!
“呼——!”
如同狂風卷過,那危險的、正在持續(xù)反應的混合煙塵被他強行壓縮、包裹,化作一個籃球大小的、劇烈翻滾的紅藍色能量球!他手臂一揮,將這個危險的能量球猛地從窗戶擲向了高空!
能量球在極高的空中轟然炸開,化作一場短暫而怪異的紅藍色冰火花雨,簌簌落下,并未造成任何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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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散去,工坊內一片狼藉。莉維婭驚魂未定,咳嗽不止。諾克斯塔被嚇得夠嗆,羽毛上沾滿了紅藍粉末,像個掉進染缸的小雞崽,瑟瑟發(fā)抖地躲在桌子底下。
石磐站在廢墟中央,身上也沾了不少粉末,臉色因憋氣和發(fā)力而有些泛紅。他看了一眼桌底嚇壞的諾克斯塔,又看了看門口狼狽的莉維婭,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走到諾克斯塔身邊,沒有責備,只是伸出手。小龍猶豫了一下,怯生生地爬出來,跳進他懷里,把腦袋埋進他胸口,發(fā)出委屈的“嗚嗚”聲。
然后,石磐抱著這只“秩序魔龍”,走到莉維婭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充滿了真誠的歉意和疲憊:“莉維婭女士,萬分抱歉。此皆是在下管教無方之過。所有損失,在下一定全力賠償。這小龍…我定會嚴加管教?!?br />
莉維婭看著石磐那一臉“我是罪人”的沉痛表情,又看了看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