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聽說我們不配?那我只好開啟“零元購”模式了!
四九城,秋陽正好,風(fēng)里透著股子懶洋洋的勁兒。
何家東跨院的老石榴樹下,兩把新竹躺椅并排擺著。蘇文謹(jǐn)身上蓋著薄毯,手里那本詩集早就滑到了肚子上,人已經(jīng)睡熟了。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何雨柱躺在旁邊,一只手和媳婦十指緊扣,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呼吸均勻,看著像是在陪媳婦午睡。
只有那只無意識摩挲著蘇文謹(jǐn)手背的大手,還在傳遞著無聲的守護(hù)。
這畫面,美得像幅工筆畫,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但實際上,何雨柱的“魂兒”早就飄到了萬里之外。
……
霧都。
這鬼地方的天氣就像永遠(yuǎn)擰不干的濕抹布,鉛灰色的云壓得極低,雨絲里夾雜著煤煙味和泰晤士河的腥氣,讓人喘不過氣。
一只灰撲撲的鴿子收攏翅膀,落在了一棟尖頂建筑的排水獸上。
大飛那雙琥珀色的眼珠子,像開了高倍鏡一樣,死死鎖定了街道上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
那人穿著藏藍(lán)色中山裝,在這滿大街的風(fēng)衣紳士里顯得格格不入。他手里死死攥著個黑色公文包,一步三回頭,眼鏡片被雨打濕了也顧不上擦,活像只剛從下水道鉆出來的驚弓之鳥。
這貨正是代號“深井”的外交部內(nèi)鬼。
他在雨里轉(zhuǎn)了幾個圈,最后像耗子歸洞一樣,一頭扎進(jìn)了街角一家掛著昏黃燈籠的店鋪。
招牌上,日文漢字寫著:“東洋映畫·古董珍玩”。
大飛無聲滑翔,像片灰色的落葉,精準(zhǔn)地貼在了店鋪二樓微開的長窗上沿。
屋內(nèi)的一樓像個雜貨鋪,但何雨柱的意識瞬間就冷了下來。
靠窗的展架上,擺著一只青花纏枝蓮紋玉壺春瓶,旁邊還有個五彩魚藻紋罐。
何雨柱現(xiàn)在也是被空間里的真品喂刁了眼,一眼就看出來:清康熙民窯精品。
呵,把搶來的東西擺得這么理直氣壯,這幫強(qiáng)盜的心理素質(zhì)倒是幾百年如一日的穩(wěn)。
“深井”被引上了二樓。
典型的日式茶室,榻榻米,浮世繪,空氣里飄著一股子掩蓋霉味的線香氣。
主位上跪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留著仁丹胡,穿著墨色條紋和服,正是接頭人佐藤健次。他面前擺著把出鞘的短刀,正拿著塊白布,在那兒裝模作樣地擦拭刀刃,逼格倒是拉滿了。
到了這兒,兩人的警惕性顯然喂了狗,窗戶留著縫,說話也沒刻意壓著嗓子。
嘰里呱啦的日語瞬間響起。
何雨柱聽不懂,但這難不倒他??臻g里,被臨時抓壯丁的賴四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緊接著,這老小子的臉都?xì)馔崃恕?br />
“陛下!您聽聽!這戴眼鏡的孫子,正跟那倭賊搖尾巴呢!”
賴四的聲音在何雨柱腦海里炸響,帶著一股子想殺人的沖動:“這狗漢奸說什么‘屬下深知此物關(guān)乎帝國百年國運(yùn),一路那是提心吊膽,好在那些支那海關(guān)都是瞎子,形同虛設(shè)’……我呸!數(shù)典忘祖的畜生,他娘的哪國的國運(yùn)?他也配提國運(yùn)?!”
何雨柱沒吭聲,只是冷冷地“看”著。
只見“深井”一臉諂媚,像獻(xiàn)寶似的把公文包放在榻榻米上,掏出了那本死沉死沉的《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
他在書脊上摸索了幾下,“咔噠”一聲輕響,書脊竟然彈開了一個薄層暗格!
一根被特殊膠膜封存的麥稈,完好無損地躺在里面。
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粗壯的莖稈和清晰的分蘗節(jié),依然透著股不凡的生命力。
佐藤健次的呼吸瞬間重了。
他把手里的裝逼道具(短刀)一扔,像條看見肉骨頭的餓狗,膝行兩步,雙手捧起那根麥稈。先是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又掏出放大鏡,對著麥稈的紋路瘋狂研究,喉嚨里發(fā)出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興奮低吼。
賴四的翻譯再次傳來,這回聲音都?xì)舛哙铝耍骸氨菹隆@倭賊……這倭賊滿嘴噴糞!”
“他說啥?”何雨柱心里問了一句。
“他說……‘支那那種爛地,還有那種低賤的民族,根本配不上這種神賜的莊稼。這寶貝在他們手里那就是鮮花插牛糞!只有大日本帝國的科學(xué)和土地,才配讓它發(fā)光。支那人嘛……種點雜草餓不死就行了!’”
四合院的石榴樹下,何雨柱依舊閉著眼,握著媳婦的手依舊溫暖干燥。
但意識深處,卻像是數(shù)九寒冬里潑了一盆液氮。
不配?
低賤?
只配種雜草?
好,很好。
這幾句話,算是把何雨柱心里的最后一點顧忌給燒沒了。原本只是想把東西拿回來,順手清理個門戶,現(xiàn)在看來,得給這幫孫子整點大活兒。
茶室里,佐藤健次欣賞夠了,把麥稈鎖進(jìn)了墻里的保險柜。他轉(zhuǎn)過身,一臉施舍地對“深井”說了幾句。
賴四狠狠啐了一口:“陛下,這老鬼子說明天他會用‘代英博物館特邀顧問’的身份,走免檢通道把東西送回國。他還說要去博物館見個老朋友,順便再去瞻仰一下當(dāng)年從大清國搶回去的‘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