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沒散盡，空氣中混著煤煙和早點攤子傳來的焦香。

  何雨柱蹬著那輛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先把媳婦送到了人藝的門口。

  “進去吧，排戲別太累了?！?br />
  蘇文謹眼角彎彎：“知道啦，你快去廠里吧，路上注意安全?！?br />
  “知道了，晚上回去繼續(xù)打球！”

  聽到何雨柱說到打球，蘇文謹腦海中浮現(xiàn)出激烈大動作，兩側(cè)臉頰瞬間一片酡紅。

  她媚眼一白，“壞人，整天想壞事，哼！”

  “難道你不想，嘿嘿！”

  蘇文謹輕輕拍了他一下，又給他整了整衣領(lǐng)：“晚上要去大姐家吃飯，別忘記了?！?br />
  “喲，新婚燕爾，蜜里調(diào)油?。　?br />
  高小果和王小梅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蘇文謹搬出宿舍后，王小梅和高小果現(xiàn)在住一個宿舍。

  “何師傅，早啊。”王小梅胖胖的臉上滿是笑容，嘴里不知道還在嚼著什么。

  這姑娘見人都是笑呵呵的，就是胖點，愛吃。

  “早。”

  何雨柱假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紙包。

  高小果和王小梅眼睛刷的就落在了上面。

  “一點小吃食，你們拿著吃，幫我多照顧著點文謹?！?br />
  “得了！”

  王小梅搶先接過袋子，在吃上面，她是一馬當先，“六親不認”。

  當她打開袋子，眼睛亮了一下，“呀，五香開口笑！”

  這是一種用面粉，雞蛋，芝麻做成的小面團，油炸之后裂開像笑臉，口感酥脆香甜，蘇文謹也愛吃這個，何雨柱讓范天寶炸了一些放在空間里放著。

  在如今物資短缺的時候，這吃食賣的也少了，難得。

  “放心，何師傅，文謹?shù)陌踩桶谖覀兩砩狭耍膫€不開眼的敢騷擾文謹，我嫩死他?！?br />
  王小梅胸脯拍的震天響，高小果也頻頻點頭。

  人胖規(guī)模就小不了，地動山搖的，何雨柱看著不由咋舌。

  不過她雖然愛吃，但不護食，跟高小果分了，還不忘拿給蘇文謹。

  “得，我也該上班去了，媳婦，我準時過來接你?！?br />
  看著那道清麗的身影進入院門，何雨柱才調(diào)轉(zhuǎn)車頭。

  四九城的早晨活了起來，自行車鈴響成一片，清脆悅耳。

  公共汽車喘著粗氣，響著喇叭。

  路邊的副食店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小隊，大媽們挎著菜籃子，嗓門洪亮地聊著憑票供應(yīng)的那點緊俏貨。

  炸油條的香味從某個胡同口猛地竄出來，混著豆汁兒那特有的酸酵氣，喜歡的人是喜歡，不喜歡的人那也是不喜歡……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這充滿煙火氣的空氣，腳下用力，加快速度。

  紅星軋鋼廠的大門很快出現(xiàn)在眼前。

  高聳的煙囪已經(jīng)開始冒煙，廠區(qū)里傳來金屬撞擊和機床轟鳴的聲音。

  一路騎進廠區(qū)，不斷有相熟的工人跟他打招呼。

  他也笑著點頭回應(yīng)，偶爾停下車子跟人遞根煙，聊兩句。

  他到第三采購科露了個面，在考勤本上劃了到，跟科長說了聲“科長，我出去跑了?！?br />
  “柱子，看看能不能多搞點蛋回來，快到月底了，蛋缺的緊啊！”

  李游對何雨柱叮囑一句，也對著其他人紛紛叮囑。

  “還有，接下來我說句主任的原話，從今開始，到這個季度末，搞來蛋、肉多的，直接工資加一級，廠里還有其他獎勵。”

  現(xiàn)在物資是越來越緊缺了，搞東西的手段是五花八門，但也是僧多粥少。

  去財務(wù)領(lǐng)了采購款后，他便推車往外走。

  經(jīng)過廠大門保衛(wèi)科門口時，他像往常一樣，跟當班的干事打了個招呼。

  等他出了廠區(qū)，保衛(wèi)科便有人推著車跟了出來。

  如果何雨柱回頭看看，就知道是入駐95號院的一個人。

  “小王，人得跟緊了，可不能讓他出什么問題?！?br />
  “知道了，吳哥！”

  這吳哥赫然就是昨晚跟何雨柱搭話的老吳。

  這老吳如今在保衛(wèi)科掛了個副科長的職位。

  何雨柱騎了一會，察覺到了，在一處胡同轉(zhuǎn)了個彎，在轉(zhuǎn)彎之際，眼睛余光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小王。

  小王見他進了一個胡同，趕緊騎車跟了上去。

  可一進入胡同，哪里還有何雨柱的身影。

  他頓時急了，兩條腿蹬車的頻率快得幾乎出現(xiàn)了殘影，自行車像支箭一樣射了出去！

  但等他出了胡同，來到了大路，哪里還有何雨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