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晨練,商量建房
夏日的清晨,北海像一面充滿水珠的鏡子,霧氣裊裊,柳條垂進(jìn)水里,逗得魚兒躍出水面“撲通”作響。
兩人剛到北海邊,就聽見銀鈴似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哎呦,這不是咱們劇院的新娘子嘛!婚假不休,大清早跑來喂蚊子?”
高小果穿著的藍(lán)色襯衣,袖口挽到肘彎,手里轉(zhuǎn)著一把蘆葦,笑得見牙不見眼。
旁邊王小梅更損,舉著相機“咔嚓”就來了一張:“蘇姐,回頭洗出來給你貼宣傳欄,標(biāo)題就叫《臺柱子新婚也不忘晨練》,保證轟動!”
蘇文謹(jǐn)俏臉飛霞,揮拳去搶相機:“好你們兩個小妮子,皮癢了是不是?”
高小果靈巧閃到何雨柱身后:“何師傅,您管不管?新娘子欺負(fù)人啦!”
何雨柱雙手合十:“我中立啊,不過她昨晚累著了,你們讓著點?!?br />
“哦——”兩人拖長聲調(diào),對視一眼,笑得比朝陽還燦爛,“‘累著了’!怪不得何師傅今天紅光滿面,敢情是……”
“再胡說撕爛你們的嘴!”蘇文謹(jǐn)羞得去捂高小果的嘴,三人鬧作一團(tuán)。
何雨柱無奈搖頭,把保溫桶舉高:“行了,別鬧,帶了好東西,誰叫聲‘姐夫’就給誰吃。”
“姐夫——!”
“親姐夫——!”
兩人瞬間乖巧,前幾天何雨柱投喂的食物已經(jīng)把她們給征服了。
蘇文謹(jǐn)笑得彎了腰:“你們就是兩只饞貓?!?br />
“你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高小果白她一眼,“能天天吃上何師傅做的飯,那可是福分!”
“就是就是,”王小梅點頭如搗蒜,“太氣人了,必須弄她!”
幾人鬧作一團(tuán),笑聲在湖面上蕩開。
……
何雨柱遠(yuǎn)遠(yuǎn)看見蘇文謹(jǐn)她們?nèi)齻€還在湖邊“咿——呀——”地吊嗓子,便獨自往僻靜處繞去。
那里有一片石料,一塊塊青條石橫七豎八躺在草地上,像散落的棋子,最小的也得百十來斤。
他挑了一塊齊腰高、估摸三百斤上下的“鎖龍井”石墩——當(dāng)年皇家用來系游船纜繩的。
石面布滿青苔,手一摳,冰涼滑膩。
“再來!”
他先站樁三分鐘,讓內(nèi)息在丹田里轉(zhuǎn)夠九個小周天。
意守、吐納、沉肩、墜肘……待得小腹微微發(fā)熱,像揣著一枚溫炭,這才弓步蹲身,雙臂箍住石墩腰身。
“起——!”嘭!石墩這次竟被整個拔離地面一寸!草根“噼啪”斷裂,泥土翻卷,一股青草的腥甜味沖進(jìn)鼻腔。
可僅僅兩息,丹田便像被針戳破的氣球,“噗”地癟下去,石墩重重回落,震得他腳跟發(fā)麻。
何雨柱不驚反喜:方才那一瞬,他清晰“看”到——內(nèi)息順著腰陽關(guān)炸開,像給腰椎裝了兩根彈簧,力量不是“抬”上去,而是“噴”上去的。
“氣與力合,原來真是先氣后力!”
何雨柱忽然想到佟遺山說在空間里內(nèi)息比在外界要壯大的更快。
他盤膝坐下,啜了一口隨身帶的生命泉水。
泉水入喉,化作涓涓熱流,眨眼便填滿丹田,可也僅僅回到原本“水位”,再喝也只是溢出,并不能擴容。
“看來上限是瓶子大小,得把瓶子先做大?!?br />
他想起佟遺山說過:在空間靈氣濃,經(jīng)脈練得更快。
可大庭廣眾,不好消失,只能先借外力“打磨瓶子”。
于是脫去外衣,露出精赤上身,肌肉并不夸張,卻線條流暢,像黃河的細(xì)沙在水底沖刷出的紋路。
他深吸一口氣,把石墩當(dāng)“木人樁”,用肩、背、胯、肘去撞、去靠、去擠——“砰!砰!砰!”每撞一下,內(nèi)息便自動涌向受力處,筋肉先麻后熱,再慢慢鼓脹,像鐵坯被錘出火星。
十幾下后,肩頭浮起一片紅印,可紅印之下,又有一股清涼在皮下流轉(zhuǎn),快速修復(fù)。
“以痛為爐,以氣為錘,原來這就是‘外練筋骨皮,內(nèi)練一口氣’!”
他越撞越興奮,最后一聲低喝,干脆整個人撲在石墩上,雙臂環(huán)抱,用胸膛去“擠”——“咔嚓!”
石墩竟被橫著挪出半尺,地上犁出一道深溝!
何雨柱呼呼喘氣,汗珠順著脊梁滾進(jìn)褲腰,卻在晨風(fēng)里迅速被體溫蒸干,化作絲絲白氣。
他閉眼內(nèi)視:丹田那團(tuán)“氣”似乎比先前亮了一分,像油燈芯被挑去一點焦花。
“瓶子沒大,燈卻更亮了,好!”練完“力量”,再試“速度”。
他提氣輕身,沿湖北岸的御道發(fā)足狂奔。
初段只用肌肉,腳步聲“噠噠”沉重;
第二段意沉丹田,把內(nèi)息分兩股下注足三里——“嗖!”耳邊風(fēng)聲陡然尖利,道旁柳影化作綠線向后飛抽,腳尖每次點地都輕得像踩棉絮,一百多米的御道眨眼掠盡,比前面那輛送牛奶的自行車還快出兩個車身!
可再快,丹田那團(tuán)火又“噗”地熄滅,腳步頓時黏住,胸口一陣悶痛,像被人用麻袋套頭猛地拽停。
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