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蘇醒的惡魔之母
br />
若有所思,珀耳塞福涅只是略一思索,就清楚了冥王的意思。
“然后你的目的也達成了,當我的權(quán)柄成為冥土的一部分,無論我在哪里,這個界面本身都會隨著改變,是這樣吧?!?br />
對此,哈迪斯沒有說什么,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那好吧,我能吃幾個?”
再次看向冥王掌中的果實,珀耳塞福涅再次詢問道。
“最多一半,這是你能承受的極限了——不過我希望你明白,在吃下它之前,你還能自由的決定自己在地上還是地下,畢竟我不會拘束你的行為。但是——”
“沒有但是?!?br />
打斷了哈迪斯的話,珀耳塞福涅從他手中拿過六枚果實,然后一口吞入腹中。
“種子也是需要地方發(fā)芽的,我看這個地方,就挺不錯的?!?br />
果實入腹,一開始還沒有什么感覺,然而很快,女神就感覺自己接觸到了什么偉岸的所在。自己在被對方包裹、吞納、融合,而在這個過程中,她也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正在流入體內(nèi),逐漸被她握在手中。
這種影響是相互的,只是因為體量的不同,冥土的改變少一些,珀耳塞福涅的多一些,然而這也恰好合適,畢竟冥土終究不是地上,少量的改變是好事,但太多可就未必了。
變化在持續(xù),法則的交互從未終止。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某一刻,整個冥界突然輕輕一顫。
有什么東西被徹底改變了,可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作為冥王的哈迪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真理田園的地下,誕生了一縷薄弱的生機。
就如同未發(fā)芽的種子,雖然很微小,但頑強而純粹。而當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冥界的循環(huán)瞬間抬升了不止一截,甚至在暴漲之后依然還在緩慢的增強。與此同時,現(xiàn)世的法則似乎也在為此感到欣悅,祂的力量也跟著傾斜了部分下來。
蓋亞察覺到了這種變化,可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空閑理會它。其他的原始神靈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可在感覺到熟悉的現(xiàn)世氣息后,就又紛紛收回了目光。
法則這樣直接的反饋,基本已經(jīng)證明了這是命定的一環(huán),或許它的過程可以更改,但結(jié)果向來無從改變。它就像日月的誕生,神王的更替那樣,這是世界自我完善的節(jié)點,也是注定要發(fā)生的一件事情。
與此同時,奧林匹斯山上,神王似乎同樣察覺到了什么。然而只有化身活動的他并沒能找到問題的源頭,在尋覓了一陣無果后,他只得暫時先將這莫名的感應放下,而是將風神喚來。
德墨忒爾的事情鬧得有點久了,作為神王的他不好出面,那就只能由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代為聯(lián)絡(luò)了。
相信這種事情,他不需要直說,只要擺出一個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他就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
“這就是冥界的權(quán)柄……”
冥王神宮,吃下六枚果實的珀耳塞福涅睜開眼。
不知什么時候,她的金發(fā)已經(jīng)變成灰白,瞳色也變得純黑。淡淡的灰霧在她的身邊涌動,恭賀著女神的新生。
“現(xiàn)在,我就是冥后了?”
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自己的新狀態(tài),珀耳塞福涅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那種從靈魂深處傳遞而來的陰冷感不僅沒有什么不適,反而令她覺得溫暖。
于是轉(zhuǎn)過身,女神盯著哈迪斯看了好一會。少頃,她突然問道:
“那么哈迪斯,既然我是你的冥后了,那你需要我給你生一個王子嗎?”
“神不需要繼承人?!?br />
默然拒絕,哈迪斯將手掌握起,剩下的六枚果實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
牽掛了很久的事情終于完成,冥王倒也沒忘記剛剛打算做的另一件事。
“我要去看看那個讓我感到奇怪氣息的亡者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你真是無趣?!?br />
有點失望,不過上百年來,珀耳塞福涅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冥界的君主想找冥后的原因或許有很多,但那絕不包括和宙斯一樣的理由。
所以對于冥王的反應,女神只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后她轉(zhuǎn)過身,有些玩味的看向神殿的后方。
在那里,有著一道熟悉的氣息。也正是她找到的自己藏身的山谷,帶來了駕馭著青銅戰(zhàn)車的冥王。
一開始,珀耳塞福涅其實還有點感激她,但后來就漸漸消去了。因為每當她和哈迪斯獨處的時候,那個寧芙好像總要表現(xiàn)點存在感出來,甚至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還常常出來說些讓女神感到厭煩的話。
比如她才是哈迪斯妻子最佳的人選,她為冥王做了多少多少事情,珀耳塞福涅最好不要妄想。又或者嘲笑她的身世和過往,以及別的些什么東西,好像那個寧芙已經(jīng)忘了,她再怎么不好,也是天生不朽的神靈,而她,只是從不被神放在眼中的塵土。
之前,珀耳塞福涅還不太好處理她,畢竟女神的言語雖然從不客氣,但她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然而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有所不同了。
所以女神伸出手,輕輕一抓,那個名叫明塔的水澤仙女就落到了她的手中。
“等等,珀耳塞福涅,你要做什么?”
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出來,明塔的聲音慌亂有些慌亂,可很快又篤定起來。
她不相信對方敢對她如何,無論怎么樣,她都為哈迪斯工作了這么多年,所以她當即出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