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問題給她帶來了不少靈感，魔網(wǎng)女神才第一次肯定了人類在巫術(shù)上的價值。

  “石板石板，所以說，這就是伱曾經(jīng)講過的‘人類的智慧’嗎？”

  拿出自己腰間的【萬法全書】，赫卡忒隨口問道。

  有點用，但不多，這就是她對此的評價。就像人類創(chuàng)造的很多其他巫術(shù)，看起來有點意思，實際上不僅原始，而且沒有意義。

  【不全是】

  【人類的智慧并不單單體現(xiàn)在這里，何況學(xué)習(xí)巫術(shù)的人還是太少了】

  【他們接觸的時間同樣太短，只能做到這一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墨跡一行行出現(xiàn)，又一行行消失。赫卡忒想了想，再次問道：

  “那完善巫術(shù)，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不是完善巫術(shù)，是完善智慧文明的超凡體系，巫術(shù)，也只是它的一部分，這不僅是我缺少的，對你也是如此】

  【一個人是完善不了一個體系的，它不僅需要高，也需要廣，那些你眼中沒用的東西，才是構(gòu)成它真正的基石……】

  【而且這本身也在增強你的力量，不是嗎？而且只有當魔法的種子遍布大地，遍布過去和未來，這本書冊，也才能成為真正的‘萬法全書’】

  交談間，天邊的異象有了消散的趨勢。對于石板的回復(fù)，赫卡忒沒有再問。

  她無所謂增長的這點力量，畢竟她也看不到靠著這些力量成為原始神一級的可能，不過既然傳播魔法能完善【萬法全書】……那她就讓自己教的學(xué)生多努努力好了。

  而且相比起這些無聊的‘工作’，現(xiàn)在真正吸引赫卡忒的，反而是此刻大地中傳來的律動。借助覆蓋現(xiàn)世大多數(shù)地方的魔網(wǎng)，她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上代神王和地母的大戰(zhàn)，魔網(wǎng)女神可是記憶猶新。不僅很危險，而且很刺激。

  “石板啊石板，如果他們打起來，你覺得誰能贏??？”

  右手托腮，赫卡忒期待的問道。

  【不會有輸贏，但沒有輸贏的也只有戰(zhàn)斗本身而已】

  【對有的人而言，無論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如何，還沒開始，她就已經(jīng)輸了】

  字跡緩緩浮現(xiàn)，然后迅速消失。別人分辨不出來，可他看的分明，源海的震動不止因為雅典娜的誕生，還另有原因。

  至于這原因是什么，馬上他就知道了。

  ……

  靈界，第五層。

  一上一下，一正一負，就如同兩個相互吸引又排斥的磁鐵般載浮載沉。

  這個兩個界面還遠沒有穩(wěn)定下來，它們的力量依舊存在巨大的差距，但相比起一開始，讓它們維持穩(wěn)定的力量已經(jīng)不再那么強大了。

  站在混亂的虛空中，左手撫平界面間的沖突，萊恩凝望著外界，看著天地間的異象，以及奧林匹斯的所在。

  在那里，一道超出眾神之上的氣息正在逐漸聚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氣息給萊恩的感覺有些不同，它和其他的原始神并不類似，而是涉及到了些別的東西。

  也許是現(xiàn)世的秩序，也許是顛倒的命運，可能是別的什么?？傊?，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晉升，或者是，萊恩也不覺得宙斯能莫名其妙就依靠本身的神職更進一步。

  所以……

  “嗯……萊安娜?！?br />
  輕聲呼喚，下一刻，混亂的第五層靈界中，冥月女神紫色的長裙映照而來。她將羽翼攏在身后，向萊恩微微低頭。

  “我在，殿下?！?br />
  “替我看好這里，我要出去一趟——尤其不要讓依克利普斯靠近。”

  吩咐一聲，在萊安娜表示明白后，他就暫時將維持平衡的工作交了出去。

  冥月女神的力量遠不足以長時間做到這一點，但萊恩也只是想讓她支撐一會。隨手拉開虛空的門戶，他向外一步走出。

  無論有什么問題，去那里看看就知道了。早在發(fā)覺智慧權(quán)柄轉(zhuǎn)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準備去看看，只是當時手頭的事情還沒有忙完。不過現(xiàn)在看，他還是提前去比較好。

  宙斯實力的增長看似在意料之外，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原本的神話軌跡中，他確實就是變得越來越強，直到登頂世界的。

  就像后世的神話……萊恩只知道宙斯從需要打造神器，團結(jié)兄弟才能戰(zhàn)勝克洛諾斯，一步步發(fā)展成了堪稱世間無敵，直面黑夜女神而無懼的地步。誰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變化究竟是真正的意外，還是命運影響下的注定。

  又或許二者兼而有之。畢竟其他神被萊恩改變了命運，多少有其力量被提前取走的原因。但無論如何，他既然不可能跑到現(xiàn)世去爭奪神王之位，那宙斯就很有可能依舊走上類似的道路。

  何況現(xiàn)世不喜歡原始神，也不喜歡肆無忌憚破壞秩序的存在，可是神王……

  萊恩不是很確定，不過這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不清楚原本軌跡中的宙斯是如何真正利用信仰打破偉大界限的，所以萊恩一直都是以‘宙斯能夠晉升偉大’來進行打算的。

  現(xiàn)在他更想知道，這個讓神王得以晉升的原因是什么，自己又能不能從中加以借鑒。

  ……

  于此同時，天空的至高處。

  當宙斯的【王權(quán)大儀式】緩慢的運轉(zhuǎn)起來，模仿初代王權(quán)建立的儀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