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尷尬。

  劉慧芳沒好氣地瞪了宋衛(wèi)東一眼，其他知青也眼神閃爍，各自散開，假裝忙自己的事去了。

  宋衛(wèi)東抿了抿唇，走到隱月面前，把手里的布袋遞過來，聲音有些干澀：“蘇念……你好點了？這是我從縣里給你帶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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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袋里傳來一股油酥點心的香甜氣。

  隱月沒接，目光落在他臉上。

  這張臉確實有讓原主癡迷的資本，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帶著這個時代推崇的“正氣”，可惜內(nèi)里是個軟骨頭。

  “王紅霞呢？”隱月開口，聲音沒什么情緒，“她沒跟你一起回來？不怕我‘纏著’你？”

  宋衛(wèi)東臉色一僵，眼底閃過窘迫和一絲惱怒，似乎沒想到蘇念會這么直接地讓他難堪。他壓低聲音：“蘇念，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我們好歹一起長大，你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br />
  “我鬧？”隱月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宋衛(wèi)東，是你和王紅霞把我當傻子耍，還是我在鬧？”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院子里豎著耳朵偷聽的人都聽見。

  宋衛(wèi)東臉漲得通紅，有些下不來臺：“你政審不過關(guān)，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跟紅霞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自己家庭成分有問題，怪得了誰？”

  “我家庭成分有問題？”隱月向前一步，逼視著他，“我爸是學(xué)術(shù)問題被審查，組織還沒下結(jié)論！退一萬步講，就算政審不過，為什么頂替我名額的偏偏是她王紅霞？全縣第一的成績不要，要她那個剛過線的？宋衛(wèi)東，你摸著良心說，這里頭沒鬼？”

  宋衛(wèi)東被問得啞口無言，眼神躲閃，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