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軟又暖
驍王的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身體也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驍王是好了,但緊接著作為驍王妃又不好了。
來稷州已有兩個月余,溫軟的小日子又推遲了,推遲了七八日之后,今晚半夜的時候又來了。
起初驍王不知,在溫軟深夜被痛醒,痛得呻i吟出聲的時候,他起床點了燭火之后,發(fā)現(xiàn)床上沾了血,面色一沉,急喚了一聲“來人!”
溫軟生怕驍王一聲傳太醫(yī),鬧出了笑話,捂著肚子白著臉道:“讓月清進來即可,不要驚動太醫(yī)。”
方長霆神色越發(fā)的沉,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殿下”,而后果決的喊:“傳趙太醫(yī)!”
溫軟:……
都說了別、別喊了!
溫軟眼眶都紅了,眼尾都掛上兩滴讓人覺得扎眼的淚珠。她這腹痛心里邊更難受。
方長霆臉色浮現(xiàn)一抹急色,忙坐到床邊扶著要坐起來的人,語氣也比往日多了一絲急切,“你怎么了?!”
溫軟深呼吸了兩口氣,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緋紅,小喘著氣的說道:“我沒事,只是、只是來小日子了?!?br />
小日子?
方長霆蹙眉,直接聽前邊的話,而略了后面的這幾個讓人費解的字,嚴肅道:“都流血了,還由得你說沒事!”
流、流血!
溫軟低下頭,看到被褥上沾上的血跡,臉色瞬間爆紅。
上輩子來了葵水六年,也沒有今天這么的慘烈過。
羞恥得直接拿被子捂住了自己。
方長霆:“……”
他沒看錯的話,她剛是紅了臉,似乎臉上方還帶了羞恥之意?
所以他剛剛說了什么?
半響后從被子發(fā)出悶悶的聲音:“殿下別管妾身,只需把月清喊來便可?!?br />
方長霆心下越發(fā)的覺得不對勁,隨即讓人把月清喊了過來。
月清就宿在隔壁,所以來得也比趙太醫(yī)快。
心急的入了屋內(nèi),才得知是溫軟的小日子來了,剛巧趙太醫(yī)也風急火燎的趕來了。
月清和趙太醫(yī)隱晦的說了原因,趙太醫(yī)溫和的表情差點掛不住。
趙太醫(yī)以為又是驍王出了問題,急匆匆趕過來,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間,趙太醫(yī)發(fā)誓,下次再有什么好差事,絕對不往上擠了,這哪里是好差事,分明是要人命的差事呀!
每隔個這么幾天就這么驚惶的把人喊過來,還是在半夜,再繼續(xù)個把月,他這條老命休矣。
月清斗著膽子讓驍王先到偏廳坐片刻。驍王出去的時候,趙太醫(yī)也不敢說先回去,只能在偏廳中和驍王大眼瞪小眼。
偏廳中,方長霆沉思了許久,方看向趙太醫(yī),問:“小日子是什么日子?”
趙太醫(yī):……
曾經(jīng),他以為驍王的年紀,應該閱女無數(shù)了。曾經(jīng),他以為驍王的在軍中的年限,應該什么都知道才是,畢竟軍中什么人都有,說起話來葷腥不忌,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但現(xiàn)在,趙太醫(yī)不得不重新認識一下這看起來什么都知道,然而什么都不知道的驍王殿下。
趙太醫(yī)簡潔而明了的解釋了一遍“小日子”之后,偏廳安靜得只剩下屋外的風雪聲。
許久之后,月清才過來告知已經(jīng)可以回來了。
方長霆回了房,只見溫軟被子蒙頭,蓋得嚴嚴實實的。
床上兩張被褥,驍王上了床,單獨蓋了一張被子,沉默的片刻,隨后溫言道:“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間本就親密無間,任何事情都不用覺得丟臉?!?br />
這話,是對溫軟說的,也是驍王對自己說的。
想當初溫軟初初來到稷州之時,他在昏迷之中做的丟臉事還少嗎?全然昏迷還好,問題是他清醒得很。
溫軟聽到他的安慰,猶豫了片刻之后,才小聲的道:“今晚妾身覺得羞,明日起來便好了?!?br />
方長霆嗓音依舊溫和:“那就早些休息吧?!?br />
“嗯?!?br />
盡管說早些休息,但溫軟時而哼唧一聲,方長霆下半夜幾乎未眠,早上起身的時候,夫妻二人的臉色差得有得一比。
溫軟看到驍王眼底兩道淡淡的烏青,心里邊愧疚,所以在小日子走后,特意在趙太醫(yī)那學了按摩穴位解乏的技巧,入了夜之后,說什么都要驍王趴在床上,然后在驍王的才長了些肉,卻依舊有些偏瘦的背脊上按來按去。
溫軟的手,不是纖細類型,而是綿柔肉i感的類型。本沒有任何邪念的驍王,卻因為隔著一層薄薄的褻i衣,那一雙似無骨的手又軟又暖,力道不重,倒像一根羽毛一樣,慢慢的掠過水面,留下一渦渦的漣漪。
喉i結(jié)輕微滑動,頓時覺得今日的地暖似乎燒得過旺了,有些熱,熱得他又有些口干舌燥。
邪念就像小火星一樣慢慢的蔓延,偏生點火的人還問:“殿下,這力道會不會太重了,要不要妾身再輕一些?”
再輕下去,就完了。
悶咳了幾聲,道:“已經(jīng)可以了。”
“可妾身才按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