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王昏迷
許久。
面容干凈,雖然削瘦了許多,但比起在斷頭臺上蓬頭垢面卻又英俊許多。只是那雙最為能震攝人心的雙眸緊緊的閉著,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低聲道:“沒想到你我夫妻二人還有相見的一日,上輩子陪你走了一輪鬼門關(guān),這輩子還披星戴月的來救你,待你清醒之時,可要好好還我這兩個恩情?!?br />
半響后,溫軟朝著門外喊:“趙太醫(yī)可緩過來了?”
月清回:“已經(jīng)候著了?!?br />
長途跋涉,眾人都疲憊了,太醫(yī)要為驍王診脈,自然不能出錯,方才溫軟便讓他下去稍作休整。
“讓他進(jìn)來,宋知州也請進(jìn)來。”
門開了,人進(jìn)來后,立馬闔上了門。
溫軟起身,讓了位置給趙太醫(yī)。
診脈小半刻,趙太醫(yī)眉頭越蹙越緊,松開了手,把驍王的手放回榻上,站了起來,看向宋瑯。
“宋大人,可否讓人把藥方和熬藥的藥渣給下官瞧一瞧?”
宋瑯聞言,面上露出了些許的驚色,“可是有什么問題?”
“看過之后才知道?!?br />
隨后命人拿了藥渣過來,趙太醫(yī)對照了藥方,把那些熬剩下的藥渣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沉吟許久才說藥物沒問題,又問平日驍王吃的是什么。
溫軟是知道驍王是如何中毒的,但也不能輕易提醒。他們來的時候,驍王用膳才用到一半,房中還有未喂完的米湯,太醫(yī)又檢查了一遍米湯。
“藥物和米湯,都屬無毒。”
太醫(yī)的話一落,溫軟配合著宋瑯,臉色都瞬間一變,問:“太醫(yī)的意思是殿下中毒了?”
太醫(yī)點(diǎn)頭:“一種慢性毒,但還不清楚是什么毒?!?br />
溫軟忙問:“可嚴(yán)重?”
心底默默祈禱,可千萬別嚴(yán)重到殘疾的程度。
“才服用不足十日,毒性不強(qiáng),但還是會影響到身體,只是要知道是什么毒才能徹底解毒,下官需要想想?!?br />
太醫(yī)說要想想,誰也不敢出聲,溫軟也不知道他要想到什么時候,就說:“殿下中毒之事,暫時不要傳出去,但從今日起為了不給旁人動手腳,殿下的膳食由我來準(zhǔn)備,熬藥之事就勞煩趙太醫(yī)了,解藥也需盡快研制出來。”
趙太醫(yī)拱手:“下官定嚴(yán)陣以待?!?br />
溫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淡定了些,便暗中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等眼眶微紅,還帶了些濕潤時,坐到了床邊上,握起了驍王的,十指相扣。
“我與殿下成婚不過一日,他便來了稷州,遭人暗算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心中難受?!痹挼阶詈?,哽咽不成聲。
雖是溫軟自己算計得來的婚事,但她也曾像尋常女子憧憬過夫妻和睦,琴瑟和鳴。
溫軟真情流露,在這屋中的宋瑯和趙太醫(yī)都暗想驍王是真的娶了個好妻子。
半響后,宋瑯與溫軟道:“下官已命人收拾了殿下隔壁的廂房,王妃奔波多日,必定累了,先行休息,下官去勘察殿下中毒的事情。”
溫軟搖頭,“我住在殿下房中便可,有人下毒,便說明有人要害殿下,如今下毒不成,定會另想一計,而今殿下中毒的事情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守在他身邊才能安心?!?br />
雖然房中空氣不通,滿是藥物的氣味,卻也比砍頭前住的天牢好太多了,陰暗潮濕,蛇蟲鼠蟻,短暫的十余日,卻也是她生平吃過最大的苦。
那些苦都吃過了,這點(diǎn)苦又算得了什么。
幾人暫時退出房外,不會有任何人會想到昏迷了二十日的驍王,早在十日之前恢復(fù)了意識,只是他一直醒不過來而已。
有意識的驍王,自是把剛剛溫軟的話,還有太醫(yī)的話都聽了進(jìn)去。
對于溫軟方才的話,驍王一絲也不信,且心底盡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