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去你大爺?shù)摹?/h1>
就在那些蠕動的觸須即將再次纏上唐勿四肢的瞬間,她血紅的眼底戾氣一閃,十指猛地張開!
原本只是略顯尖利的指甲驟然暴漲,化作十柄漆黑鋒銳的利刃,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向周身揮去!
“唰——嚓啦!”
堅(jiān)韌得足以束縛柱的觸須,在她這含怒一揮之下,竟如同脆弱的紙張般被輕易撕扯、斷裂!
肉塊混合著冰冷的鬼氣四散飛濺,斷裂的觸須如同受傷的蛇般扭曲著縮回墻壁與地板。
唐勿喘著粗氣,用那雙變得非人的利爪撐起身子,血瞳死死盯住無慘,里面沒有恐懼,只有被冒犯后的暴躁和一種“別來惹我”的兇光。
鬼舞辻無慘梅紅的眼瞳微微瞇起。
有趣。
這份遠(yuǎn)超尋常新鬼的力量,這份在陽光下檢驗(yàn)之前就展現(xiàn)出的異常,確實(shí)引起了他一絲探究的興味。
他能感覺到,自己灌輸給她的血液正在她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賦予她鬼的力量,但……
“(厭煩。)”
與此同時,一股更深沉的不悅在他心底蔓延。
這份清晰的自我意識,這不受控的暴躁反抗,都明確地指向一個事實(shí)——他無法像操控其他鬼那樣,通過血液直接掌控她的意志。
她就像一個出了故障的傀儡,擁有了力量,卻脫離了提線。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遠(yuǎn)比一個不聽話的工具更讓他難以忍受。
他不需要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作品”,他需要的,是絕對服從、能夠完美承載他追尋永恒答案的容器。
鬼舞辻無慘緩緩抬起手,指尖再次凝聚起不祥的黑芒,這一次,其中蘊(yùn)含的毀滅意味遠(yuǎn)比之前更甚。
“(既然無法掌控,那么……在測試其耐光性之前,先徹底摧毀其反抗的意志。)”
鬼舞辻無慘抬起的手并未直接指向唐勿,而是微微偏轉(zhuǎn),那梅紅色的冰冷瞳孔掃向一旁靜立的童磨。
無需言語,一個清晰的指令已然通過血液的鏈接傳遞過去——
“(制服她。)”
童磨七彩的眼眸中流光一轉(zhuǎn),折扇“唰”地合攏。
他臉上那慣常的、悲憫般的微笑絲毫未變,只是周身開始彌漫出比之前更加凜冽的寒氣。
“真是傷腦筋呢~”
他語氣輕快,仿佛在談?wù)撘粓黾磳㈤_始的游戲,腳步卻輕盈地向前邁出,與唐勿那暴躁警惕的血瞳對上,“看來不得不讓小雪你稍微……冷靜一下了。”
話音未落,他手中合攏的折扇向前一點(diǎn)。
“血鬼術(shù)·蔓蓮華!”
比之前更加粗壯、覆蓋著鋒利冰刺的寒冰藤蔓瞬間從地面和虛空中瘋長而出,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群,從四面八方朝著唐勿纏繞而去!
這些冰蔓不僅帶著極寒的凍氣,其上的冰刺更是閃爍著致命的鋒芒,顯然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溫柔”桎梏的試探。
唐勿血瞳一縮,暴漲的漆黑利爪再次揮出,撕裂了最先涌來的幾根冰蔓,冰屑四濺。
但這次的冰蔓數(shù)量更多,再生速度更快,而且那股刺骨的寒意透過利爪傳來,幾乎要凍結(jié)她的骨髓。
她憑借鬼化后增強(qiáng)的力量和速度狼狽地閃避、撕扯,動作間充滿了野性的兇悍,卻明顯陷入了被動。
童磨依舊站在原地,甚至好整以暇地再次展開了折扇,輕輕搖動,仿佛在欣賞一場由他主導(dǎo)的困獸之斗。
鬼舞辻無慘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要親眼看著這個脫離掌控的異常,在她的同類手下,被一點(diǎn)點(diǎn)磨去爪牙,耗盡氣力,最終淪為待宰的羔羊,再無反抗的余地。
唐勿被那層出不窮的冰蔓攪得心煩意亂,新生的鬼血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將她的暴躁情緒放大到了極致。
眼看一根冰蔓直刺面門,她猛地側(cè)頭避開,血紅的眼睛狠狠瞪向不遠(yuǎn)處搖扇觀戰(zhàn)的童磨,想也沒想就吼了一句:
“去你大爺?shù)模??`^′??”
吼聲未落,她竟借著撕碎另一根冰蔓的反作用力,整個人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般猛地向前一竄,不是用爪,而是抬腳就朝著童磨那張帶著虛假笑意的臉狠狠踹去!
這一腳毫無章法,全憑一股惡氣,速度快得驚人。
童磨似乎沒料到她會用這種近乎街頭斗毆的方式攻擊,眼瞳中閃過一絲訝異,但他反應(yīng)極快,合攏的折扇向下一壓,精準(zhǔn)地格擋住了她踢來的腳踝。
同時另一只手順勢向前一探,竟是想就勢扣住她的腰肢,將那沖力化為一個看似親昵、實(shí)則充滿掌控欲的禁錮姿勢。
“小雪還真是熱情……”
他帶著笑意的調(diào)侃尚未說完。
唐勿被他觸碰到的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冰冷與虛偽的惡心感直沖頭頂。
她血瞳中兇光暴漲,被格擋在空中的腿猛地收回,雙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十指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了童磨的脖頸!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她竟是憑借著一股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