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妓子的來源
溫清寧把長簪展示給眾人看,指著頂端被壓變形的簪花解釋道:
“我問過宋二的妾室丹紅,丹紅說這是一朵朱槿花,雖然是銀鎏金,但因為造型獨特,又是宋二專門尋來的,她平日里戴的都很小心?!?br />
宋波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我娘已經(jīng)命人去把這些頭面全部融掉,這簪花說不定是下人弄爛的。你總不能就憑著一支簪花,就說我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可是我的親生父親!?!?br />
聽到這刻意強調(diào)的話,溫清寧眉心一跳,蒙在心頭上的疑云剎那間撥云見日。
“不是小人弄的!”守山連忙出聲撇清干系,“這簪花送到小人手上時就是這個樣子?!?br />
“那也許就是收拾這些頭面的人不小心弄的?!彼尾ňo繃著臉,又換了一個理由。
溫清寧道:“你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合理嗎?你倒不如說這簪子是清洗時,被人弄成這樣的?!?br />
此話一出,被綁在柱子上的宋二娘子,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溫清寧一直分神注意著宋二娘子的反應(yīng),捕捉到她的目光,不緊不慢道:“話說回來,令堂清洗這一支銀鎏金簪子上的血跡時確實有些用力,也不知是用什么東西刷洗,有些地方的鎏金都被刷掉了。”
宋波不受控制的朝母親看去,眼神震驚。
宋二娘子咬著下唇撇開頭,沉默以對。
溫清寧把長簪遞給昭應(yīng)縣令,再次望向宋波:
“那夜,你從窗戶偷偷翻進屋子里,躲在屏風后,偷聽到宋二要休妻并將丹紅扶正的話。頓起殺心,趁著丹紅離開后,拿起她妝臺上的長簪,正要動手之際,丹紅中途過來查看。你情急之下躲入床底,卻因為太過慌張蹭到床板,在上面留下痕跡?!?br />
“宋波,丹紅房間的那張床已經(jīng)被抬過來,你要不要過去比對下,我想身長應(yīng)該差不多。”
“拉他過去?!鄙蜮x行手一揮,讓差役把宋波拉過去。
宋波一只手死死攥著椅背,另一只手去揮打靠近的差役,大聲叫嚷著:
“我不去,那床板底下的劃痕是你們偽造的!你們就是公報私仇!”
昭應(yīng)縣令大聲喝道:“廢物都沒有吃飯嗎?再上兩個人!”
幾個差役一擁而上,有的抬宋波的上半身,有的抬腳,另有一人則去掰宋波死扣著椅子的手指。
差役們把泥鰍一般的宋波拉到床榻旁,把人按著趴到地上,將他身形掰展,和床地板上的擦痕比劃了一下,隨后向昭應(yīng)縣令大聲稟報:“明府,身長一致?!?br />
昭應(yīng)縣令怒喝一聲:“你居然真的敢弒父!”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宋波依舊不死心。
他奮力掙扎著往旁邊爬:“我沒有殺人!我當時根本不在家中!招春樓的妓女可以為我作證!你們不是已經(jīng)差人去問了嗎!”
昭應(yīng)縣令吩咐差役再去看看。
那差役離開沒多一會兒便又回來,身后跟著先前去朝春樓問情況的差役和一名容貌嬌俏的少女。
那少女瞧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清透的衣裳、半露的酥胸向眾人昭示著她的身份。
昭應(yīng)縣令看一眼沈鈞行,極為識趣的主動詢問:“八月初七那晚,宋波可曾去過招春樓?”
妓子垂著的頭點了點:“我們還未開門的時候,大郎君就已經(jīng)過來。他點了奴陪酒,之后便一直和奴在房中,期間一直沒有離開,直到第二日清晨?!?br />
說這話時,羞臊地耳朵脖頸都變得通紅。
宋波哈哈大笑:“我就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們倆可是親父子。我宋波再混蛋,也干不出弒父的事!”
他扭頭對押著自己的差役怒吼:“滾開!敢這么對我,讓我姑丈殺了你們!”
沈鈞行皺眉,向沈檀扔去一個嘲諷的眼神。
昭應(yīng)縣令趁機說道:“宋家人尤其是這宋波,常常打著安陸侯的名號欺壓百姓?!?br />
他這話雖然是對沈鈞行說的,可沈檀卻覺得臉皮莫名發(fā)痛。
溫清寧走到那妓子身邊:“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何處人士?因何入了招春樓?”
妓女抿了抿嘴,遲疑道:“我……我叫絳衣,十五歲,是長安義陽人,自賣……自賣自身到招春樓尋個活路?!?br />
“絳衣?到招春樓后取的名字?!?br />
“是。”
溫清寧繞著她走了一圈:“接客了嗎?”
絳衣臉色漲紅,彎折的脖頸幾乎和地面平行。
溫清寧在她正面站定,抬手朝她胸部伸去。
“啊!”
絳衣尖叫著捂住酥胸,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四周一靜,眾人對溫清寧這熟練的探雛兒手法驚愕不已,更有人偷偷拿眼去瞄沈鈞行。
“這反應(yīng)……莫非還是個雛兒?”有那懂行的小聲嘀咕。
沈鈞行笑得無奈又縱容,低聲吩咐差役去取一件外袍給溫清寧送去。
溫清寧讓絳衣披上外袍,淡定問話:“還在學藝?原本定的是哪一日開苞?”
絳衣的臉紅若血玉:“這個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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