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虛無探源,直指核心
的心跳、呼吸、甚至神識的震顫頻率,都在瞬間同步。更與林懷遠在焦土世界感受到的生命之心同出一源——那正是他當(dāng)年為拯救那個瀕死世界,而融入自己道基的至寶!
神農(nóng)鼎……果然是神農(nóng)圣物!林懷遠心神劇震,神識都因這沖擊而差點渙散。青霖守墓人提及的流失圣物,竟然就在這里!它并非被供奉,而是被凈化遺民找到,并以一種邪惡到難以想象的方式禁錮和利用著!他們抽取神農(nóng)鼎殘存的生命韻律,并非為了研究,更像是……在喂養(yǎng)那片黑暗!
師父!星源的神識傳來帶著痛楚的波動,那痛楚不只是精神上的,更像是靈魂被硬生生撕掉一塊,那片黑暗……在‘吃’鼎!它很‘痛苦’!鼎在哭!
也就在這時,翻涌的黑暗似乎察覺到了這縷外來神識的窺探。一股冰冷、死寂、充滿惡意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反向涌來,那意念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有最純粹的——否定你的存在,否定你的感知,否定你被否定這個事實。它試圖沿著神識連接,將林懷遠與星源也拖入那個連虛無都不存在的絕對空無!
林懷遠冷哼一聲,神識瞬間燃燒起來,如同一顆在精神海中爆發(fā)的超新星。他以燃燒三百年修為的代價,強行斬斷聯(lián)系,那股灼熱的反沖之力順著斷裂的神識鏈路反彈回去,讓那片黑暗也發(fā)出了一聲無法聽見的。他護著星源,如兩片在暴風(fēng)雨中飄搖的樹葉,驚險地回歸本體。
大殿內(nèi),林懷遠睜開雙眼,眸中寒光四射,眼角卻流下兩道金色的血痕——那是道基受損的表現(xiàn)。他顧不得擦拭,看向光幕另一端的戴維,一字一句道,每個字都像是用刻刀刻在時空上:
通知你們最高議會,凈化遺民總部地下三千七百二十二公里處,禁錮著上古神農(nóng)氏圣物神農(nóng)鼎的殘片。而的本體,或者說一個重要的,正依托于圣物被抽取的力量而滋生壯大。他們不是在凈化,他們是在把宇宙最大的希望,喂給最深的絕望!
他頓了頓,聲音沉重如鐵,每一個音節(jié)都讓殿中懸浮的法器發(fā)出哀鳴:他們不是在研究,他們是在玩火自焚,乃至拉上整個宇宙陪葬!那片黑暗已經(jīng)吃飽了,它正在蘇醒,它第一個要抹除的,就是自己曾被喂養(yǎng)過這個事實,然后是喂養(yǎng)者,再然后是知道喂養(yǎng)這件事的一切!
大殿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林懷遠的話語在回蕩,像是提前為某個文明響起的喪鐘。真相遠比想象的更可怕——一場人為(哪怕是出于無知和偏執(zhí))引發(fā)的、可能吞噬萬界的災(zāi)難。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們引以為傲的知識、修為、乃至,在這片面前,都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
就在這時,星源忽然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他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真空里榨取空氣:師父……它……它在叫我……很急……很悲傷……像……像媽媽……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變成了呢喃。
他眼中的翠綠光芒明滅不定,仿佛與遙遠地底那尊正在被啃噬的圣物,產(chǎn)生了超越時空的、生死與共的血脈聯(lián)結(jié)。那不只是共鳴,而是被吃掉一部分的感同身受。神農(nóng)鼎每被黑暗啃噬一口,星源的靈魂就被撕裂一塊;神農(nóng)鼎每發(fā)出一次悲鳴,星源的心口就絞痛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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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遠輕輕按住星源的肩膀,目光仿佛已穿透學(xué)宮的穹頂,穿透層層空間,落在了那片星域的坐標(biāo)上。他沒有說話,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坐標(biāo)意味著什么——死亡、絕望、以及一線微光。
看來,我們不僅要解決危機,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最古老的誓言,還要去完成一場……遲到了萬年的。對神農(nóng)鼎,也是對被這個概念所欺騙的所有人。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殿中眾人,眼神掃過之處,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
小滿,召集學(xué)宮所有境以上弟子,開啟太乙戰(zhàn)舟。杰克,讓科技境準(zhǔn)備他們的維度跳躍艦隊。這一戰(zhàn),不為征服,不為榮耀,只為證明——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在大殿中激起層層回音,存在,本身就有意義。
星源抬起頭,翠綠的眼中淚光閃爍,但這一次,那光芒里多了一絲決絕。他胸口的疼痛還在,但他不再試圖抵抗,而是開始傾聽——傾聽那個在萬年孤獨與折磨中,依然堅持不肯散去的、生命本身的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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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域診療中心·緊急通報**
所有單位注意,這里是全域診療中心最高指揮部。我們剛剛接收到來自太乙學(xué)宮的歸墟級預(yù)警。以下概念已被確認(rèn)存在傳染性侵蝕風(fēng)險:、、存在性缺失……等等,我剛剛說了什么?為什么我的筆記里有一段空白?
博士!你的右手!它……它正在!
什么手?我一直只有左手啊……
**【警報:檢測到邏輯自洽性污染,啟動最終協(xié)議——認(rèn)知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