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孤怎么罰你！”

  隱忍了數(shù)年的欲念，頃刻間爆發(fā)。

  姜書愿的唇被他含住，宇文珩猛地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

  他低下頭，先是輕啄了幾下，然后重重地咬住。

  “姜書愿……你真是……好得很！”

  聽起來，宇文珩的話咬牙切齒的，但語氣里滿是縱容和無奈。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側(cè)，嗅著她身上清雅的氣息，悶聲開口，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和一絲無奈的寵溺：“這筆賬，孤記下了?！?br />
  他抬起頭，捧起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微濕的眼角，目光灼灼。

  “用你的一輩子，慢慢還?！?br />
  ……

  姜書愿渾身發(fā)軟，宇文珩低頭輕喘：“為什么要騙孤？”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騙孤，孤有多痛苦？孤還以為……自己愛上了……男人……”

  姜書愿靠在宇文珩的胸膛：“太子哥哥，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br />
  “我要爭奪姜家的家產(chǎn)，我要保護(hù)好母親，只有我是男兒才能拿到屬于三房的那一切，才能護(hù)住我母親。”

  “只有我是男兒身才能入東宮做太子的伴讀，才能借太子哥哥的勢……”

  她轉(zhuǎn)頭看他，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角，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氣息交融。

  “若是不扮作男子，我甚至走不到京城，更別提……遇見你?！?br />
  聽到這句話，宇文珩的氣消散了一些，她說的對，若不是挑選伴讀將他挑了進(jìn)來，他們是不會有機會見面的。

  他的伴讀可以是寒門、可以是書香門第，可是他的太子妃、側(cè)妃人選必定是對他有幫助的世家之女。

  相比之下，他寧愿她欺騙他，也不要他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她。

  宇文珩嘆息一聲，撫摸著她的長發(fā)：“若不是孤主動發(fā)現(xiàn)，你打算瞞孤瞞到什么時候？”

  “或許……一輩子?！?br />
  系統(tǒng)不讓她主動告訴宇文珩她是女兒身，所以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她給了他暗示，好在宇文珩是個聰明的，確認(rèn)了心意之后，就要強取豪奪……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宇文珩是以如此直接的方式，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女兒身。

  宇文珩難以置信地捏著她的下巴：“你也忍心？”

  “我錯了?！?br />
  她的目光牢牢鎖住他的眼睛，不閃不避：“太子哥哥，原諒愿兒好不好？愿兒對太子哥哥是真心的?！?br />
  “我在這件事情上騙了你，但在你面前的這個人，這顆心……”

  她引導(dǎo)著他的手，輕輕按在自己左胸心口的位置，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下面急促而有力的跳動，“是真的。”

  觸碰到柔軟，她察覺到他的呼吸驟然加重，緊握的力道似乎松了一瞬。

  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讓孤滿意，孤就原諒你?！?br />
  “怎么……才能讓太子哥哥滿意？”

  宇文珩眉毛一挑，雙手松開握住姜書愿腰上的手，慵懶的往后一靠。

  “你……”

  宇文珩挑眉：“支支吾吾，猶猶豫豫地做什么？”

  宇文珩看著她凌亂的頭發(fā)，被撕扯的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衣服，漲紅的雙頰，還有發(fā)粉的脖頸……很想立刻將人給壓在身下。

  但是……他堂堂太子被身邊最信任的人騙了這么多年，總要象征性地懲罰懲罰她。

  不然，以后她還要肆無忌憚地騙他。

  騙他也就算了，他更怕她會不告而別，怕她心里沒有他。

  姜書愿雙頰一紅，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柔軟的身子也貼了上來。

  ……

  在殿外守著的宋書，打了一個噴嚏，將寢殿的窗戶都關(guān)上，也隔絕了里面的聲音。

  外面刮起一陣風(fēng)后，雨便來了。

  起初是疏落的幾點，敲在芭蕉葉上，叮叮然如珠玉輕濺。繼而密了起來，淅淅瀝瀝，竟成一片連綿的清音。

  那芭蕉原是寬葉的，經(jīng)了雨，越發(fā)綠得深沉，葉脈在雨水浸潤下凸現(xiàn)出來，像美人臂上隱現(xiàn)的青筋。

  雨珠順著葉尖滾落，一顆追著一顆，跌碎在石階上，洇開深色的水痕。

  葉片承不住重量時便微微一顫，將積蓄的雨水全傾下去，復(fù)又昂起頭來，迎接新的雨滴。如是往復(fù)，竟似有無窮的耐性。

  雨聲漸濃時，竟似琵琶急弦，嘈嘈切切地落滿耳中。

  這聲音先是敲在葉上，繼而滲入土里，最后竟直鉆進(jìn)人心底去。那些散碎的愁緒，被雨聲一一勾起，又一一撫平。

  ……

  屋子里的動靜停了下來，外面的雨也停了。

  待到雨歇，月上蕉窗，葉尖猶滴著殘雨，一聲，一聲，恍若更漏，將長夜滴得愈發(fā)幽深。

  水光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