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脫困,誤殺,與獻(xiàn)身
灰瞳猛然沖向了困獸,一把將其抱住,朝著老天師幾人的方向便撞了過去。
在和實力旗鼓相當(dāng)甚至略強(qiáng)于自己的對手作戰(zhàn)之時,要想取勝,那就得先把水?dāng)嚋啠?br />
五人彼此之間各自都有著對其他人出手的理由。
場面瞬間開始混亂了起來。
灰瞳朝著困獸率先發(fā)動攻擊,揮舞著脊骨锏便朝著困獸迎頭砸了下去,困獸瞬間化作無數(shù)的鎖鏈四散離開后在不遠(yuǎn)處重組,躲過了灰瞳的攻擊。
與此同時,魏彥吾也手持赤霄朝著灰瞳刺了過去,但是科西切卻突然從一旁殺出,一劍朝著魏彥吾的脖頸砍了過去,魏彥吾連忙收回劍回身擋住了科西切是劍刃,老天師從側(cè)方殺出一劍砍向兩人,兩人默契的同時收手朝著老天師的方向抬起劍擋住了攻擊。
五人誰都沒有傷害到誰,重新四散開來彼此警惕著其他人。
第一輪的試探就這么的結(jié)束了。
.......
地下某處,陳暉潔捂著腦袋醒了過來,虛弱的推開了地下室前往樓上的門。
視線搖搖晃晃又模糊不清,耳邊的雜音也蓋過了周圍的聲音。
眼前的視野與腦海中紊亂的記憶不斷重合,就仿佛在多年以前自己也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某個地方試圖逃出來一般。
陳暉潔弄出來的聲響并不小,樓上值守的黑蓑們很快就有人聽見了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動靜開始朝著螺旋的樓梯向下走去。
陳暉潔此時的腦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索性便隨著那股莫名其妙的記憶去走。
“這里動靜不太對!我們下去看看!”
一陣聲音從樓上傳來,五六人朝著這里飛速的趕來,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又得被抓回去。
陳暉潔直接扯斷自己的腰帶,在臉上胡亂的摸了兩把粘上了血跡之后輕輕的放在地上,隨后猛然躍起,一把抓住了頭頂樓梯底部的折角處,靠著強(qiáng)大的抓握力整個人趴在上方大氣都不敢出。
不出所料,幾人在下來的瞬間便第一時間被地上扯斷的腰帶和滴滴答答灑落一地的鮮血所吸引。
“這是陳暉潔的腰帶!她逃出來了?!”
“上面有血!她一定受傷了,而且就算她逃出來了也走不遠(yuǎn)!”
“你們看這血跡!她一定是朝著下面原路返回了!”
幾人指著從樓梯下朝著上方不斷蔓延的血跡眾說紛紜。
砰!
陳暉潔猛然跳了下來一把撲倒一名黑蓑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將其打倒,同時抓住另外兩名黑蓑的衣領(lǐng)朝著站在下面的第四名黑蓑撲了過去,四人擠在一起從樓梯上就這么滾了下去。
陳暉潔伺機(jī)而動一把甩出尾巴纏住樓梯旁的欄桿,讓自己停了下來從幾人之中脫身。
托建筑工人的福,也不知道是誰的要求,把螺旋樓梯這種大型建筑造的這么不占地方,導(dǎo)致樓梯只能由一大堆又矮又窄的銳角組成,如果站不穩(wěn)一個不小心摔下去,那可得滾一陣子才能停下來了。
幾名黑蓑之中不是沒有人嘗試過抓住欄桿。
但是很可惜就算抓的再穩(wěn),但是另外兩個人砸下來的重量和力道也足以使其松手。
三個人越滾越暈,越暈越?jīng)]力氣,越?jīng)]力氣越抓不穩(wěn)欄桿......
就這樣,陳暉潔以一種十分抽象的方式解決了三個人。
先前倒在樓梯上的那名黑蓑掙扎著剛要爬起來,陳暉潔便已經(jīng)趕到了一旁,一只手抓住對方的衣服,另一只手一把掀掉對方的斗笠,抓住對方的頭發(fā)不斷的朝著欄桿撞去。
磅!
一下。
磅!
一下。
鐺!
又一下。
咔!
噗!
啪嗒.......
直到聲音開始變得不對,手中的衣服逐漸變得濕潤溫?zé)嵴吵砥饋恚恍┯行╉咽值乃槠瑒澾^手背,直到此時陳暉潔才反應(yīng)過來。
自己,抓著的,此時,早已只是一具失去了生機(jī)的尸體罷了。
對方的頭顱早已分崩離析,如今只剩下了小半個下顎還勉強(qiáng)算是較為完好,大腦早已被撞得稀爛,混雜著腦漿與碎肉和顱骨碎塊在順著陳暉潔的胳膊緩緩的流淌而下,然后滴落在樓下的樓梯上,與血液一起給昏黃的樓梯染上了些許的色彩。
金屬的欄桿扶手早已凹陷斷裂,直立的金屬管貫穿了對方的面骨,從后腦勺處穿出,不知何時掉落的斗笠在下方的樓梯上斜著卡在幾級樓梯上,沾染著些許的腦漿與鮮血的混合之物,還有一顆掉落下去的眼球,恰好卡在斗笠編織的方格之中朝著斜側(cè)方看著不知道在看什么,陳暉潔不敢再看下去了,連連后退。
“嘔!”
當(dāng)陳暉潔意識到自己手中抓著的是什么之后陳暉潔便就已經(jīng)有些反胃了,更別提清醒過來后第一眼看見的東西總是如此的記憶猶新,哪怕陳暉潔已經(jīng)在努力不去看那些東西了,但還是被惡心的不行。
那些腦漿與鮮血沾染在手上混合著腦組織與毛發(fā)還有顱骨碎塊在手上劃過的感覺讓她當(dāng)時就一陣反胃,跑到一旁扒著欄桿狂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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