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弟開會
蘇頡一聽這話,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老二真是太能裝了,不陰陽怪氣能死嗎?
蘇訶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輕聲說道:“這是下邊人孝敬的心意,若是你喜歡的話,等會兒你帶著回去便是”。
蘇摩聞言,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后故作隨意地問道,“大哥這里,應該不會缺我這一杯茶水,我下次再來便是”。
“二弟這是說的哪里話,一杯茶水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你想來就來便是”,蘇訶淡然地說道。
蘇頡可不像蘇訶那樣有耐心,他二話不說,直接拎起茶壺,給蘇煬倒了滿滿一杯,豪爽地說道:“四哥,來,喝水,喝水”。
蘇煬見狀,連忙笑著道謝:“謝過六弟,六弟你也喝”。
蘇頡點點頭,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嘭”的一聲把茶壺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嘖嘖嘖,老六啊,你這可真是牛嚼牡丹”,蘇摩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搖頭晃腦地說道。
“老子樂意怎么喝就怎么喝,你管我”,蘇頡一臉不耐煩地直接撇嘴,心里暗罵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管天管地,還管到他頭上來了。
面對蘇頡的頂撞,蘇摩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不過是看這么好的茶葉被你這樣糟蹋,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蘇頡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他用力地拍著桌子,怒吼道:“用不著你假好心,你算哪根蔥啊,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一旁的蘇訶看著兩個弟弟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并沒有立刻插手,而是冷靜地吩咐道:“來人,上些茶點來,不要甜膩的”。
待下人將茶點端上來后,蘇訶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一家子兄弟,有什么好吵的,有話好好說”。
蘇頡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但他畢竟還是比較聽蘇訶的話,于是便氣鼓鼓地將頭一扭,不再看蘇摩一眼,頗有些眼不見為凈的意思。
蘇摩本來還想再反駁幾句,但當他看到蘇訶那帶著一絲警告意味的眼神時,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不再吭聲。
蘇煬輕咳幾聲,聲音略微有些虛弱:“二哥,六弟,你們都別再爭了,如今最為緊要的,是沐揚侄兒的死因不明不白,我們身為他的親叔叔,豈能對此坐視不管”?
蘇煬: 你們還能不能行了,非要我這個病人控場是吧。
話音未落,性急的蘇頡已然按捺不住,“正是如此,大哥,這沐揚侄兒向來與我們關系親密,如今他遭此橫禍,我們怎能袖手旁觀,況且,這皇位本就應是我們蘇家的,豈能讓紀嵐那等小人輕易得逞”。
蘇摩緊接著附和道:“據(jù)宮里傳來的消息,后日便要上朝,拜見新帝了”。
“嘭”的一聲,蘇頡忽地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桌上,“他紀嵐算什么東西,也配當皇帝?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要進宮去瞧一瞧,他究竟有何能耐,竟敢霸占我蘇家的皇位”。
言罷,他霍然起身,邁步朝外走去,全然不顧蘇煬的阻攔。
“老六,站住”,蘇訶見狀,面色一沉,口中雖只淡淡說了一句,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令蘇頡瞬間止住了腳步。
蘇頡轉身,滿臉委屈地望向蘇訶,口中喃喃道:“大哥……”
蘇訶端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座山岳般沉穩(wěn),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他紀嵐搭了這么大一個場子唱戲,那后日我們就去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蘇摩聽聞此言,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既然大哥如此說,那后日,我定在宮門處,恭候大哥,一同進城”。
言罷,他又向蘇訶行了一禮,“大哥,那小弟我就先行一步了”。
蘇訶微笑著點頭,“好,二弟慢走”。
蘇煬見蘇摩離去,也站起身來,咳嗽了幾聲,然后說道:“既然二哥走了,大哥,咳咳,那我也該回去了”。
蘇訶關切地看著他,說道:“五弟,你身子還未痊愈,還需多加注意,我這里有一支上好的山參,你帶著一起回去,補補身子”。
蘇煬連忙擺手,自嘲地說道,“這怎么好意思,還是大哥留著用吧,我這身子,用什么都是糟踐東西”。
蘇訶不贊同地看著他,說道:“你是我親弟弟,你身子好了,比什么都重要,這山參你拿著,莫要推辭”。
“那煬在此多謝大哥”,蘇煬面帶微笑,畢恭畢敬地向蘇頡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蘇頡看著眼前這個身體虛弱的四哥,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憐憫之意。
盡管現(xiàn)在,蘇煬站隊的是老二那個死裝死裝的,但從前的過往都不是假的,他到底是與老四從小一起長大。
當初若是老四得了點心,自己都不舍得吃,全都留給他這個弟弟,在他被人欺負的時候,為自己出頭,諸如此類,不要太多。
因此,蘇頡對他還是頗為在意的,于是,蘇頡連忙上前扶起蘇煬,關切地說道:“四哥,你身體不適,還是我送你出去吧”。
蘇煬感激地看了蘇頡一眼,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那就有勞六弟了”。
待三個弟弟都離開后,蘇訶原本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他那原本溫和的氣場也在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皇位,明明是我們蘇家的,何時輪到紀嵐那個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