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當防衛(wèi)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先生,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小喬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張浦嘆了口氣,將那裹著白布的訃告遞到了小喬面前,輕聲說道:“我此次前來磐邑,便是為了告知女郎此事,還請女郎節(jié)哀”。
小喬的手微微顫抖著,她慢慢地接過訃告,緩緩地揭開了白布,當她看清訃告上的字時,眼淚瞬間滑落下來。
“祖父……”小喬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那個最疼愛她的祖父,竟然真的離開了她,曾經(jīng)溫暖的回憶此刻卻猶如刀割。
她緊緊地握著訃告,仿佛這樣就能抓住祖父的最后一絲溫暖。
“什么時候的事”。小喬強忍著悲痛,問道。
張浦嘆了口氣,回答道:“四月十三”。
小喬的身體猛地一顫,四月十三,她錯過了同祖父的最后一面。
張浦看著小喬悲痛欲絕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動容。
他繼續(xù)說道:“女郎,通渠可是大事,關(guān)乎著焉州的未來,由不得你一個人的性子胡來啊,這渠一旦修成,巍國便糧草豐足,又猛將輩出,到時候,焉州如何能抵抗魏邵的虎狼之師呢”?
然而,小喬似乎并沒有聽到張浦的勸告,她只是喃喃自語著:“四月十三,四月十三……”
突然,小喬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對著門外大喊道:“小桃,磐邑燃放焰火的日子,是哪日?”
小桃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回女郎,大約是四月十四吧”。
春娘聽后,連忙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不對,是四月十三,我記得真真的,那日城里還貼了告示,給百姓們發(fā)了雞蛋”。
小喬緊緊地握著訃告,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她的嘴唇緊抿著,牙關(guān)緊咬,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四月十三,鄭楚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小喬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鄭楚玉又是放鞭炮,又是放焰火的,還在城里大肆派送雞蛋。
當時她還好奇到底有什么喜事,讓她這么高興。
高興?小喬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是啊,仇人終于死了,她怎么可能不高興呢?
想到祖父,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順著臉頰滑落,小喬的眼睛里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鄭楚玉生吞活剝一般。
“女郎,女郎,您這是怎么了?”春娘一臉擔憂地看著小喬,焦急地問道。
小喬根本無暇顧及春娘的關(guān)心,她的心中只有那無盡的恥辱和憤恨,她的祖父一生兢兢業(yè)業(yè),為百姓操勞,最后死了,還要被人如此羞辱。
小喬猛地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地向外走去,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女郎,女郎”,張浦見狀,急忙伸手想要攔住小喬,但小喬完全沒有理會他,只是徑直朝外走去。
“哎”,他追了幾步,只好站在原地甩了甩袖子,這是巍侯的府邸,他一個外男哪敢亂跑。
“女郎,女郎,您慢點”,春娘和小桃小棗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追趕著,邊跑邊喊,“女郎,您這是要去哪兒???”
小喬根本不理會她們,她緊緊握著拳頭,健步如飛。
由于走得太快,她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但她全然不顧,一心只想找到鄭楚玉,跟她算賬。
春娘她們眼見小喬如此憤怒,心里都有些害怕,想要上前扶住她,卻都被小喬用力地推開了。
終于,小喬來到了云水間,這里是鄭楚玉的院落。
此時,鄭楚玉正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彈著琴,那琴聲原本婉轉(zhuǎn)悠揚,但她靠近后,逐漸變得高昂起來。
小喬站在門外,聽著這琴聲,心中的怒火卻愈發(fā)燃燒起來。
春娘見狀,連忙拉住小喬的衣角,焦急地說道:“女郎,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幾次女郎和鄭姝交手,都沒有占到便宜,現(xiàn)在明顯不冷靜,這樣去跟她理論,恐怕會吃虧的呀。
然而,小喬根本聽不進去春娘的勸告,她怒喝一聲:“放開,我說放開”。
院子里,鄭楚玉聽到小喬的吼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呦,這是誰在門外叫喚呢。
春娘等人見小喬執(zhí)意要進去,怎么也攔不住,只能在后面焦急地喊著:“女郎,女郎,您別沖動啊”。
小喬根本不理會她們,她猛地推開院門,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氣勢洶洶地沖進了院子里。
楚玉仍然氣定神閑地撫弄著琴弦,小喬看到她如此鎮(zhèn)定自若,心中的怒火愈發(fā)熾烈,她徑直朝楚玉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壓抑的怒氣。
就在小喬踏進院子的瞬間,一直趴在一旁的如意突然警覺地站了起來,它的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對小喬的到來充滿敵意。
然而,楚玉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如意的頭,示意它安靜下來,重新趴下。
如果不是楚玉及時制止,恐怕小喬剛一進門就會被白虎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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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怒不可遏,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楚玉,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