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有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
面對當(dāng)前的干枯身軀,我雖然給出了選擇,但也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對于他們這種走上歧路的修士,無論是天庭,亦或是九幽都不是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你是想同我做過一場?我而今雖只剩下一道魂魄,但經(jīng)年累積之下,你也討不了好處?!?br />
我聽著,說道:“那你說如何?”
“要我搬走是絕不可能的。再說,先來到后的道理,道友應(yīng)該清楚。不過我可以自封于石碑之中,絕不外出,你看如何?”
“不行。我這里有孩子?!?br />
“我不會出去,也不會傷害任何人!我可以發(fā)下道誓!”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怕孩子們把你給辦了。到時候,你可莫要說我不給你機會?!?br />
那魂魄聞言,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大笑起來,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半晌之后,才說道:“哈哈,不行,我不知多少年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笑話了。哈哈哈......”
我見此,輕嘆一聲,而后一手朝著那鬼魂點出,且是在他的驚恐之下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石碑之外,師姐對于我的出現(xiàn)沒有表示好奇,不過倒是好奇我手中的那一個魂魄。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之后,才說道:“這般修為,活著也是遭罪?!?br />
“不過他已然受了天譴,又不好過輪回,孤魂野鬼也當(dāng)不過,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混的如此凄慘的修士?!?br />
那魂魄卻是已然開始破罐子破摔,說道:“什么凄慘!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本老祖.....咳咳,小人自修行之日起,便為自身謀劃,天地不收,是為不死。雖不曾如輪回,但總好過懵懵懂懂,去走那輪回之苦,小人敢問,與我同年修士者,現(xiàn)存幾何?”
那魂魄說著,卻是一時間晃動了起來,顯然很是激動,說道:“沒有!一個,都沒有!只要我還活著,而活著,就有機會!”
我很認(rèn)同魂魄的邏輯,微微點頭,問道:“那你如何確定,活到現(xiàn)在已然跳出輪回之中呢?”
“會不會是,你根本還沒有走出第一步?”
魂魄一時間沉默,而后說道:“我歷經(jīng)千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可是,他人的輪回不代表是你的輪回啊。他人所行的事也不代表你行的事,他人的功德和罪孽同樣也不代表你的功德和罪孽,道友,是不是這個道理?”
“也就是說,你空活千年,輪回之苦還不曾走完第一輪啊。”
“怎一個慘字得了......”
“不對!,你騙我!”
魂魄一時間無法接受,顯然對于我的這番言論根本無法反駁,但他又打不過我,這便只能形成一種很是操蛋的感覺,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但是還一個勁的同他講道理,講的道理又同他的謀劃處處相悖,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里上,都無法接受。
很顯然,我的態(tài)度讓魂魄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在戲耍他。
但是他無可奈何。
只是他卻是不曾瘋癲,在我的了解中,這個魂魄雖看似不瘋不傻,但他卻是早已然度過了那個瘋癲癡傻的時刻,然后才能保持現(xiàn)如今的模樣,不過幾句話下去之后,便如同在一座平靜的火山之中投入了大量的TNT,看似平靜,實則一點就炸。
果然,魂魄的面容開始變的扭曲,而后連帶著石碑之上的文字與符文都開始緩緩流動變化。此時的石碑便如同一個巨大的移動電源在釋放著能量,而鬼魂也在石碑的運作之下開始一改之前的模樣。似有似無的開始變得凝實,且隨著石碑之上的符文流轉(zhuǎn)加速,而后剎那之間便呈現(xiàn)出一種極為蒼白的光芒,一時間有些刺眼。
石碑之上的符文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宛如一個鏡面,只不過照射出來的畫面并非是當(dāng)前周圍的環(huán)境,而是石碑之內(nèi)那空洞而虛無的內(nèi)在世界。一具干枯沒有絲毫血色的軀殼在這一刻開始快速的充盈起來,便如同一個人皮氣球被開始充氣,場面極為滲人。
在此時,我同師姐并沒有多做什么干擾,一個是沒有必要,另一個是石碑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我并不能將鬼魂的身軀從石碑之內(nèi)帶出來,也無法去消滅他,所以,只能等他自己出來,或者,完全將石碑破壞掉。
但我卻是有些舍不得,因為這等年代久遠(yuǎn)的石碑太稀缺了,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經(jīng)過祭煉的石碑,也便是所謂的法器了。白到手的法器,自然不能加以損壞,故而我算是有些投鼠忌器。對于魂魄的過往我絲毫不在意,世間每個人都有不如意,求不得的時候,我不能因為他的如愿將我以及家人的安危棄之不顧。
那鬼魂一溜煙的轉(zhuǎn)入身軀之后,卻是并沒有在同我多說什么,當(dāng)即便雙手掐訣而后開始施展術(shù)法符文,深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那一道道幽幽的綠色絲線一時間朝著我和師姐纏繞過來,且伴隨著一陣陣陰寒的氣息,很顯然是我從未見過的修士。
而師姐也并不曾動手,只是朝著我說道:“鬼怪之類的術(shù)法別具一格,不可小覷,而今索幸碰見了,你不妨上去感受一番如何?”
我微微點頭,說道:“正有此意?!?br />
幽綠色的符文并非如同我平常所使用的黑白二色,故此我可以肯定,不同的功法有著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而鬼魂所用的這種符文,我一時間卻是難以堪破,若是在以往,一切符文在我的眼中便如同一個個分解開來的線條,但而今我看去,那符文之下所隱藏的東西,同我身體之中的符文,并非是一個體系。
我試著凝聚出了一道符文,閃爍著藍(lán)色的閃電朝著那鬼魂而去,也不敢過多使用,怕一下將他打死,無法堪破他術(shù)法之中的玄妙。
那身軀雖來勢洶洶,但也不傻,在走出石碑之前卻是一時間停住腳步,對于我發(fā)出的閃電沒有絲毫驚懼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個頗為譏諷的神色。而后我便看見,我的閃電符文在落到石碑的那一刻突然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