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當(dāng)往事成為一句話
小青在我的眼里,雖然只是初見,但她眼神之中被傷透的心卻是遮掩不住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不過我在想,我既然都看出來了,那么這個小青在師姐的眼中,便看的更加透徹。
師姐自我來到這里之后,只是說明了她要完成的兩件事情,之后便不再有任何行動。這令我不由想到,師姐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并非我鉆牛角尖,只是出于對師姐的了解,她是不會明明白白的交代一件事情的??墒撬F(xiàn)在這樣清楚交代了事情后卻沒有下一步行動,那便說明,她有著其他的目的。
“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乎?”
我摸著下巴,揣摩著師姐的想法。而對面的小青和馮爾曼卻是一時間陷入到了相互詢問的模式。說實話,雖然他們兩個都在說著廢話,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有情的人和無情的人走到一起的時候,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
不僅僅是當(dāng)事人痛苦,便是連旁觀的人,都極為痛苦。
馮爾曼的靈魂質(zhì)問絲毫不亞于給予一個求生的人最后一刀,好讓她知曉世間最為絕望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其實這個時候,我相當(dāng)不了解小青的反應(yīng),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嘛,何必苦苦糾纏呢?但魚瑜之前的話卻是讓我有了另一個看法,若是將他們二人換成我和師姐,毫無疑問,我和此刻的小青,怕是沒有什么區(qū)別!
或者更甚!
小青緩緩的松開了馮爾曼,整個人一時間便如同沒有了魂魄一樣,開始朝著門口搖搖晃晃的走去。只不過她走了幾步后,又再度回頭,看著馮爾曼問道:“你不是最愛騙人嗎?哪怕騙騙我也好......”
馮爾曼沒有動靜,不過他依舊下意識的蠕動了一下嘴唇,將所有的心事盡數(shù)按捺回了心底,一個人的痛苦好過兩個人的煎熬,這一刻我看到了憐憫。
但馮爾曼是沒有絲毫不舍與惋惜的。只不過在這一刻,他做出了選擇而已。亦或者他認(rèn)為踏上這條路之后,便沒有了所謂的回頭路,更有可能是因為愛的太深,不想小青牽扯其中,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我們。
而此時師姐的雙眸已然微微閉闔,顯然有些時間了。我沒有去打擾她,朝著馮爾曼出奇的問了一句:“你不去追?”
馮爾曼顯然也很詫異,看著我說道:“你會讓我走?”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我出手慢了呢?”
馮爾曼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為精彩,但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亂,朝著我說道:“這就是你戲耍敵人的手段?我才不會上當(dāng)!她愛去哪去哪,是生是死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說,你覺得現(xiàn)在有威脅我的條件嗎?我只需要輕輕動一動手指,你的家人必然連一塊完整的碎肉都找不到?!?br />
我朝著馮爾曼點點頭,說道:“我想看看,你快點。”
“怎么樣,怕了吧......你說什么!”
馮爾曼仿佛聽錯了一般,對于我沒有按照他的劇本來演顯得很是憤怒。
“哦,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可愛的女兒,和你可愛的外孫此時正住在我家。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我同時失去親人的滋味,是不是會同時發(fā)瘋呢?哎呀,好期待,好刺激,你能不能快一點?或者,我來幫一幫你,也是可以的......”
“你他媽變態(tài)吧!”
馮爾曼朝著我罵道,且是沒有絲毫的偽裝與掩飾,這一刻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你的肯定?被一個變態(tài)承認(rèn)是一個變態(tài),這種充分的肯定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哎呀,沒想到,我也有被他人承認(rèn)的一天,好開心......”
馮爾曼開始罵罵咧咧,但我絲毫不在意。反而朝著馮爾曼說道:“其實我對于你們之前的提議真的很感興趣,初界這地方我熟,你要是愿意當(dāng)我的一號馬仔,我可以承諾,讓你五百年內(nèi)不會死亡。你應(yīng)該知道,五百年是一個什么概念?!?br />
馮爾曼卻是出奇的不屑一顧,對于所謂的五百年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這是我便猜到了,可能是他背后的某個人給予的條件已然超出了我的預(yù)期,不過說真的,超出五百年的條件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做不到,但我更能肯定的是,連我都做不到,那么便沒有人能做到!
這并非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對于自己實力的充分認(rèn)知罷了。
看來馮爾曼是一個喜歡活在幻想之中的人,那么,我便不好意思的,要加大籌碼了。
“五百年?哄小孩都沒有這么哄的!再說,我憑什么相信你?憑我威脅你的軟肋,憑我抓了你的小女朋友?我是有點瘋,但我他媽的不是傻??!告訴你,老子即便是死,也不想讓你痛快!不就是一起毀滅嘛!誰怕誰?。 ?br />
馮爾曼的瘋狂我不需要去理解,因為此時身旁傳來了師姐的聲音,說道:“找到了。”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我便朝著馮爾曼看去了,在我的注視下,他整個人不能有絲毫的動彈,即便是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止。
師姐看了看馮爾曼,而后又朝著我說道:“在他的脊椎第三節(jié)。”
說完之后,師姐又一指朝著我的額頭輕輕落下,頓時一陣繁雜的法門涌入我的腦海,我揉了揉額頭,消化著這股信息,半晌之后,才朝著馮爾曼一指點去,且是一道道符文開始從我的指間匯聚而出,形成了一個極為繁瑣的圖案。
這道符文我之前并有接觸過,并不是用來殺伐的,也不是用來祝福的,確切的說,這種符文作用在人的身上不會起到絲毫的作用。但對于器物便不同了,最神奇的是,可以溝通。
當(dāng)然,對于死物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但師姐已然交代了清楚,那便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脊椎第三節(jié)之上,在符文的縈繞之下,微微傳來了一陣陣極為熟悉卻是又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