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沒有破鏡重圓,只有覆水難收!
西北。
沐浴在晨光中的青陽觀,古樸蕭條,冷冷清清。
魏驍及手下緹騎被玄真道人以衛(wèi)凌然需要靜養(yǎng)的理由打發(fā)走了。
但魏驍守著對謝騁的承諾,衛(wèi)凌然一日不死,他便要作陪一日,所以他率人在青陽觀附近的青衣鎮(zhèn)駐扎了下來,每日借送膳的機會,偷偷地瞅上衛(wèi)凌然幾眼,判斷衛(wèi)凌然是否好轉。
而他們師徒二人,一直在地下丹藥房閉關。
衛(wèi)凌然全身的筋脈,都被重塑了一遍,所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為此,衛(wèi)凌然不愿魏驍看到,加重魏驍的心理負擔。
魏驍是個表面粗獷,實則善良柔軟的人,若是親眼見到他經脈噴張,猙獰若瘋狀的模樣,不被嚇死,也要哭死的。
可憨憨的魏驍,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為了給衛(wèi)凌然求一線生機,他生生砸了萬兩銀子,最后竟被趕出青陽觀,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兒。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玄真道人是真的在給衛(wèi)凌然醫(yī)治,還是拿捏著衛(wèi)凌然的性命,故意騙他的錢!
魏驍今日有意提前了一刻鐘送膳,丹藥房的門從里面關上了,他趴在門上,豎著耳朵偷聽,可里頭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難道,這師徒二人還在睡懶覺?
魏驍著實有些氣惱,衛(wèi)凌然是病人,賴床是應該的,那個糟老頭子憑什么?頓頓燕窩魚翅,人參雪蓮,短短數日,吃胖了三圈,連衣裳都給他重做了三件呢!
“砰砰砰——”
魏驍瘋狂叩門,“道長,早膳來了,快點兒起床!”
然而,他敲了半刻鐘,喊得嗓子都啞了,卻始終沒有回應!
魏驍懵了,別人是卷款攜逃,糟老頭子是卷人攜逃了嗎?
那他當牛做馬的侍候了他們師徒多日,算什么?他投入了那么多錢,又算什么?算他倒霉嗎?
魏驍越想越崩潰,提著大刀,殺氣騰騰的將青陽觀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結果觀里除了蟲子螞蟻,連一個大型活物都沒有!
魏驍險些被氣哭,坐在青陽觀大門的門檻兒上,紅著眼睛,心中一片迷茫。
弄丟了衛(wèi)凌然,他該如何跟公子交待?
可,可是不應該呀,公子派人給他送來了五萬兩銀票,那糟老頭子不是圖他的財嗎?還沒花完呢,怎么就半路偷跑了呢?
突然,對面路邊的草叢里,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魏驍豁然起身,一聲厲喝:“誰在那里?出來!”
片刻后,一顆腦袋,從草叢里探了出來,面對泛著寒光的刀尖,那人瑟縮了下身子,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為何藏身此處?有何目的?”魏驍提刀上前,審視的目光快速打量對方,這是一個長相白凈,身材中等,穿著普通布衣的年輕男子。
“魏大人在上,小民有禮了?!蹦凶庸笆中卸Y,雖然面上仍有懼意,但禮數周到,行事大方,“我姓祝,意欲拜訪青陽觀,方才見魏大人提著刀在觀里疾行,不知何故,心生害怕,便躲藏了起來?!?br />
聞言,魏驍眉心一擰,“姓祝?”這個熟悉的姓氏,令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對方,忽然發(fā)覺有些眼熟,“你是金陵祝家的人?祝……祝允清?”
男子一震,頓時驚慌,“我,我……”
“你不必否認,本官在金陵見過你,你是祝寧的兄長?!蔽候斦Z氣篤定,說完又似想起了什么,率直的跟了一句,“不對,祝寧已經跟你們斷親了,不認你這個兄長了?!?br />
祝允清一噎,神色肉眼可見的變得失落,他訥訥地說:“不管阿寧認不認我,在我心里,她都是我的妹妹?!?br />
魏驍心里正憋著火呢,有出氣包撞上槍口,他當然不會錯過,“得了吧,你們祝家已經被抄家滅族了,你巴著祝寧還有什么用?”
祝允清急急爭辯,“魏大人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巴結阿寧,我……我是真心待阿寧的,不管她是不是家主,都是我的妹妹!”
魏驍煩躁地擺了擺手,“少說廢話,你先告訴本官,你跑來青陽觀,究竟想干什么?”
祝允清道:“祝家被抄之前,阿寧吩咐過我,要我找到西北青陽觀的大師,或是大師座下弟子。所以,我才來此拜訪,可是觀里似乎沒有人?!?br />
魏驍不解,“找他們干什么?”
祝允清未作隱瞞,“樹妖叛逃,到處屠殺百姓,阿寧想請玄門高人幫忙誅妖?!?br />
魏驍愣了愣,祝寧不知道衛(wèi)凌然的真實身份?
“魏大人!”
這時,候命的緹騎趕了過來,“是衛(wèi)公子不見了嗎?是否需要立即展開搜查?”
“走,找人!”
魏驍越過祝允清,大步而去。
祝允清愣住,“衛(wèi)公子?衛(wèi)……衛(wèi)凌然嗎?”
想到祝寧對衛(wèi)凌然的珍重,祝允清心里頗不是滋味,但他又覺疑惑,衛(wèi)凌然怎會出現在這兒?又怎會失蹤呢?還有魏大人,他們辦完了祝家的案子,不是應該返回京都嗎?為何一個兩個的都來了青陽觀?
難不成,衛(wèi)凌然和青陽觀有什么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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